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在空中,尽情地舒展自己的腰肢,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倒是围绕着她,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明天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范铭哲和范近此时坐在院中,喝着刚刚冲泡的茶水,望着天上星斗,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最近在清溪过得如何?”
“还不错吧,马马虎虎,倒是程伯身体还是那般硬朗。”
“哈哈,程伯可是咱范家资历最老的茶工了,想当初小时候他要传授你小子本领,你死活不愿意,抱着我的大腿就不撒手。”
“哈哈,幼时糗事罢了,就不提了吧。”
......
赏着月,喝着茶,父子俩坐在一起聊聊天,又是多少人想做却没做的事哟。
出去了一个月范铭哲变了很多,许多先前所没有意识到的东西也逐渐放大开来,比如亲情、对家的思念,从前范铭哲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归属感的,自己的特殊性就注定自己很难和同龄人有什么交集。
而自己的家庭一个爱看话本的母亲、一个孩奴父亲以及一个仅见过一面的兄长,大多时间都是范铭哲一个人度过的,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柳青青牵着他的手一家人逛街的场景,有些时候便会觉得这个家有些虚幻,很不真实。
倒是离开的这一个月,思念这种情绪在他的心中不断放大,倒也是可笑,以前自己最不想待的地方离开了居然还会惦念。
范近铭了口茶,但却没有喝道,低头一看杯中茶竟然喝光了,便抬头看着月亮道:“官家赏赐的事你知道了吧。”
范铭哲微微点头。
在太清观时,他便听紫虚说过此事,说是前段时间朝廷来人宣读圣旨,官家赏他免试入读太学,范府一年商税降一成。
听到这个消息的范铭哲倒是惊喜万分,先不说那个商税的事,光那个保送名额都足够吹上一壶了,拜托那可是太学诶,官员加工场那可是,一个州可能也就只有那么十几人能进入其中,竞争激烈得很。
“知道了就行,睡觉去吧。”
“行。”
二人便各自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两人其实都有话想对对方说,不过可能是太过肉麻,又或者双方太过熟悉开不了口,只能将话吞到肚子底下去喽。
一夜无事。
第二日范铭哲睡了个自然醒,巳时才起床,外面的早点食肆都快收摊喽。
范铭哲紧赶慢赶,才终于买到两个凉了的包子,回家的途中倒是看到了老熟人呀。
顺着范铭哲目光看去,在那街道一旁的角落中有个小摊位,扯了一张好大的布,其上写的两字“算命”!再看摊位上那人,不就是苏州城外的老道嘛,不过看那摊位倒是冷清得很呀。
范铭哲边吃边朝那摊位走去。
老道已经出了很久摊了,现在困得得很,再不来人周公怕是要给他带去喝茶了,眯着眼见前方好像来了个侏儒,瞬间精力回复招呼道:“这位小哥,有什么要算...”
待看清来人后,那句欢迎的话也就停留在了半截。
范铭哲也没太在意,吃着包子就坐在了老道的旁边:“你咋又捡起老本行了呀,有没钱了?”
老道此时兴致不高,便随便答道:“什么没钱了,你以为我像你呀,散财童子。”
范铭哲接着道:“那你这是干啥呢,别跟我说这是在感悟什么红尘大道。”
老道撇了眼旁边的范铭哲,右手撑着脑袋随意地道:“什么狗屁大道,就你脑子灵光,尽扯出些新奇词汇,我这是道观待太久了,出来走动走动。”
范铭哲两个包子倒是吃得满嘴流油,可搀坏了一旁的老道。
其实范铭哲先前说的还真是不错,道观里就是没钱了,要不然他这个一观之主又怎会沦落到这般,跑出来给人算命,连早饭都没吃的,范铭哲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关爱下老人,没看到咱搀的慌嘛。
吃完两个包子后,范铭哲还意犹未尽,起身拍拍屁股,开玩笑道:“来正好小爷我兴致来了,给我算算咱能不能做大官。”
“哈哈,何止是大官呀,连官家怕是都做的。”
当然老道这声说得极小。
范铭哲倒是开心地拍了拍老道肩膀:“哈哈,你倒是有些本事,走小爷我带你去吃香喝辣。”
说完拉起老道就往醉仙楼走。
“啊,我的摊子呀!”
“害,这个老道倒是也可怜,竟然碰上范二郎这么个混世魔王。”
“诶,你这话一听就没关注最新消息,现在这范二郎可是咱苏州远近闻名的神童呀,就连官家都特下圣旨,特招他进太学嘞。”
“哦?竟有这事。”
“那可不!”
......
醉仙楼。
范铭哲直接带着老道就往二楼坐下,点了一大桌子菜,二人吃饭边吃边聊。
老道打开一坛酒,直接灌了一口:“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