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莫不是在说笑?”公良聿冷笑一声,道,“就那么几个火器,值得这么多银钱?”
“公良太子不是我们大安人,可能不知道。火器的研究,对我们来说,负担是十分沉重的。而且,我们对于受伤或者死亡的禁兵们,补偿的银钱也是很重的。”庄泊简好脾气地说道。
公良聿却不领情,忽然站起来,踢倒了自己座下的椅子。
翻脸道:“补偿重,那是你们的事。研究火器负担重,也是你们自己研究的。自己技不如人,被人进入兵营,如履平地一般,反倒还怪起我们来了?”
“公良太子这么说,也太过跋扈了。”薛云蹊也站起来,冷声说道,“若不是您借着,给皇上贺寿为由。滞留在我们大安,迟迟不走。反而还闹事,我们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损失呢?”
“确实是。这些损失,总归是与您有直接关系的。”温灵槐也道,“我们将您当做朋友对待,而不是当做小偷窃贼。没有对您做出任何戒备,您也才能如此轻松地,闯进我们的兵营。怎么这会子,你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是啊,公良太子。难道您希望,以后您来了我们大安,我们都要派遣禁兵跟着您不成?那样可不是对待朋友,应该做的。反而像是,对待牢中的犯人们了。”庄泊简也点头说道。
“真是笑话。你们就是派一万禁兵来,也拦不住我的路。”公良聿狂傲道,“休想在我面前,提这些假言假话。你们以为,这么一两句话,我就会信你们了?”
“我从不说假话。公良太子若是执意这样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庄泊简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你没有办法,那我也没有办法。”公良聿耍着无赖道。
“殿下,公良太子既如此不知理,就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不如就此送客吧?最后的炒酱机,我这边已经研究出来了。今儿个晚上,还等着给作坊里送去呢。”温灵槐站起来,说道。
“也好。”庄泊简点了点头,又看向公良聿道,“公良太子也看到了,我们今日还有事情要忙。既然你没有诚心,交我这个朋友。那我也只能送客了。”
“哈哈。”公良聿哈哈大笑着,向门口走去。
沐阳公主见此,也起身,追了两步。
没想到公良聿又忽然止了笑,猛然一个转身走了回来。
自己将椅子扶正,坐了上去。
说道:“瑞王也太沉不住气了。说两句话,就要赶人了不成?哪里,有你这样的主家啊?”
“疯批。”温灵槐默默吐槽道。
庄泊简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他扫视了厅内众人一眼,又笑了。道:“瑞王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你堂堂一个王爷,实在是有失体面。”
温灵槐看不过去了,笑道:“正所谓,朋友来了,有美酒相待。财狼来了,自然也有兵器相迎。那不偏不中的人来了,就该撵出去。不用费心,专程招待的。”
“明和县主这话,说得太过了啊。实在是,太过了。”公良聿又哈哈笑了两声。
笑声刚停止,又立刻哭丧了脸。
泫然欲泣道:“我是真心想与瑞王交个朋友,做个知己的。瑞王也得,拿出点诚心来才是。两亿多银子,也太多了些。我虽是一国太子,但也实在没有这么多的私银啊。”
“公良太子此话,可能当真?”庄泊简盯着他,很是认真地问道。
“自然当真。比真金还要真。”公良聿一脸发誓的样子,说道。
“我也是想要,与你真诚相待的。既如此,我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那就将零头全部抹去吧,公良太子,只需赔偿我们两亿两银钱也就行了。”庄泊简思考了一会,说道。
“瑞王若是当真拿出真心待我的,就一亿两银钱。”公良聿又盯着他,口气强势地说道。
“殿下,这可不行。一亿两的话,我们得赔死了。”罗依夫连忙看向庄泊简,拒绝道。
“对。殿下,您可不能听信了他的胡诌。”薛云蹊也劝道。
“公良太子也太会算计了。我们的损失是两亿两千多万,您这一张嘴,平白就给我们少掉了一半还多。您让我,可怎么做呢?”庄泊简不急不躁地慢声说道。
“我是不太了解,你们安国的各项措施。但就我自身来说,这些也确实是我的极限了。”公良聿又看向庄泊简,一脸诚恳地说道。
“殿下不可。”
“殿下三思。”
薛云蹊和罗依夫又连忙劝道。
庄泊简皱起了眉头,苦笑道:“公良太子,也太为难我了。这样大的差距,确实没办法。我若是应了,让我的下属们,该如何看待我呢。”
公良聿隐晦地看了眼沐阳公主。
沐阳公主想了想,便出声说道:“我皇兄确实私银有限。但是,既然皇兄真心想与瑞王殿下相交。我这个做妹妹的,便只能帮一帮他了。”
“但是,我的私银也是极为有限的。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