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
“说个屁啊！昨天开除凌霄，今天就来轰我们，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甄浩看到地上放了很多手机零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拍了拍何辉，询问情况。
“何组长，这是怎么了？”
“今天一大早，星河公司就送过来一堆零部件，说是让我们一周之内把手机安装好，合格率必须达到95%，才能拿到全款。”
“这是怎么说的？咱们不是与星河公司合作CVPR国际竞赛的项目吗？怎么成流水线了？”
“这还看不出来？钱良被人耍了，人家根本不想和他玩。”
“我艹，这能行？必须给我们个解释。”甄浩也跟着大家一起叫喊。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听我说！”
办公室里的声音慢慢降了下来。
“我和大家一样，都希望公司能够持久发展，但眼下，是公司的困难时期，我们必须并肩作战，才能闯过这次难关。”
“你TM就是被人给耍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就是，人家星河公司根本不屑于理你，你TM像个臭虫一样往人身上粘，现在还要把我们拉下水，赔偿！离职！”
“对，赔偿，离职。”
一时间，大家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钱良想要逃出去，奈何同事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无奈之下，钱良只能予以回应。
“听我说！辞职可以，但想要获得赔偿绝对不可能，第一，公司没钱；第二，你们是自愿离职，公司不需要赔付。”
“现在想走的人，立刻去人事那里递辞职报告，我马上签字。愿意留下的人，就好好工作。我说明白了吗？”
见老板态度强烈，很多年轻人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去，他们可不想把这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这个破公司里。
但剩下的老员工却软了下来。
“老何，你怎么想的？”张鹏心里很纠结，便询问何辉的想法。
“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离职了，家里的房贷车贷就断供了。”
“谁说不是呢？而且我母亲还生着病，不能没有工作啊。”
“要不咱们再等等看看，万一还有转机呢？”
“我也这么觉得。”
甄浩没见过这场面，所以，直接拨打了段凌霄的号码。
“喂？老大，出大事了。”
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嗯？大事？啥大事啊？要地震了吗？”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来？”
“我又没什么事，起来做什么？”
“公司出事了，徐东放了钱良的鸽子，原定好的合作变成了流水线工作。”
“哈哈哈，那不是他活该吗？”
“老大，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我现在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想啥办法？”
“老大，我可是你一手栽培起来的，你不能坐视不管。”
段凌霄想了想说：“你先不要辞职，待在那里看看情况，等我这边稳定了，再通知你。”
“好，那我就等你的信儿了。”
甄浩出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公司里80%的员工已经离职了，只剩下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员工。
“何组长，这都走了？”
“要不呢？留在这里组装手机？”
“你呢？”
“哎，一言难尽啊。小甄你呢？要走吗？”
“我再看看，万一有转机呢。”说着，就从旁边的箱子里拿了一批零件，开始组装。
……
临近北华大学入学考试的前一天，段凌霄反复准备着考场上用的东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特意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往年特招的信息。
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我去，北华大学的特招考试竟然停留在50年前？是穿越了吗？”
他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但依旧没有近几年的消息。
于是，他想打给宝宝求证。
“喂？宝宝，忙什么呢？”
“看书呢，明天你就要考试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有个事想问你。”
“说吧。”
“北华大学近几年有我这种性质的特招考试吗？”
“额，我听江教授说，这种考试只举办过一次，还是在50年前，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果然如此。”段凌霄内心暗暗感叹。
“你说什么？”
“噢，没什么，你知道原因吗？”
“江教授说这种招生方式，是为了选拔特殊天才，题目设计的难度极高，普通人才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样啊，谢谢宝宝，明天考完一起吃饭吧。”
“好啊，我在考场门口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