“我还怕了不成?”庄泊简立刻扬声道,“罗校尉,唐大人,将他们三人都给我拉出大门外去,即刻行刑。我生来就没怕过谁,还能怕了你不成?”
“是。”罗依夫和唐晋唯连忙应道。
“这才是好郎君啊。哈哈。”公良聿同时说道。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罗依夫和唐晋唯丝毫不犹豫,直接命人将那三人押了下去。
三个人跪在房内,被当众评判了那么久。想来也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被拉走时,他们一声都没吭,也再没有呼救。
蔺温纶又眯了眯眼,冷厉的眸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大厅内,除了公良聿的笑声,众人谁都没有说话。
也只过了一会而已,厅内众人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呢。
就见罗依夫和唐晋唯回来了,并回禀了厅内众人,说是犯人已经全部斩首了。
庄泊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原本是想着,公良太子既然来了,不让你参观我们的制药作坊,也实在过意不去。但是,只让你们参观的话,也太厚此薄彼了。”
“便将蔺太子也叫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刚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倒叫我国损失了那样一位能臣,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向父皇解释此事才好。哎。”
公良聿不在意地说道:“那样的龌龊的人,瑞王留着能有什么用?今日既还有温大人和唐大人在场,到时让他们帮着说几句好话也就是了。”
蔺温纶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也只能如此了。怪只怪他意志力太薄弱,挡不住沐阳公主的美貌冲击。只是,倒叫我难做了。”庄泊简依旧沉痛万分地说道。
“瑞王还是要想开为好。提前发现了他的恶行,倒是好事。免得他以后再犯了什么大错,可就悔之晚矣了。”公良聿继续劝道。
“公良太子这话极为有理。”庄泊简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说道,“公良太子快别劝我了,我还能承受得住。倒是你和蔺太子之间,是不是也要商量下,你们何时迎亲的事了?我也好讨杯喜酒吃,去去这些晦气。”
温灵槐看了眼,那位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乡亭公主。
见她听到此话,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依旧在那里默默坐着。
不由有些奇怪。
公良聿看向蔺温纶,笑道:“蔺太子以为如何呢?”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乡亭既是我们岳国的公主,嫁到鲁国去,也算是合宜。只不过,她到底是我们岳国的公主,亲事自然也不能如此草率。”
“自该像所有人那样,经过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才行。这也算是我对她,对她母妃的一个交代吧。”蔺温纶想了想,说道。
“三媒六聘?”公良聿微微冷了脸,笑道,“那不知,蔺太子想要什么样的聘礼呢?”
“那就要看公良太子的诚意了。”蔺温纶也笑了起来,说道。
“我可没娶过什么公主,自然不知道娶公主需要怎样的聘礼。”公良聿笑道。
“那可是巧了,我也没有娶过。”蔺温纶眼睛转而盯到薛望旌身上,笑道,“这儿正巧有位,与公主定了亲事的准驸马,不如就请他来说说吧?”
“蔺太子实在,太看得起我了。首先,我是尚公主,不是娶公主。另外,我们都是安国人。不是鲁国,也不是岳国。”
“所以,礼节方面肯定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若是让我来说的话,恐怕并不合适。”薛望旌起身行了一礼,浅笑着说道。
“是吗?那瑞王可有好的建议?”蔺温纶又看向庄泊简,笑着问道。
“我自己也是有妹妹的,自然能理解你们两位的心情。另外,公主也是,等同于我们身份一样的存在了。又是年轻的姑娘,远嫁他国。”
“所以,我觉得聘礼是应该有的。这既能表明对公主的看重,又能给她的远嫁以支撑。”庄泊简想了想,笑道。
“确实如此。公良太子以为呢?”蔺温纶又问向公良聿。
“我觉得就是因为远嫁,所以能省的,则省去的比较好。毕竟,我们两国离得也不算近,来回地搬弄东西,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公良聿笑道。
“公良太子这话就不对了。就是蔺太子不说你,我都要说你了。乡亭公主是岳国的公主,代表的可是岳国的脸面。你什么聘礼都不想出,就想娶走人家。这让岳国的脸面,往哪里放呢?”庄泊简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长平公主也笑道,“既然是要娶人家的公主,人家锦衣玉食养这么大,也不容易。照我说,许上两三座城池,一点都不为过。”
“残花败柳而已,还想让我许上几座城池?你们是真的敢想。蔺太子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公良聿冷笑着问道。
“我确实觉得,长平公主说得有道理。残花败柳这样的话,公良太子也好意思说?我妹妹如何变成残花败柳的,公良太子莫非是不知道?”蔺温纶也冷笑了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