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鬼头,还知道回来啊。”温灵槐作势轻轻拍了他一下。又看向走过来的,带着一脸笑意的苗非。
责怪道:“苗非也不想家。”
“哪有啊。温姐姐,我在那京城里,整日都想着你和瞿姨的。”苗非一脸认真地说道。
温灵槐摸了摸他的头,笑道:“知道想我们就好。”
“哈哈。”温思贤大笑着进来,先扶住瞿美惠,有些歉意道,“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些行程,还望你们莫怪。”
庄泊简也大步走上前来,依旧是一脸的浅笑嫣嫣。
他道:“确实是。因皇上寿诞过于繁杂,加上太上皇又病重了。所以,我们就耽搁了些时间。”
“对。”薛云蹊也连忙上前来,说道,“殿下这话,是捡好听的说的。主要还是那东鲁国的太子,真是太烦人了。非要跟着咱们来平凉县,像个赖皮猴一样,赶都赶不走。”
“正是。”罗依夫也点了点头,道,“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就赶紧回来了。”
瞿美惠一手扶着腰,扭头问道:“他要来平凉干嘛?”
温灵槐也奇怪地问道:“对啊。参加完了寿诞,他不回去。你们也不撵他走吗?”
几人边说着话,边向厅堂里走去。
温思贤扶着瞿美惠坐下后,才说道:“他们国家的人,都回去了。只他自己和一个小厮,留了下来。说是想要欣赏欣赏,咱们大安的风景。咱们自然不好,赶他回去的。”
“是啊。虽然几个国家里的人,平时并不会随意去往别国。但偶尔过去玩玩什么的,也不会专门撵他走。只是多派些人,留意着他的动向也就是了。”庄泊简也轻车熟路地坐下来,笑道。
温灵槐想了想,问道:“他是不是想来,与咱们这里的那家鲁食店的掌柜的接头?”
“那倒是不知了。”庄泊简轻轻摇了摇头。
薛云蹊坐在对面,喝了一大口茶水。说道:“温小姐不必管他。那人心机深沉得很,谁知道他想干嘛呢。”
“心机深沉?”罗依夫一脸诧异地扭头看向他,道,“我看你这次回京,还没有被薛相毒打够,是不是?他就是个莽夫,狠厉的莽夫。若说心机深沉,南岳国的那位,才真的是。”
“确实如此。”温思贤也点头认同,道,“我虽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那位明显就是个笑面虎。心机,深不可测。”
“哎呀,管他们呢。若是敢惹我们,直接跟他们干也就是了。”薛云蹊摆了摆手,不悦道。
“对,不提这些事了。总归现在,也没有什么苗头。”庄泊简笑道,“温大人这次去京城,也是赶得巧了。不过,既是去京城述职的。你们也不问问,温大人得到了什么结果吗?”
说到这个,温岫白和苗非都激动起来。
满脸通红,想一口说出结果来。但又死死憋着,不说。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钱五也是一脸的笑意,只是相较于他们,稳重多了。
温灵槐看看温思贤,又看看他们,问道:“难道是要调去哪个州?”
一屋子人,都摇了摇头。
瞿美惠笑道:“既然有了功绩,又有殿下跟着,总不会再去哪个县里为官了。不是州,莫不是要到哪个府里去做官?”
“娘,你可真厉害。”终于猜对了。
温岫白猛然站起来,笑道:“就是要去那青阳府啊。爹以后,也是正经的四品官了。”
“正是如此。想来升迁的圣旨,稍后便会下来了。”庄泊简点头笑道。
“那还不错。不过,我记得青阳府,是在和南岳国交界的地方吧?距离南岳比较近。”温灵槐仔细想了想,说道。
因为她记得,大安共有十路四府三十州。
除了京城所在的凤翔府外,其他三府,即青阳、河涧、江陵,也都是在重要的方位上面。
“正是。青阳府,南临南岳,东靠东鲁。与这两个国家,离得都比较近。”庄泊简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青阳府,还处在十分重要的地界上。”温灵槐若有所思。
“那咱们,何时出发呢?”瞿美惠又紧着问道。
“不必着急。皇上说了,等过了年。新上任的知县来了后,我们再出发去青阳府就可以。”温思贤盯着她,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那倒是不着急。想来那会,我都已经生完了。不过,即便现在就出发,我也不担心。有灵灵为我调配的药水,我还怕什么?”瞿美惠甚为高兴地说道。
“确实。不过那时,您估计也就刚刚出了月子。还是要多小心些的。这儿,距离青阳府有多远?”温灵槐蹙了蹙眉,接着问道。
“几百公里。大约需要半个月的行程。”庄泊简想了想,说道。
“那就不怕。”瞿美惠爽朗地笑道,“咱们就是走慢点,也就需要二十天而已。苏大公子还给我们留了一些棉花呢,到时候多做些暖和的小棉衣,小棉被,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