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这……这……”牢门打开,小弟子将若水引进来,却看见卷叶面部破相,嘴角被扯烂,毫无动静的躺在地上。
若水皱了皱眉头然后感受了一下地上的人的气息,没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
“你们动刑了?”
弟子惶恐地跪倒在地“掌门,自从将这人带进来时我们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了,我们万万不敢私自动刑啊。”
若水挥了挥手让弟子出去,等到弟子出去之后,他慢慢蹲下看着地上躺着的卷叶。
他轻轻掏出了一块帕子然后将卷叶嘴角的鲜血擦干净,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洒在卷叶受伤的脸上。
他的手慢慢往下移动,从卷叶的脸滑到脖子,然后滑到胸口,然后划到……。
“噗嗤——”一声,一把银色的小匕首狠狠地戳进了丹田,鲜血喷涌出来将若水的脸上都沾惹了几分。
银色的小刀在丹田里搅和来搅和去,若水皱眉,因为他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小刀被若水擦干净然后又收回了怀里。
“看来你不是神之力的继承人啊,真可惜,脏了我的刀。”
谁也不会想到鼎鼎大名的黎光宗掌门,外面人都称作最和善的掌门此时却面无表情的捅人心肺。
卷叶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或许她感受到了但是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若水将牢房门又加固了一下,除了他别人是进不来的。
“既然没有神之力,那做我的炉鼎也很不错……”
——
“爹,妹妹已经有很多手镯了,这个手镯就给我好不好。”七岁的卷叶小声的对面前的卷啸哀求。
“她是你妹妹,你是姐姐,妹妹想要你就给她好了,以后我重新给你买一个。”卷啸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五岁的卷灵不耐烦的对这个大女儿说道。
“可是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以后了。”小卷叶委屈的看着卷啸怀里的卷灵,她也是爹爹的女儿,她也好想被爹抱。
“那个谁,你过来把我鞋擦干净。”八岁的卷灵嬉笑着和隔壁家御史的千金叫十岁正在喂小金鱼的卷叶过去将脚上的泥土擦干净。
十岁的小卷叶犹豫该不该过去的时候一团泥巴忽然砸过来将她头上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簪子砸到了水里。
小卷叶的哭声引来了正在散步的卷家祖母,卷家祖母没有看小卷叶一眼,而是走到了卷灵的旁边宠溺地摸了摸卷灵的头。
“我的宝贝孙女啊,你这是怎么了?”
卷灵从刚才的一脸坏笑忽然变成满脸眼泪“祖母,大姐姐她拿泥巴弄脏了我的鞋。”
卷家祖母瞪了一眼小卷叶,完全没看见卷叶脏乱的头发和眼角的泪水。
“我的宝贝灵儿哟,祖母再给你做十双鞋,你哭的祖母心肝疼。”
十岁的小卷叶在人都走完之后默默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两年没换的鞋子。
“叶儿,你看这海棠花是我从婆娑国带来的送给你。”十九岁的卷叶看着二十岁的离清洲拿着花傻傻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我不是都说了你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吗?”
二十岁的少年看着少女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觉得这花很配你……它……和你一样美。”
卷叶将花放在自己的房间窗户旁边,可是等到她礼佛完之后发现海棠花被扔在了地上,花叶被人踩成了泥巴。
屋子外面忽然冲进来了几个膀大腰粗的老女人将自己带到水池边退了下去。
她挣扎想起来,却看见一只红色绣花金莲的鞋子一遍遍把她抓在岸边的手踩下去。
那是卷灵求祖母给她做的新鞋子。
过了一会卷叶马上就要不行了忽然有人把卷叶捞出来又扔回房间,卷叶只听见那人在自己耳边说的一句话。
“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乱碰,你不配。”
卷叶双手血肉模糊躺在床上,她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她不配。”
二十一岁的卷叶想发设法让离清洲去向皇上赐婚,她知道自己的命得靠自己来拼,她配得上任何东西。
圣旨下来了,她是侧妃,她呆呆的看着手里刚绣了一办的红盖头流了一滴泪。
二十二岁的卷叶发现二十岁的卷灵忽然变了一个样子,变得会武功,会法术,就连她的夫君周国质子都和卷灵相处甚好。
二十三岁的卷叶看见离清洲在和卷灵说话,卷灵拽着离清洲的袖子撒娇说想要离清洲今早捉的一条花蛇,卷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清洲和卷灵的关系变好了,在她看着这两个人的时候,卷灵的夫君雀重也看着这两个人。
二十四岁的卷叶没有家了,卷家叛变去了周国投奔他们的女婿——周国的新皇帝雀重,他们没有带上卷叶,卷叶的未婚夫离清洲也在战乱中为了保护自己被雀重一箭射死。
二十五岁的卷叶死了,魂魄飘在世界上孤孤单单看着卷灵和雀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