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咱们家人多,吃得完。”温灵槐则不然,觉得粮食怎么都是不能缺的,早晚都要买。
加上家里的四口人,爹娘都是青壮年,她自己和温岫白又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敞开了吃,肯定吃得不少。
学医十多年的她更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怎么样,不能年纪轻轻就熬坏了身体。既然有了钱,自然要先吃好。
“可是,”温岫白皱着眉头,还要再说。
“好了。”温灵槐不听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感动于他的懂事,但也仅此而已,“你忘了,姐姐有这个?”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怀里的钱袋子。
“我知道,但也不能这么花下去。银子是有数的,花了就没了。”温岫白见她不听,气得跺了跺脚。
温灵槐觉得好笑,暗地里猜想他是穷怕了还是天生抠呢。若是严监生那样的人物,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赶紧又开口说道:“这钱是姐姐挣的,姐姐就花得。从现在开始,姐姐要买什么,买多少,你都没有阻拦的权利。明白吗?”
温岫白白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温灵槐知道他一直都很稳重懂事,肯定跑不远,就坐在店里等着米面装好。
不多大会,就见店伙计招呼着另外两个小伙计,将装好的米面从后院搬进来了:“姑娘,都给您装好了。您到这边来结下账吧。”
温灵槐跟着他走到柜台前,听他向掌柜的报量,那掌柜的拨弄了一阵算盘,笑道:“姑娘,一共一贯四百三十五文钱。给您免个零头,给一贯四百三十文钱就行了。”
“谢谢掌柜的。”温灵槐笑着给了钱。
伙计也笑看着她,问道:“姑娘,您看这些米面给您搬到哪去?”
温灵槐却一下犯愁了,这么多自己也搬不动啊。更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装到空间里去吧。突然消失的米面,那得多惊悚。
“麻烦小二哥搬到门口的牛车上吧。”这时,去而复返的温岫白说道。
“白白,你怎么还弄到牛车了?”温灵槐很是惊喜地跟着出去看牛车。
“刚租来的,还没有给银钱呢。”温岫白边说,边帮着牵牛的老丈稳住车子。
“你可真细心,小暖男。”温灵槐笑着捏了捏他,仍有些气鼓鼓的脸蛋。
温岫白一下红了脸:“什么暖男,别乱说话。”
温灵槐见他如此,便不再逗他,自己痴痴笑了起来。
等伙计将米面全部搬上牛车后,温灵槐先将箩筐放上去,才和温岫白一起坐在了车辕上。
吃的解决了,下一步温灵槐就想买穿的。于是让老丈赶着牛车,去了前面不远的布庄。
路过一家店铺时,看到门口围了好些女子在那里,不时还发出阵阵惊叹声。
“那是什么铺子?”温灵槐好奇地问。
“脂粉铺子。”温岫白只看了一眼,就扭头看向了别处。
既然是脂粉铺子,温灵槐就不再关注了。现在吃饭穿衣为要素,别的都不甚重要。
到了布庄,温灵槐没有买布匹,而是直接挑选成衣去了。没办法,家里两个女子可都不会做衣裳。
不过看了才知道,成衣少得可怜,就那么两三套,也并不是很合身。
“算了,能穿就行,要什么牡丹花。”温灵槐嘀咕着,拧着眉头,给一家四口各买了两身麻布的衣裤。想着这种样式干活的时候穿着方便,布料也耐造。
又给自己和瞿美惠买了两套出门或见客时穿的衣裳,料子都是选得很有些档次的花罗。一套褙子搭裙的,一套半臂裙的。
温灵槐拿在身上比了比,都有些大,又自语道:“没事,我还能长。长高了就行了。”
给温岫白选的是两套直裰,考虑他之后上学堂的话,穿起来合适。
给温思贤选了一套直裰,一套圆领襕衫。感觉也符合他官大人的身份。颜色都是选的铜青、石青、月白这类的浅色系,料子也都是素罗。
每人又各买了两身抹胸、合裆裤和外裤,两双圆头葛布鞋。想了想又咬牙买了半匹浅杏色的素绢,万一要裁剪些零碎手帕什么的也方便。
然后带着满脸惊吓又憋屈的温岫白去了香药铺子,果然如赶牛车的老丈说的那样,不仅香料多,调味品种类也多得很。
听说京城那边更是丰富,大都是通过骆驼穿越沙漠运过来的。这使得温灵槐,不仅想去京城,更想去看看现在的骆驼商队。
香料她暂时没有兴趣,就买了些胡麻油、豆油、又买了酱油、醋、盐、蔗糖,没有辣椒很是遗憾,只能多买了些胡椒。
想到要做顿色香味俱全的菜,还缺了些东西。而空间里的草药,又不好凭空出现。
就又坐着牛车去了妙仁堂,买了花椒、丁香、桂皮、八角、香叶、小茴香、干姜等。顺便将之前暂放在这里的两捆柴也取走了。
看着天色不早了,在温岫白的催促中,又匆忙去了草市,买了些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