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叶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她记得这个故事的最后说了卷灵是云偏在仙门的一抹意识,而卷灵也知道云偏会回归到自己身上。
卷灵喜欢离清洲,她想通过云偏让离清洲爱上她,让他知道真正的卷灵有多好,可是离清洲死了,那样的一颗明珠死在了那样阴暗的老鼠手里,都只是因为这个雀重这个老鼠嫉妒离清洲和云偏关系密切。
“离清洲……”
卷叶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他的模样,他是大夏国所有女子爱慕的对象,是未来继承大统的储君,是……是她曾经的爱人。
离清洲的爱像冬日的皑皑白雪,那么洁白无瑕,可是就连她生命中唯一拥有的这份爱,最后也被剥夺。
离清洲,他也不应该有那样的结局,或许他们的生命根本没有人会在乎。
卷叶狠狠用指甲戳进了自己的手心,任何人的命都是属于自己的,而不会被他人所左右。
“这次我一定会活到最后,好好地活到最后,离清洲也是”
寒冬街头——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浑身衣着褴褛的七旬老妇拄着一根木棒,另一只手里领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小男孩看起来有点害怕生人,一直往老妇人身后躲。
“小北,快谢谢大小姐给咋们每天施粥”
小男孩被老妇人又轻轻拉到前面向面前的白衣女子道谢。
“谢谢姐姐”
听到这句话卷叶轻轻的笑了笑,这抹笑容让小男孩看红了脸,又低下了头,仿佛再看一眼所有的窘迫都会暴露。
这些百姓再过不久将会面对比吃不饱穿不暖更可怜的事,就是丧命,她卷叶不是真正的好人,她也是个自私的人,但面对这些穷苦百姓们,她却还是不忍,她能帮多少就是多少吧。
卷叶没有管那云偏和雀重那两人,这几天两个人在府中搞出许多事情,她都尽量躲开两人,她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很晦气,谁靠近谁倒霉,在她还没有自保之力时,先避开一阵子吧。
“叶儿,你身子风寒还没好,怎么站在寒风之中施粥呢”
卷叶听到这个声音皱了皱眉,自从她开始施粥,离清洲每天都会来帮她。
可是卷叶知道,就算为离清洲对自己的爱所动容,她也不会跟离清洲产生纠葛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不能让什么也不知道的离清洲替她承担。
“六皇子,你以后不必再来帮我了,我家仆人会帮我的,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卷叶盯着面前脸色逐渐慌张的男子冷冷的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离清洲看着眼前女子熟悉但又陌生的脸庞,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落水后醒过来他心爱的叶儿处处躲着他,防备他,如同两人是陌生人一样,如今她又说出这样的话,离清洲的直觉告诉他,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叶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落水生气,还是你生气我没有求到父皇让你做我的正妃,叶儿,是不是卷灵她强迫你这么对我说话的,我已经拒绝她了,你才是我心之所向,我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关系”
卷叶知道如今的离清洲还没有遇到拥有云偏灵魂的卷灵,现在的他是真的爱自己,就算没有那个倾心石,可是她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情,离清洲会因为故事的设定进入一个幻境,注定会保护那个云偏,离清洲是个好人,所以他的善良就成为了曾经让自己和他都丧命的推手。
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住自己和他,那不如先将离清洲推出自己的危险圈。
“六皇子,臣女卷叶自上次落水一事经过太医诊断身体严重亏损,六皇子身为皇室中人,岂能娶臣女一个庶女为侧妃,还是一个不健康的人,臣女请求六皇子收回赐婚,如有责罚,臣女愿一力承担,丹素,回府”
“叶儿,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我……”
离清洲想握住卷叶的手问问她为什么,可是卷叶走的太快,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卷府——
“跪下,你这个不孝女,竟敢在大街上拒绝皇帝的赐婚,拒绝六皇子,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你赶紧去向六皇子认错,你就说你病未痊愈,脑子不清醒”
卷父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听话,柔柔弱弱的女儿竟然会在大街上说出那样一番话,如果皇帝怪罪下来,整个卷家都难逃一劫。
“我没错!”
卷叶看着自己的父亲,夏国的大将军卷啸,人人称赞的大将军,可最后却叛国投降了雀重。
“孽女,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在怪我,还是在怪你的妹妹,你在大街上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吧,故意向所有人说你妹妹推你下水,然后故意让六皇子心疼你是不是”
卷啸看着跪在地下,身子如同纸片一样的女儿漏出那样倔强,那样无视一切的眼神,他就觉得愤怒。
卷府大厅之中除了跪着的卷叶,怒骂的卷父,还有一个银发老妇坐在大厅主位上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