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的夜晚是宁静的,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高挂在天上,洒下皎洁的月华,似轻纱一般温柔,观察着这片大地。
在月亮之下,十几人却在飞速跑着,似是吸引了月亮小娘子的目光,特意将他们眼前的月华散得多些,看清路的几人没一会就走到了一间茅屋前,此刻杨天基倒是自觉躲到了最后。
杨天基看着眼前的茅屋,越想越不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反正有些不对劲就是了。
“你们几个快些破门,我觉得有些怪异。”杨天基催促道。
前方巡捕听到后,对视了一眼,随后不再犹豫,直接冲了进去,杨天基也紧随其后,不过好像失算了,朱勔并不在这里,看这里的凌乱程度他应该是潜逃了。
而此时杨天基也终于想起少的东西了,方巡捕不见了!
“莫非方巡捕也是叛徒?不会的,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杨天基心中暗道,随后摸了摸桌上茶盏,还有点余温,看来朱勔没走多久,杨天基随即道:“你们留下两人守在这里,其余人给那些睡着的巡捕喊醒,今晚就算是把清风寨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方巡捕和朱勔!”
“是!”
杨天基现在可是没有丝毫睡意,真是想不到,朱勔最后还给他玩这一出,今天若是被他跑了,那么下次想在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
与此同时,清风寨外二里外的位置,出现了朱勔的身影,他现在倒是乔装了一番,如果是正面碰到若不仔细看,想必也很难会注意他。
“哼,什么巡捕,杨天基你就是个废物,还给我下套,看我这次回去怎么参你一本!”
朱勔走在小道上,嘟嘟啷啷,却不知身后始终跟着一个大汉,方巡捕呀。
至于他为何跟了朱勔这么久,那是因为他记得范铭哲以前和他说过,对于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一定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他这样也是变相地给朱勔创造了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见时机差不多了,方巡捕也不再隐藏,拔出腰间佩刀直接朝朱勔跑去,同时喊道:“朱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朱勔听到喊声,下意识朝后一望,好家伙一下子速度又快了几个档次。
方巡捕却是暗自一笑,这小子要和他比体力?笑话,想自己年轻时可是被那些道上的称作“黑白无常”,本领大得很,虽然现在老了,不过追个朱勔还不是轻轻松松。
下一刻,只见方巡捕猛然提速,没两下就跑到了朱勔的前面。
完犊子,这下看来是真的躲不掉了,不过朱勔可不是喜欢束手就擒的人,只见他扎好马步,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根长棍,装模作样地舞上几轮。
不过方巡捕可没有这个时间跟他耗,直接提刀冲上前来,只一刀便将那根棍子拦腰截断,随后顺势就架到了朱勔的脖子上。
朱勔倒也是个有原则的,只要你敢架我就敢晕,所以下一刻朱勔直接就昏了过去,方巡捕鄙夷地瞧了他一眼,随后将其抗在肩膀上就回去复命了。
“这个方巡捕倒也是个有本事的。”
在方巡捕离去后,一道身影突然从草里窜了出来,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抬腿朝清风寨而去,这人自然就是阿亮,范铭哲留的后手,不过范铭哲现在倒是睡得呼呼的,外面就算敲锣打鼓都喊不醒他,不过范近倒是起身了。
杨天基现在呆在“聚义厅”里,范近立于一旁一言不发,颇有些徐庶的意味。
一刻钟了,几百人的巡捕队伍还是没有朱勔的一点消息,如何能不让他心急,现在已经将搜寻范围扩大到了清风寨外了,因为有人在一条小路处发现了人行走的痕迹,那是方巡捕特意留的。
当然现在让杨天基抓急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方巡捕跑哪里去了,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呀!
半晌,一名巡捕快速冲进了“聚义厅”也不管啥子礼节了,直接汇报道:“报!报告杨知州,我们找到朱勔了,他正被方巡捕架着往您这里来。”
“好!好!好!”
听到这个消息的杨天基别提有多兴奋了,连说了三个好,面色已经潮红的不成样子了。
随后拿铭巡捕便退下了,杨天基这时才终于松了一口去,一把直接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范近笑问:“范员外今夜可是要学那徐庶呀,我这里可不是曹营。”
范近撇了杨天基一眼:“知州那那时候都着急的成热锅上的蚂蚁了都,莫说出声了,我连呼吸声都尽量压低了许多,生怕您一个不高兴就拿我开刀了。”
“哈哈哈。”
有了范近的气氛调节,杨天基又放松了许多,不过这一放松就想睡觉,最后实在没辙,杨天基愣是洗了把冷水脸这才勉强清醒。
这时方巡捕带着朱勔也进入了“聚义厅”:“见过杨知州,我这次可是不辱使命,成功将朱勔捉拿了回来。”
杨天基瞧了瞧方巡捕的身上,没有啥子伤痕,在瞧了瞧地上躺着的朱勔这才开口道:“你小子倒是有本事,还是个讲究人偏要人出了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