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三位巡捕也是早早从云林出发,准备回苏州复命了,虽然说任务没有完成,但那是有场外因素阻挠呀,他哥三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卧底,好像这么干事也无可厚非,反正到时候给所有的锅都甩到曹柯身上就是了。
大半天的时间,三人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震得屁股生疼,不过好在成功熬到了苏州。
到了苏州衙门三人也不敢耽搁,直接就要进去跟那位李宣抚汇报详情,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其中摔东西发飙的声音:
“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天了,搜集个证据都收集不到!朝廷要你们是干啥吃的,每次找的所谓证人一到公堂就反水,你们知道现在苏州百姓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嘛......”
见其中这个情况,三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对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转身朝衙门外走去,现在这情况谁敢去触霉头呀,那便是给自己找骂嘛。
半个时辰后,三人再次来到了衙门门口。
互相瞧了瞧身上穿的巡捕服,都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黢黑,若不是身上穿的是巡捕服,恐怕百姓见了还得给他们几文钱嘞,不过即使如此,这三人刚才的回头率倒也是百分之百呀,自从来了这什么李宣抚这苏州巡捕玩得是越来越花了。
三人在门口听了好一阵,没有听见什么骂人的声音,这才敢踏入其中,直奔后堂而去,见到李宣抚三人纷纷跪下,抓住了他的裤脚,眼泪哗哗从眼中流出,仿若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李景恒现在也有点懵,自己喝茶喝得好好的,突然冲出三名乞丐是怎么回事?现在乞丐都这么大胆了?敢直接跑衙门里乞讨了?
李景恒正了正神色,开口道:“不知三位可是有什么冤情,若是没有还请退去。”
听到李景恒的话语,三人窃喜,看了这次伪装是极为成功的了,范二郎教的伪装大法就是牛掰。
“李宣抚呀,我是大力呀。”
其中一人出声道,随后又接着哭,不过这次三人倒是都有意将头仰起来,好让李景恒辨别。
即使这样,李景恒也足足瞧了半刻钟才瞧出端倪,惊呼:
“你们这是个啥子情况?我不是叫你们去传调范二郎吗?你们咋去当乞丐了?”
“呜呜,李宣抚呀,我们这次可真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呀,我们哥三得到你的命令之后那是半点不敢耽搁呀,直接出发去了清溪村找范二郎,前面倒是一切顺利,我们也成功找到了范二郎,不过关键时刻却突然杀出了一个曹柯。
二话不说直接让一个大汉给我们揍了一顿,我们哥三还是尝试搏斗了一番,也稳稳占据了上风,但谁知曹柯还有后手,全村的人呀带着各种武器,直接给我们三围住了,好一顿拳打脚踢,还给我们三身上的钱财抢了,还和我们说,
说若想传调范二郎让您亲自去,还说他以前做龙图阁直学士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嘞,现在傍上蔡京这个大腿就摆谱,他不吃这一套,然后才给我们哥三放了。
李宣抚呀,我哥三没有完成任务罪该万死呀!”
说完,大力重重将头往地上磕去,其余二位巡捕急忙跟上。
“曹柯!”
李景恒听大力哭诉完,心中满是怒火,虽然曹柯说得很对他确实是靠着攀蔡京上来的,但谁敢当着自己面说,也只见曹柯,但是偏偏他还不敢动曹柯,人家在士大夫这个阶层中还是挺有地位的,最后只能换来一声怒吼。
看着自己脚下跪着的三个凄惨无比的手下,叹了口气:“这次是我欠缺考虑了,倒是苦了你们,放心你们的付出我定会记在心中,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你们先下去修养吧。”
听到这话,三人对视一笑,果然如范二郎所说,这李宣抚还是太年轻,稍微用点计策就能将他耍得团团转。
三人随后齐声道:“谢过李宣抚。”
随后,起身告退。
李景恒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也是一阵头大,早知道就不主动揽这个宣抚的位置了,家中为此甚至都还花了数百两银子,到处打点,只要干得好了就能一飞冲天,彻底成为蔡京的心腹,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往常碰到这种案子,大多数官员最简单实用的方法那就是造假证,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苏州的水,喵的,明明事先找好的人,一到公堂上就反水,还是在苏州百姓共同见证之下。
为此他只能想办法查杨天基的其他违反律法的东西,十多天过去毛都没找到,反而是自己做假证的消息传得越来越广,若在过去十天自己还不能定下曹柯的罪,恐怕自己这次就真的栽了。
大力三人出了衙门后,就在苏州城四处逛了起来,见到巷子就钻,没有半点规律,不知走了多久,三人推开一间小屋的门就走了进去,定睛一瞧,房间内十多为穿着巡捕服的大汉,这些都是隐藏在李景恒手中的卧底。
大力三人直接找了个位子就坐了下来,面对这十多双好奇的大眼,挺了挺胸膛,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