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后,几人又在那妇人家中坐了许久,倒是了解了些妇人的情况,前年时丈夫征役剿匪阵亡当场,就留下这间小宅子,官府还给了十两银子做抚恤金,现还被那应奉局盯上,实属无奈才做出卖儿之事。
对于此范铭哲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两年前的剿匪征役事件,范铭哲听柳青青提起过,话说当时这苏州城男丁几乎去了三成,和苏州本有的军队加起来足有上万之数,虽说成功剿灭了那伙盗匪,但也是损失惨重,回来的人不过三千。
当时的苏州知州因为这件事直接就被撤职查办了。
其实范铭哲是有些钦佩这位知州的魄力的,当时北宋的更多官员对于盗匪的态度是只要你不来我的地盘闹,其它就随便。
且不说首都开封的匪患花了整整八年时间才解决,就单论那宋江之事就是这般,流窜劫掠多地,地方官只愿守城,而且还隐瞒不报,生怕上层追责,只撺掇宋江一行去别的州县。只要出了自己的任职区域,他们就当啥都没有发生过,该咋样就咋样。
虽然范铭哲为这些战死的人感到惋惜,但为剿匪之事而死也算得其所了。
想到此范铭哲起身朝那妇人作揖道:“竟是英雄遗孀,小子先前失礼了。”
紧接着曹若烟、阿亮也学着范铭哲模样对那妇人作揖,在看那妇人此刻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忙扶起几人哽咽道:“官人若是知晓他竟能被小辈称作英雄,想必九泉之下也能高兴吧。”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石头哪里做错了呀。”
说完后,石头思索了片刻,随即立刻跑回房间,不知拿来什么东西。
走到那妇人身前,摊开手掌,其中竟是一块怪异的小石头。
“姐姐,这可是我最诊视的宝贝了,诺我把它给你。”
石头还小不懂什么生离死别,只知道现在母亲现在在哭泣,他要安慰母亲让她开心起来,而这块石头是他最喜欢的东西,母亲见了肯定也是欢喜的。
看着这一幕,那妇人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直接抱起石头,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范铭哲看着这温馨一幕,倒也是露出笑容,有石头的存在这妇人定会坚强起来,应对之后的生活。
再坐了一会,范铭哲起身告辞,在苏州城玩了会,便直接回了范府。
第二天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刚打开门便见曹若烟坐在房门前台阶上,晒着太阳,双手撑着下巴脑袋低垂着,待范铭哲走近一看,这妮子竟然睡着了,打着让曹若烟起来重睡的想法,范铭哲便拍醒了她。
“喔,我怎么就睡着了,好困......”
刚起床的女子总是带有一种软糯BUFF,这声音简直要给范铭哲骨头都酥软了。
“喂,你怎么在这就睡着了,去自己房间睡呀。”
范铭哲走到曹若烟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道。
听到范铭哲的询问,曹若烟一下就想起来自己为啥要来此了,直接起身抓着范铭哲的手就往大堂走去。
“是员外让我来找你的,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我怎么就睡着了呀。”
“不行,都怪你。”
“嘿,和我又扯上关系了?”
“就是你,要是你能早点醒的话我又怎么会在哪里等着,要是不等根本就不会睡着的好吧。”
“切,歪理!”
......
二人伴着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堂前,远远就能瞧见其中正坐着一陌生男子,那男子长得沧桑,不过一副读书人装扮,怎么看怎么别扭。
曹若烟刚才火急火燎,现在却有些害怕了,不太敢进去,虽说范近平日里对她也很好,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范近曹若烟心中都会有些胆怯。
范铭哲见曹若烟久久未动,再悄悄观察她的神情,哪能不明白,随即便反握曹若烟的手引着她便进了大堂。
“范铭哲,见过爹爹,和这位学究。”
“曹若烟,见过员外,和这位学究。”
范铭哲带着曹若烟来到范近跟前才松开曹若烟的手,随即便向着二人行礼,曹若烟亦是如此。
“想必这位就是范二郎君了吧,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听闻还做的好词,被人称作第二个柳七变,不知长大后又要伤多少女子的心咯。”
“你这学究,尽开小儿玩笑,我才不要做柳七变嘞,我可是大宋第一纯爱战神。”
听范铭哲此语,那男子笑着摇头感慨道:
“哈哈,范兄看来我等还是老了呀,还是小儿有主意,尽冒些生词出来。”
范近答道:“是极是极,这逆子平日里就净给我惹祸了,倒也就聪慧这一个优点了。”
呃呃,老爹,你确定你不是在夸我?
说完范铭哲那男子话题又扯上了曹若烟,不过倒是正经了许多。
“曹若烟,倒是好名讳,不禁让我想起我那曹柯好友了呀,做官这些年就是前几月才给我写上一封信,特邀我来这苏州一聚,不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