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论现在谁是这苏州名声最大的人,相信八十岁老汉都会冒出一句,范家二郎范铭哲,放在当代来说,怎么着也是一个顶流呀,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却在路边的食肆上抓着两个包子啃得满嘴流油。
今日的范铭哲倒是没有穿的往日那般,而是穿上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衫,再加上范铭哲现在是背对着人群的,所以也没多少人认出来他,倒也落得个清闲。
刚才就一分钟的时间,范铭哲就见到了不少手拿《民报》往范家走去的读书人了,要知道范铭哲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就是这些读书人了,特别是年轻的,让他们找到自己准没好事!
索性范铭哲就找了个不起眼的食肆躲了起来。
吃完晚饭后,范铭哲便打算直接回府了,今天一天都不要再出来了,不过现在范府门前可是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喊着要求见范二郎的口号。
范铭哲躲在远处瞧着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架势自己就只能祈求后门别被堵了,不过好像范铭哲今日并不怎么幸运,后门处也有一帮读书人堵着。
范铭哲当机立断朝太清观走去,现在对于他来说最好的躲藏地也就只有那里了,毕竟那里有人陪唠嗑,还管饭,可不比自己一个人苦逼躲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来得好。
在赶路的途中,范铭哲还很是小心,专门挑那种人少的地方走,不过所需要的时间倒是久了不少,足足两个时辰范铭哲终于赶到了太清观,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都,不过在北宋主流的是中午不吃饭,一天吃两顿。
北宋当时是处在“一日三餐”的过渡阶段,《东京梦华录》记载:“至午未间,家家无酒,拽下望子。”,意思是各家酒馆午间时都打烊了,不营业了。
当然这个一天吃几顿,什么时候吃还是按照自身来说的,像昨日的老道不就是没吃早饭快中午时才吃的饭嘛,范铭哲倒是和前世一般养成了吃午饭的习惯,至于没人做?完全就不担心这个问题好吧,毕竟再怎么说自家旗下有那么多酒楼,也就是说一声的事。
甚至因为范铭哲有这个需求,范近还特意额令旗下酒楼,午时至少得有一个厨子在位,当然是有额外工钱的。
范铭哲可算是太清观的老客户了,其中道士大多都认识他,来往都纷纷和他打招呼,看向他的眼神竟都有些崇拜的意味,不过也仅是如此。
范铭哲轻车熟路就摸到了后院方丈所在之地,不过好像范铭哲来的不是时候,此时这里还有一个范铭哲不认识的年轻人,范铭哲连忙退去:
“额,我等会再来,你们聊,你们聊。”
“范施主请留步,一起喝杯茶吧。”
方丈出声挽留,范铭哲又怎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寻了个位置,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时那个中年男子主动打招呼道:“在下朱勔,不知这位小郎君如何称呼?”
“wc,朱勔这就让我碰见了!不过这长得倒是一般呀,真是半点看不出来奸臣的样子。”范铭哲上下打量着朱勔,心中想道。
范铭哲随后拱手回道:“我是范铭哲,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
朱勔笑道:“竟是范小郎君,我倒是一时没认出来,真是想不到小郎君如此年纪竟能写出《三字经》这等文章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范铭哲回道:“哈哈,朱相公言重了,我也不过是灵机一动罢了。”
虽然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心底都在盘算着怎么给对方整死。
凭着应奉局和朱家自身的情报系统,朱勔早查到范家和那杨知州暗地中关系匪浅,这对朱家将来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本以为走了个颜家,现在又冒出个知州,而且看现在的样子大有超越颜家的势头,头大得很。
范铭哲则是听到这个名字纯犯恶心,就想给他弄死,北宋四大奸臣个顶个的坏,没一个好东西,死不足惜,这便是范铭哲一直以来的想法。
不过以现在范铭哲的实力,这种事也就只能想想了。
随后范铭哲果断闭嘴,一句话都没再说,主要是范铭哲作为突然插进来的人,又不知道方丈他们先前聊的啥,再者,范铭哲本来就是来躲灾的,说太多话也没有意义。
一刻钟后,朱勔起身告辞,这间房子终于只剩下范铭哲和方丈两人了。
范铭哲小心问道:“方丈您和这朱勔是个啥关系哦。”
范铭哲问出这个问题后心有些慌张,若是方丈和这朱勔关系匪浅的话,那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方丈又如何不知道范铭哲的意思,笑着回答:“范施主倒是多虑了,我和他名没有什么瓜葛,说起来今日还是我俩第一次见面,不过他确实有将我纳入同盟中的想法,不过被我拒绝了。”
范铭哲听着方丈的回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呼,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朱勔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慌得一匹,要是您加入了他们,那我们的计划还没尝试就要宣告失败了。”
“你对人倒是没有戒心,就这么直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