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温灵槐摇了摇头,又拿起毛笔,添加了几笔,道,“你接着说。”
“嘴巴就是,不大不小吧。对了,他的声音很特别。”王月儿想了想,接着说道,“一般的小哥,到了十一二岁就开始变声了。”
“就算没有,也不会如幼童那般了。而他却没有,嗓音依旧
尖细得很。这会子我再回想,他的声音,好像还带了点戏腔似的。”
“行,这些我都知道了。等我将他找出来之后,再还你们公道。”温灵槐点头说道。
王月儿点了点头。
温灵槐吹了吹墨迹,又道:“这件事先不说,就是你家里的事,你也得尽快解决。随便拉个人当靶子,并不合适。关键在于你爹娘的态度。”
“他们能有什么态度呢?不就是想找个有些银钱的人家,多收些彩礼,拿来给我弟弟娶妻嘛。我过得好与不好,又和他们有什么相干呢?”王月儿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哎!温灵槐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别说是这里了,就是在现代,那也有的是。
虽然现代不像这里,会拿女儿的彩礼,去给儿子娶妻。但对于女子,也是有很多偏颇的。
从前她看过一句评论,说家里有兄弟的女孩,长大了是没有家的。她后来想了想,觉得这句话多少有些道理,并不偏激。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会如此。但这个数量,怎么也能占到一半的比例了。
“那也要你自己,立起来啊。你如果真的不想嫁给那人,自己就要学会独立。拿出你的优势来,让他们看到比将你嫁出去,更有利的一面。”
“想来如此,他们就会妥协了。即便是亲情,失去了自身价值,也是很难在家里立足的。”温灵槐说着,就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干活了。
毕竟这种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劝。
生来成为人家的女儿,遇上不开明的父母。自己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本,是很难争取到什么的。
哪怕想要争取的,并不是什么金银家底,而仅仅只是一个决定。
也并不容易。
温灵槐又叹了口气,才将那副画像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出了门,对孙文贵说道:“你也先去帮吧。这几天,就在仓库门口摆张桌子做事。不论入库还是出库,都在门口解决。省得进了库房,别人看不见,又该说道了。待我查出事情真相,再还论断。”
“是,东家。”孙文贵点了点头,也出去了。
温灵槐便去了作坊大门口,寻了许时照过来。
两个人一起,问了问作坊里的护卫。
所有人都摇头,并没有哪个,见过画像上面的这位小哥。
温灵槐又让许时照陪着,将所有作坊里的管事、工人。全都问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收获。
两人又回到门口时,许时照说道:“温小姐,反正我们郡王爷已经回来了。不如咱们去寻他吧?让他派人帮着找一下,画像上面的这位。”
“算了,这种小事,怎好劳烦瑞郡王。还是我去找一下穆节级,让他帮着在县城里寻一寻吧。”温灵槐笑着说道,“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作坊里面没有,肯定就是在县城里的其他地方了。总跑不出去太远。”
“也好。”许时照点了点头,又笑道,“咱们郡王爷去了一趟大漠,脸都快黑成炭了。不知您作坊里那些水啊霜啊的,男子能不能用呢?”
“自然是可以的。”温灵槐笑道。
昨日里太暗,她都没发现庄泊简变黑了。想想也是,大漠里待了那么多天。皮肤不止会黑,还可能会变得十分干燥呢。
遂又说道:“你直接去仓库取一套吧。晚上瑞郡王回去了,正好能试试。”
“这……小人最近都住在作坊里。”许时照连忙说道,“温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经由她手,设计出来的东西,都卖得紧俏。所以,小人得在这边时时盯着些。”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温灵槐笑了笑,说道。
她转而想到,庄泊简昨日里送了自己一块玫瑰石,一块粉玉。虽说有替代的嫌疑,但怎么说也是到了自己手里。自己还没还礼呢。
白玉颜里制造的那些护肤品,应该也算是新鲜玩意儿了吧。
不如,今晚就拿一套给他送去。还他个白嫩嫩的小少年。
于是,她问道:“许管家,不知瑞郡王喜欢什么样的花儿呢?”
“咱们郡王爷,哪儿闻过花呀?”许时照笑得眯起了眼睛,道,“什么样的,他估计都喜欢。”
“那成。”温灵槐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别动!”
把许时照吓了一跳,立刻就换了张惊讶脸。
温灵槐又道:“你刚才笑得不错,再笑一下我看看。”
“小照是怎么笑得?我怎么不知道他笑起来,还不错呢?”这时候,庄泊简自大门口,踱步走了进来。
“郡王爷。”许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