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劳烦乡君了。”何姑娘笑了笑,又说道,“我叫何琳玉,今年十一了,是否比您年长一些?”
“那倒是。不过,也差不多,只比我年长两岁。”温灵槐点了点头,笑道。
“我虽能瞧出来乡君的年岁不大,但没想到竟还如此之小。”何琳玉有些惊讶地笑道。
“我的年岁是小了些,但我这个人还挺成熟的吧?”温灵槐笑着问道。
“也不算是成熟。就是比寻常这样年纪的姑娘家,都要稳重一些。”何琳玉说道。
“也确实是。昨日我瞧着你还好呢,今日再一见,也感觉持重得很。”温灵槐想了想,也如实说道。
“这些也都是我爹先前教的。说尤其我是姑娘家,出门在外的,不好太过扭捏或任性。”何琳玉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温灵槐点头应道。
这时候的何随发又开始,说道个不停了。
不细听,还真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何琳玉看了看他,面上染了些忧愁,说道:“我爹这好好的人,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患上了这样怪异的病症。”
“听何娘子说,何叔经常出去和朋友吃酒?即便平时在家里,也应该很喜欢吃些肥肉之类的吧?这个病症,大多是因食用高蛋白油腻食物,导致了血压升高。”
“而长期的高血压,容易导致血管发生病变。病变了的血管,非常脆弱。若是血压又猛然升高的话,就会导致它破裂出血。”温灵槐细细地向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爹有好长一段时间,老是说着头疼,不舒服之类的。只是因为太忙,都没来得及看过郎中。”何琳玉喃喃道。
“以后可不能,再让你爹这样应酬了。折腾坏了身体,挣再多的钱,也没用不是?”温灵槐劝道。
“正是这样。这次,也多亏遇到了乡君。”何琳玉点头说道,“先前在茂州的时候,我们看遍了整个城内的医馆郎中,都无济于事。”
“祖父原本打算带着我们一家人,直接去京城求诊的。幸好听说了钟家婶母的事情,才回了平凉来。若是不然,可就要与乡君错过了。”
“何姑娘也不必客气。我虽是个郎中,但并没有正经坐诊问脉。所以,如今能碰得上,也算是缘分。”温灵槐笑道。
“那是。若不是这缘分,我也遇不上乡君这样的妙人儿。我若要说我爹病得恰到时候,恐怕别人就要以为我是大不孝的了。”何琳玉说着,自己就笑起来。
温灵槐也觉得好笑,遂玩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昨日并未看清,今日才算明白了。”
“乡君知道就好。倒也不好向外去说。”何琳玉捂着嘴,笑道。
“那是自然。”温灵槐点头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张娘子就将热水端进来了。
温灵槐便将准备好的银针,先浸泡在了热水里。
然后,吩咐那两个小厮,由何琳玉帮着,将一直叨叨个不停的何随发,扶着躺在了一旁的榻上。
他并不如其他的病人那样听话,躺下了还一直挣扎个不停。
温灵槐只得,让他们三人互相配合着按住他。
待温灵槐拿了银针,要上针时。他许是看到银针,有些怕了,挣扎得更加厉害。
三人便再按不住他了。
没办法,温灵槐只好又让院子里待着的郑娘子,将郑大强和杨管家都叫了来。
四个男人,加一个小姑娘,这才堪堪止住他的挣扎。
温灵槐便瞅准时机,稳准狠地在他头部下了十三针。又在双臂、手背位置,下了共有十针。
下完针后,他还要挣扎着坐起来。
众人只得继续按住他,过了足有半刻钟。他才渐渐停止了挣扎,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众人这才擦着额头上的薄汗,松开了手。
杨管家笑道:“没想到,何公子都病成这样了,力气还大得很。”
何琳玉显然也认得他,有些无奈地笑道:“寻常时候看着倒还好,没想到一扎针,我爹就变得这样好动了。有劳杨叔帮忙了。”
“欸,不必客套。”杨管家笑着,道,“当年你们还没搬去茂州时,小人也没少承了何公子的情。没想到几年时间而已,他竟生了这样的病。”
“是啊。要不人都说‘世事无常’嘛。”何琳玉也感慨道。
“是这样。不过您也不必忧心,我们小姐既然接了诊,就是有把握能治好何公子的。”杨管家笑着安慰道。
“是,我自然也是相信乡君的。今儿个,也麻烦杨叔了。”何琳玉笑着说道。
“没事。何姑娘不必客气。”杨管家又对着温灵槐说道,“小姐,那小人们就先下去了。老爷刚刚派人来传了话,一刻钟后,他就该回来了。”
“好,你们先去忙吧。”温灵槐点头应道。
“是。”杨管家和郑大强答应一声,也就退下去了。
“没想到杨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