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不敢笑的,脸都快扭曲了。
一旁的温思贤拍了她一下,小声说道:“不要多事啊。自己发现的,才是最美满的。”
瞿美惠绷着嘴,连连点头。眼里想要吃瓜的欲望,止都止不住。
温思贤好笑地撇了她一眼,就去帮着照顾薛云蹊了。
他和罗依夫一起,喂了薛云蹊几口水喝。看着他烂醉如泥的样子,感叹道:“没想到宣奉郎,酒量这样浅啊。”
“他前几年喝果汁,都差点醉了。”罗依夫吐槽道。
“果汁还能喝醉了?他身体里,莫非会自动产生醉人的东西?”一直看着薛云蹊的温岫白,好奇地问道。
“武功郎说的,不会是那葡萄酒吧?”一旁的苗非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好崇拜罗依夫,双眼也一直盯着他瞧。
这会见他说了样自己好像清楚的事物,便连忙问了出来。
“对。你也知道那玩意儿?”罗依夫诧异地问道,“那个真的是酒吗?不是葡萄的汁水?”
“我以前跟着义父去京城时,见过有那深眼窝的,打扮也怪异的人卖过。”苗非笑着点头,道,“义父说那是酒。”
钱五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确实是酒。听说价格不便宜,要几十万贯一瓶呢。”
“对,就是那些人卖的东西。”罗依夫忙点头,叹道,“原来果真是酒啊。”
接着又道:“他就是嫌人家卖得贵,硬着说是葡萄压出来的汁水,便上前去给人家理论。人家就要他将一瓶喝完,若是不醉,就不要他的银钱。若是醉了,就要他按价付钱。”
“他想也没想,就应了。结果半瓶下去,就醉倒在大街上了。还是我帮他付了银钱,带他回家去的。结果,你们想也知道吧?醒了后,自然又被薛相追着打了一顿。”
说完,还忍不住笑了起来。
“宣奉郎好率真的性格,做事也很利落。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瞿美惠也在一旁忍着笑,宽慰道。
“谢温孺人宽慰。等他醒了,我会将这话转告他的。”罗依夫拱手笑道。
“那倒也不必。他记得就记得,不记得就等他成了大器,再转告他吧。”瞿美惠又笑道。
“好。”罗依夫听着瞿美惠说话,觉得特有趣。眼里的笑意,都止不住。
“苗非,你还去过京城呢?”这时,温岫白闪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兴奋地问道。
苗非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当时也是跟着义父去玩的。那里……”
见众人都聚集在了薛云蹊身边,听着苗非描述京城里的景象。
庄泊简便轻轻点了点桌面,低声说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征了。但现下醉得厉害,温小姐能否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温灵槐一听,也觉得醉酒睡不好觉。就准备去空间里,端出一碗灵泉水,稀释了,替他们都醒醒酒。
于是,起身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们端些解酒的汤水来。”
“不必麻烦!”庄泊简忙也起身阻止,笑道,“我醉得不是很厉害。出去晒晒太,晒晒月亮也就好了。”
“晒晒月亮?”温灵槐疑惑地问道,“就能解酒?”
“是啊。”庄泊简一脸认真地点头应道。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浑说的?将人都当成傻子骗吗?”温灵槐看了那么多的药方,没见过这样解酒的。
当然,也不会有人用这样的方法解酒。她只是故意指桑骂槐而已。
“额。”庄泊简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却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只以为她,当真了而已。
便又一脸诚恳地说道:“真的。温小姐若是不信的话,跟我出去走一趟,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也好。”温灵槐想了想,就应了。
她倒要看看,他硬是要出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两个人便一起向外走去,迈出屋门时,还听到了瞿美惠哈哈大笑的声音。
院子很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遛弯的,两人就停在了菜地旁边。
庄泊简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弯残月,开口问道:“温小姐去过京城吗?”
“还未去过。”温灵槐摇了摇头,又道,“等以后空闲了,一定要去一趟。”
“确实。京城里还是很繁华的,值得一去。”庄泊简又问,“我来了平凉县这么久,却没见过很大的商队。更没见过自京城里来的商队,以往也是如此吗?”
“是啊。平凉县地理位置这样偏僻,既没什么好景致,又没什么土特产。商队肯定不会来此的。”温灵槐点了点头,说道。
又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他突然问这些,是什么用意。
“温小姐说得对。是我没想到这些。”庄泊简倏地转头看向她,莞尔笑道。
温灵槐一下就望进他眼里去了,心也仿似跟着想要多跳动一拍。那一双潋滟的瑞凤眼,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明亮,也更觉得深邃。
于是,她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