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引范铭哲和曹若烟至那神像处,范铭哲和曹若烟见状朝那神像作了个揖,老道却乘机将早就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范铭哲也熟练地从神像后搬出一张桌子,将饭菜放置其上,随后便带着曹若烟坐了下来。
如此熟练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事实也确实如此,这老道倒也是有些真本领的,每次范铭哲来此,总是能吃到热乎的饭菜,而且饭菜的量总是那般合适,没有一点剩的。
至于范铭哲和老道相识那就还有追溯到一年前了,当时的老道还时常在苏州城中立一摊位,身旁立一长竹竿,杆上挂一片白布,上书算古今阴阳。
范铭哲是从来不信这些东西的,只是当他和那些江湖骗子一般,就会坑骗人,但是正巧范铭哲那时闲的无聊,随后竟生起了一股“替天行道”的想法,当然不是杀了他,只是想拆穿老道的骗术,以免其他市民遭受这老道的坑骗。
想到此范铭哲便带着阿亮上前,一屁股坐在老道摊前的椅子上,伸出右手不屑道:“喂,骗子我早就观察你很久了,这段时间被你坑骗的人有不少嘛!”
老道摸了摸胡子笑道:“你这小子尽说谎话,我不过才出摊半日,算起来你还是坐在这椅子上的第一人,又何来坑骗多人一说。”
周围人见此地似乎有热闹看,也围了过来,人群中也有认识范铭哲的,他们看向老道的眼神也充满了怜悯。
虽然出师不利,但范铭哲却也是不慌:“哈哈,先前所说不过诈你而已,接下来才是考验,若是你能通过我的考验,我便给你挂金两贯钱,若是你通不过,那便请你同我去见官。”
听范铭哲说挂金两贯,周围人都不禁倒吸口凉气,因为他们的做工的俸禄也才不过百文,两贯钱那都是一个月的量了,不过老道的回答却是让他们起敬。
老道只是淡淡回道:“我算卦从没有这规矩,挂金该多少便是多少,你既要赌便算得你一挂。”
范铭哲道:“既如此,老道你听好了,我只算一题,我从何处来?”
此问一出,周围人更加疑惑了,这不是给老道送钱吗,这个问题谁不知道,随后便听人群中有人喊道:
“俺知晓,范二郎是从柳娘子的肚中出来的!”
“是极是极,俺也是如此觉得的。”
......
虽说此时人群中已经有“高人”给出了答案,但老道却是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嘴中不知小声说着什么,过了大致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下,拿衣摆擦了擦汗,在范铭哲手心写了两个字。
也正是这两个字,惊得范铭哲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坏了这回遇到有真本事的了,这回倒是轮到范铭哲冒汗了。
范铭哲起身,对着老道拱手认错:“这位仙师先前倒是小子唐突,特此认错,这两贯钱就算是挂金了。”
从阿亮手中接过两贯钱,直接放在摊上,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阿亮就遁走了,周围人看得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清楚的那就是这个老道是有真本事的,这个消息传得倒也快,没一会老道摊前竟已经排起了长队,范铭哲倒也是成就了老道的声名。
范铭哲此时还感觉心有余悸,因为老道写的两个字赫然便是——后世。后来范铭哲也是常常见到老道,每次倒是恭恭敬敬,待熟络之后倒是一口一个老道,无话不谈,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
三人早已吃饱,收拾好碗筷,拿出茶具茶团,供曹若烟自行冲泡,范铭哲和老道则是打开观门,坐于框上,望着外面的云彩。
范铭哲见一朵云彩飘过,感慨道:“哈哈,想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呀,这时光倒是流逝的极快。”
老道笑道:“哈哈,我等都相识一年有余,小友有何事还是说吧,我可不想在受一次两贯挂金了。”
“哈哈,你这老道还挺记仇。”
范铭哲笑了笑,随后便将自己这几日常做噩梦的事和老道说了,就连那曹若烟的来历都说得一清二楚,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没办法,睡不好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范铭哲再不想体验了。
老道听后倒是摆了摆手,随意地道:“没甚事,只是那家人乃横死,怨气本就极大,你那时恰巧又粘上了一丝,怨气入体才会这般,待我等会送你张符纸,你将其贴在床边便好。”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老道有解决方法,也不枉我跑这一趟。”
随后范铭哲竟直接抱了下老道,终于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小友还是这般性情,不过我观你面相,怕是最近有祸事发生,不过其中又有生机,倒是不必惊慌。”
见老道半晌没放出个屁,范铭哲倒是忍不住了:
“嘿,你这老道,说话别总说一半呀,是啥祸事你倒是说呀。”
见此,老道只是摸了摸胡子,随后神秘莫测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随后直接起身,返回观中,范铭哲见此也只得叹息一口气,既然老道不说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