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是紧要时候,您呀不能累着、凉着,就是热着也不行。七天之后,针灸停了,也就好了。”温灵槐边劝边安慰,又道,“让白白陪您说说话,我去帮着钟先生将药煎上。”
“真是太麻烦温小姐了。”钟老太看向温岫白,笑道,“我这多半日一直瞧着呢,岫白也是个乖巧又听话的好孩子。”
“钟奶奶,您可真会夸我。”温岫白挽着她的手,亲昵地笑道,“这把我夸得,想不骄傲都控制不住了。”
温灵槐跟着笑了笑,也就去了厨房。
见钟秀才正在烧水,就让他从灶里抽出个柴禾,引燃了小炉子。
然后又问他拿了药材和小锅,就准备开始煎药了。
中间趁人不注意,又自空间里舀了小半碗灵泉水出来,倒在了小锅里。
煎上药后,见钟秀才已经将水烧好了。
就帮着他一起,把水端进了堂屋的里间。将银针拿出来,浸泡在了热水里面。
此时,钟秀才已经扶着钟老太慢慢躺下了。温灵槐净了净手,就开始帮着她按摩舒缓头部。
尔后,又有条不紊地开始扎针、拔针。
拔完针后,钟老太依旧呼呼睡着了。叮嘱好钟秀才半个时辰后喂药,又叮嘱了温岫白几句,就在钟秀才的感激声中离开了。
到了糕点铺子,买了些茶糕就去了妙仁堂。
刚走到门口,却碰到了周全和他家娘子,同行的还有一位老丈。
周全见到她,很是高兴,忙上前来,问道:“温小姐,是要来抓药吗?”
“我来寻赵郎中。你们这是?”温灵槐疑惑道。
“昨日您走了后,我就家去通知我爹了。我爹觉得自己好几年,不曾来县里卖草药了,唯恐草药价格有变。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出来转转,各家医馆药铺的打听打听。将收购草药的价钱,坐实了。”周娘子笑着,又介绍道,“这是我娘家爹,姓王。”
“王老丈真是个心细周全之人啊。”温灵槐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专程出来打听草药的收购价格,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同时也为自己没找错人,而开心不已。
“不敢。不敢。”王老丈面对她,很是恭谨,“能帮温小姐做事,是我们的福气。”
“王老丈不必客套。”温灵槐笑道,“就冲着您这周全的劲儿,我相信周大哥和周娘子,在您的帮衬下,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多谢温小姐夸赞。”王老丈依旧很是恭谨地半矮着身子。
几人又说了会子话,他们要换地方打听价格了。
温灵槐也就进了医馆,寻赵郎中去了。
见了赵郎中,又当面感谢了他一番,能为温岫白寻到良师的事情。
刚说了几句话,见他开始忙了。就将穴位图和茶糕都递给了他,顺势也就离开了。
走在大街上的温灵槐想了想,家里如今的情况。还是决定去马市一趟。
到了马市,粗粗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马,都没有家里那匹高大健美,况且也并不便宜。
嘿嘿窃笑了一阵子后,又看起了骡子。
转眼就看到一头,毛色虽然不太好,但眼睛特别有神的骡子。
它看向温灵槐的时候,也并没有任何抵触的神色。反而和家里那一匹马,特别像。
温灵槐这一下就相中它了,遂问向一旁的卖马人,道:“大哥,您这头骡子怎么卖的?”
“二十贯钱。”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这有些贵了吧。您看,还能少要些么?”温灵槐试探着讲价。
“这可是正经的骡子,二十贯钱可不算贵。”那人颇有些神气地说道。
这话说的,还有不正经的骡子吗?
温灵槐腹诽了一句,又说道:“再给减少些吧。毕竟有钱的人家,都买马了。没钱的人家,也不会买这么贵的骡子不是?”
“最低十八贯。”那人颇有些不耐烦,道,“您要还觉得贵,就看看这个吧。驴子,便宜。”
温灵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见他实在难说话。可自己又喜欢,就花了十八贯钱买下了。
又磨了半天,让他将角落里的平板车,送给了自己。
费了好大劲,将平板车绑在骡子身上后。温灵槐就牵着骡子,去了旁边的车马行。
找了位工匠,让他帮着将平板车修理结实。又在平板车的左右两边,加上了两块挡板。
修理完后,温灵槐各处摸了摸,看了看,很是满意。
就想要在此处,定制一套带车厢的平板车。
给工匠详细说了自己想象的样子,又说了用途,马拉为主等等后,工匠找来了几张图纸,让温灵槐自己选择。
她全部翻看了一遍后,选了一张看起来典雅些,又不是太张扬的车厢图纸。
最后谈妥了价格,交付了定金,说好了取货日期也就行了。
温灵槐自己不会架骡车,只得继续牵着骡子,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