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
“来人止步!”
朱勔刚还在公堂外面仔细观察了一番,不过却只能看到朱冲的背影,但这样已经足够了,朱勔一眼就认出了朱冲,冲着就往公堂里去了,不过却被那群巡捕给拦住了。
当场朱勔就发飙了:“放肆!就你们几个也敢拦我!”
那几个巡捕中一人瞥了一眼朱勔,淬道:“我管你是谁,反正没有杨知州的令,你休想进去!”
朱勔这次正是被这几个小小巡捕气着了,想我朱勔自从被官家安排进应奉局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气,随后反正朱勔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不过那些巡捕倒是有原则的,说不让他进就不让他进,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杨天基的到来。
“害,你们这是干啥,快让小朱相公见见人家亲爹呀。”
杨天基其实早就来了,一直藏着就想看朱勔吃瘪,要不是范近给他踹出来了,他肯定还能看上很久,不过既然露面了,该装的还是要装的,便摸着屁股让几人给朱勔放了进去,他则是慢悠悠的移到公案堂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下方的朱冲,倒是不免虎躯一阵,这简直太残忍了,脸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全部肿起来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睁着,反正看朱勔那不敢置信的样子,就知道朱冲是有多惨了,连自己孩子都不认识了。
“勔儿,是我呀,你怎么了,不认得爹爹了?”
直到朱冲发声,朱勔才终于敢在心底里确定这就是自己的爹爹,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别提有多气愤了,虽说自己确实有些不待见朱冲,但是那都是自家事,别人来插上一脚就是不行!
“爹爹,是谁是谁给你变成这样的。”朱勔愤怒地说道。
朱冲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用脚踢了踢身旁的大勇,因为他现在还是被绑着的。
大勇顿感不妙,松开手中的绳子便往杨天基的位置跑去,不过却被两个眼疾手快的巡捕挡住了,不过朱勔倒是提着拳头追上了他,眼看就要落拳,杨天基咳了一声,大声道:“放肆,公堂之上追追打打成何体统,来人给朱勔架下去!”
随着杨天基话语落下,从两厢便又出来两个巡捕给朱勔架了下去,当然朱勔肯定是聚类挣扎了的,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随后大勇也回到了原位。
随着惊堂木一拍,这场审判也就宣告开始了。
当然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堂役击堂鼓三声,两厢伺立巡捕们,齐声高叫“升堂”,前戏就算过完了。
有一说一,下跪磕头这个礼仪是从元朝才开始的,就此之前倒是有跪拜礼,不过那都是在特定场景下,而自从蒙人入主中原,就篡改了跪拜礼,本身其实是一种屈辱性质的所谓“礼节”,而此后的明清两朝也没有废止,倒是给其继承并又发展了不少,这本该被视作陋习的东西,就这样进入了咱的历史中。
杨天基倒是也一改往日形象,瞬间严肃起来了,看着堂下二人道:“堂下所立何人?所为何事?”
大勇上前一步拱手道:“禀知州,我叫大勇是那清风寨的寨主,今日我前来主要是为了自首,为此我还给知州抓了来暗中给我们提供发展钱财的人朱冲。”
说完,大勇还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朱冲。
“知州,我冤枉呀,我...”
“住嘴,本官话都还没问完,哪里轮到你说话,来人掌嘴!三下!”
啪!啪!啪!
随着三道响声落下,朱冲的脸肉眼可见再次肿了一圈,想必这次说话是说不出来了,这下扬天基倒是真正放心了。
“说说吧,为什么要来自首,以及朱冲和清风寨勾结的细节。”
随着杨天基这一连串问题抛出,大勇想了一会,随后道:“此事还得从我受了朱冲的令绑了范二郎说起,那天朱冲派人跟我说要我绑了范二郎,毕竟人家也给了我们山寨很多的钱财,我倒也没办法拒绝。
然后我就派了三个善于偷盗的人将范二郎给绑了,不过我可没有虐待他,差点都没给他当祖宗供起来了,不过倒真是说二郎君不愧神童之名,短短几句话倒是给我这半辈子人生弄懂了,我倒是也算走上了一条歧途。
从那之后我便产生了自首的想法,不过我可得替苏州在除去一个毒瘤,这不就使计给朱冲抓找了。”
大勇顿了会儿,吞咽了几下口水接着道:“至于朱冲和清风寨勾结的细节,都在我这本账本里,其中清清楚楚记载了朱冲给我的每一笔钱财,最近一次朱冲带来的银钱,被我扣在了山寨中,知州您完全可以去搜。”
这下大勇是真的没什么说的了,范铭哲交代的话都说完了。
“嗯,我会去搜的,不过此事可不能就凭你的一面之词,不过看朱冲的样子应该是说不了什么了。”
“知州,我忘记说了,我们那里还抓了跟着朱冲一起的朱家仆人,您倒是可以审审他们。”
大勇突然插嘴道。
杨天基听后立马装作沉思模样,片刻后才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