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刘老头,苏大忠还有里正他们全都过来了。
众人听着这升堂的事,一个个都很新奇兴奋。
刘老头道:“县太爷都这么判了,我这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往后王家村那边的几亩良田就姓杨了。”
大家都很高兴。
刘铁柱却有点担忧!于是,把县衙外面,贺管家威胁的话语跟众人说了。
众人都很愤怒。
刘老头道:“咱是木家村,他是贺家村,咱村这么多人,还占着理儿。贺财主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带人过来打砸的,真当咱木家村的人好欺负么?”
老汉怒的涨红了脸。苏大忠,何大武他们也都是一样的态度:“咱抱团,不怕啥财主……”
与此同时,贺家村。
“啪!”
贺财主把手里的茶碗砸在管家的脚边,茶水溅了管家一身。
管家低垂着头,不敢动弹半步。
“老爷息怒啊,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管家低声道。
贺财主如同弥勒佛般的大脸上,浮起一股怒火,喝问管家,“你是怎么做事的?让你打发蒋林去偷契约,蒋林音讯全无也就罢了,让你去上堂,也整个落败而归。”
“本老爷养你,是养了一只饭桶吗?”贺财主沉声质问。
管家吓得腿肚子打颤。
“老爷息怒啊,蒋林的事,我这就派人去查,掘地三尺一定把他找出来。今个升堂,我也是跟从前那样去打点。可是
……可是那县里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不吃这一套,公堂上公正无私,还差点打了我板子!”
“岂有此理!”贺财主眯起眼,手指拨动着另一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像是在思忖什么事,“之前,这县令都会给本老爷几分面子。想不到今儿个胆子肥了,敢拂逆了本老爷面子?他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管家不敢吱声,身后的阿力一行也都恨不得把脑袋垂到地上去。
偌大的厅堂里,静得只有他拨弄佛珠的细微声响,却让人倍感压力……
另一头的刘月瑶因为记挂着那小偷的事儿,隔天一早,就跟着刘长富一道去了镇上。
“大哥,那偷儿这
一日没咋闹腾吧?”路上,刘月瑶问刘长富。
刘长富道:“不闹腾,却也不松口,问不出啥来路。”
刘月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到了酒楼,刘长富去忙去了。
刘月瑶这边正打算去柴房看看,那边刘长富去而复返,“瑶儿,顾东家来了!”
“啊?”
刘月瑶先是讶了下,提起裙裾小跑着朝顾文清所在的雅座跑去。
“顾大哥,你今儿咋想着来了?”刚进门,刘月瑶便笑着问道。
正端着茶杯,茗茶的顾文清唇角勾起笑意,“本是要去青州城的见个客户,路过江阳镇,听说你今儿来了酒楼,顺道来见见你。”
刘月瑶也坐了下来,两人又聊了几
句。
顾文清询问了田地契约的官司之事。听到打赢了,也露出愉悦之色。
“公道自在人心,他贺财主不可能只手遮天。”他道。
“不过,官司输了,更会激怒他。指不定会在何处给你下绊子。”顾文清分析着道。“酒楼营生这块,我会在暗中相助,不让贺财主有机可乘。但贺财主此人远非眼见这般简单,他背后隐藏的势力,深不可测,咱尽量能不招惹便不招惹!”
刘月瑶点头:“多谢顾大哥的提醒,我不是惹事之人,但也从不怕事。田地这事,点到为止。但若是贺财主再来骚扰,我也不会逆来顺受!”
顾文清沉默着,看着刘月瑶的目光,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