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根道,转身面向刘老头:“爷,我在外躲债的这一年,日日夜夜无不梦到你和奶,爹和娘!我时刻不忘我是老刘家的人,鲁氏生了个儿子,刚满月我就带着他们回来认祖归终!”
“爹啊,娘啊,孙子是真心惦记着这个家呀!”刘长根说完,趴在地上嗷嗷的哭。
刘老头铁青着脸,看着痛哭流涕的刘长根,不表态。
边上的刘铁柱,刘长富等人,也是一个个紧绷着脸,不说话。
贺氏又开骂了。
“认祖归终?你放屁!那个鲁氏,她是啥?千人骑万人压的花姑娘。咱老刘家不要这样的脏女人做媳妇,更不稀罕脏女人生出
来的野、种!你滚,你现在就滚,带着那个花姑娘有多远滚多远!”
就这样,刘长根招数使劲,又是痛哭流涕,又是满地打滚,都无济于事。甚至,脑门上还挨了贺氏两棍子,起了一头的包。
最后不得已,带着鲁氏和鲁氏生的孩子,狼狈逃出了老刘家……
刘铁柱家的堂屋里,除了刘老头和贺氏,其他人都过来了。
“爷奶这回的态度,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刘长富当众道。“看长根当时那个样子,说实话,我还真是担心爷奶又会心软。还好他们这回没被长根蒙蔽!”
边上,刘铁柱道:“我也是这个担心,因为我看长
根他在拿小孩子打感情牌。爹娘,最稀罕的就是孙子了。这回,也是让我意外了一把!”
边上,刘河明冷笑了声:“那个鲁氏,跟那么多男人睡过觉,谁晓得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长根的!”
“老三,这里有晚辈,你说话胡注意点!”刘铁柱皱起了眉头,瞪了刘河明一眼。
刘河明咧嘴一笑,有点尴尬。
边上,刘月瑶和刘长华这些晚辈们都假装没听到。
刘长华问:“二伯,爹,你们觉着,二哥他还会再回来不?”
刘铁柱道:“他要是还要那么一点脸皮,都不会再回来了。”
刘河明道:“就算再回来求,也跟我们三房没
干系,我没他那个连自个亲爹死了都不回家送终的侄子。”
刘长富也跟着道:“长根应该是不会再回来的,爷奶今个都把话说清楚了,当着大家伙儿,全村的人说出口的不认这个他这个孙子,更莫说孙媳妇和曾孙了。爷奶两人生平最爱的,就是面子。”
人群中,王氏突然想到了啥,又惊呼了一声。
边上的刘河明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
“你个婆娘,有话不能好好说?老是一惊一咋的,有病啊你!”刘河明道。
王氏白了刘河明一眼,懒得跟刘河明扯。
“哎,大家伙咋都忘了个事儿呢?”王氏伸长了脖子,对众人道。
“我听说那勾栏院的姑娘们,为了不让她们怀孕,老鸨都是要熬红花药给她们喝的。这个鲁氏,咋还能怀上孩子呢?”
众人经王氏这么一点拨,都怔住了。
是啊,咋能怀上孩子呢?
“三婶,红楼女子不能怀孕,这也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也会有漏网之鱼。”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月瑶。
“上回去京城,我听说京城有家红楼就有一个叫万春花的女人。她不仅怀了恩客的孩子,还生下来,养在红楼里。因为压根就搞不清那孩子的亲爹是谁,这女人又跟老鸨交情好,老鸨就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跟她姓,取名小宝。”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