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辰继续道:“我决定了,等把眼下的难关度过去,乡亲们重返家园后。届时,我会再禀明上面,再将这个工事趁热打铁做起来,你们觉得如何?”
刘月瑶和刘长富自然无异,这正是他们所期待的。
正事儿刚一说完,刘月瑶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还有啥事儿要议不?若是没有,我得去爬床了,困死了!”她道。
穆一辰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刘长富,欲言又止,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
“暂时没了,耽误你这么久,困了就赶紧回屋歇息去吧。”他微笑着道。
刘月瑶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屋门口走去。
刘长富朝穆一辰点了点头,也跟在她身后朝门外走去。
穆一辰跟到了屋门口,目送着夜色下,刘月瑶往后院走去的身影,俊脸上一片落寞。
众人齐心协力,照着既定计划开挖河渠和小池塘。
随着工程的一点点进展,洪水一点点被排走,池塘里的水位渐渐落了下去,久违的塘坝终于重见天日,连带着土地庙附近的水,也都退了好多。
村民们已经能够踩着膝盖深的积水,往返于土地庙和村里了。
男人们忙着挖河渠,妇人们则忙着踏水进村,检查家里的被淹情况。
这日夜里,刘月瑶睡到一半
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翅膀扑腾的声音。
刘月瑶猛地睁开了眼,在不远处桌上留着一盏烛火,满室朦胧的光线下,她看到床前地上散落的那十来只还在扑腾着翅膀的东西,吓了一跳。
竟全都是野鸡!大半夜,自个的屋里哪来的野鸡啊?
刘月瑶赶紧撩开帐子下了床,就在这时,洞开的窗口处一抹白色身影掠了进来,流线型的身躯划过一抹优美的弧线。
它稳稳却又轻盈的落在地上,锋利的犬齿松开,一只灰褐色的野鸡被它丢到了地上,野鸡被伤了翅膀,但还没断气。
当看清这一切,刘月瑶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睡意更是跑了个无影无踪。
“萨摩?”她低呼了一声,惊问:“你这是要做啥呀?大半夜的,叼这么多野鸡来我屋里,这是要开养鸡场吗?”
萨摩听到她的问,一个猛子扑到了她身前。
然后,粗壮结实的前爪稳稳立在地上,前爪抬了起来,搭上了刘月瑶的双肩。
刘月瑶顿感自己被泰山压顶,脚下都沉了下去。
然,萨摩却还在使劲儿的甩动着尾巴。
“哎哟喂,咋这么热情啊,你到底想做啥?”刘月瑶躲闪着它的舔,笑着问。却不敢笑大声,回头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不好办。
可是,追云却好像要舔到
她明白为止。
“哎呀呀,我怕了你啦,这院子里住满了人,咱有话好好说,成不?”她打着商量。
萨摩对地盘很是霸道,对刘月瑶却是个例外。
闻言果真收回了前爪,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紫色的瞳眸流转着,那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期待,期待,还是期待……
刘月瑶怔了下。
萨摩有点急了,俯下身用爪子挠过附近的一只野鸡,拍打了几下,然后做出啃食的动作。接着,松开嘴,又拍打几下,再做出啃食的动作。
刘月瑶诧异了下,蹲下身来,“哈哈,你该不会是看村里淹水了,给我送野味来吧?”
萨摩摇头,接着重复刚才的动作。
刘月瑶突然明白了,想起自己还欠了它一个承诺。
“哦,我懂了我懂了!”
“你个吃货,还惦记着那事儿呢?哈哈哈,好好好,我这就去就灶房取调味料,你呢,就去村后的树林子里的土窑里等我!”
半个时辰后,村后树林子里的土窑里,刘月瑶升起了一堆篝火。
将拾掇干净的野鸡,全部串在竹棍子上,放在火上翻烤,顿时滋滋啦啦的响了起来!
刘月瑶把串着野鸡的竹子架在火堆上面,自己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两把刷子。在她脚边的地上,放着好几只碗,碗里面,全都装着调配好
的液体。
萨摩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刘月瑶在那忙忙碌碌,只见她不时用手里的刷子蘸一些碗里面的东西,然后再刷在那些鸡身上,边刷边翻转着,刷得均匀得很。
她做得全神贯注,萨摩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它站起身来,优雅的踱到了刘月瑶身旁,埋下头去在那几个碗边挨个的嗅着。
当嗅到最后一只碗时,浑身的肌肉突然紧绷了下。接着它整个身体几乎从原地蹦了起来,跃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
“阿嘁!”它用力打完这个喷嚏,甩了甩头,似乎更好奇那最后一碗酱汁,再次靠近过去。
狼的嗅觉极其敏锐,才刚凑近,它就受不了了。
“阿嘁,阿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