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以为你能可以牵着咱们两家之间的血缘,在我家白吃白喝,不为村里出半分力了吗?”
“别以为摆出这副样子来,这事儿就完了。我宣布,从明日起,你就给我去挖河渠!”
众人见到刘月瑶发飙了,都很默契的不作声。
她现在就是大家伙儿的核心,是精神领袖,也是主事的人。平时是晚辈,进进出出都笑呵呵的,待人接物和和气气。可是真正处理起事情来的时候,这份魄力和威严,谁都不敢挑衅。
就连护子心切的刘老头,此时也不敢反驳半句。只敢朝刘大栓吹胡子瞪眼睛,帮着呵斥他:“瑶儿的话,你听到了没?”
刘大栓一脸懊恼的点点头,“听到了,明个起,就去挖河渠,领工钱……”
“没有工钱领!”刘月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刘大栓的话。
刘大栓愕然抬头,有些恼火的看着刘月瑶。
“征调民夫不是都有工钱的吗?为啥我得白干?”他急问。
刘月瑶冷着脸子道:“谁说白干了?包你一日三顿的吃食。你是大房的一家之长,你跟大堂哥换换,你服徭役,大堂哥征调民夫,工钱我会一文不落的算给大堂哥!”
“不成啊,我是他爹,工钱得我收着……”刘大栓更
急了,大声道。
边上,刘河明冷哼了一声。
“服徭役的时候,躲在儿子和媳妇后面,算工钱了就跳出来抢,你这便宜爹做的真好啊!”他讽刺道。
“成了,老三,少说两句吧!你自个也好不到哪去。”刘老头喝了刘河明一句。然后,又瞪了刘大栓一眼:“你也不准再瞎嚷嚷了,横竖那份工钱都是算给咱老刘家的,谁拿都一样!这事儿,就听瑶儿的,明个都去挖河渠,啥都不说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人各自散了歇息,好为明日的挖河渠积蓄力量。
刘月瑶也起身准备回后院,突然被穆一辰从后面喊住了:“瑶儿,请留步,我还有点事儿想要请教你。”
刘月瑶转了个身,看向穆一辰:“现在么?”
穆一辰点头,突然意识到时候似乎有点晚了,改口道:“你若是困了,就明日也无妨。”
刘月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若是关于治水方面的正事儿,半夜都无妨!”
穆一辰听这话,也很高兴。瑶儿果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孩儿啊。
“咱们在哪谈?”他又问。
刘月瑶看了眼堂屋,林氏正跟云菊婶子等几人在那扫地,清洗众人喝过的茶碗,于是道:“那去你屋里吧。”
听
到这话,穆一辰心里更是淌过一丝窃喜。
等会谈完了正事儿,若是气氛还不错,时机也还不赖,是不是可以再跟她聊点别的东西来修缮一下彼此的感情呢?
侥幸的心思才刚刚转了个弯儿,刘月瑶已然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只见她快步朝堂屋门口那走去,“堂哥,你等一下。”
刘长富和几个汉子一块儿正从后院茅厕那边小解回来。回自己的客房,从堂屋门口经过。
听到刘月瑶一喊,刘长富赶紧停下脚步朝她这边走来。
“咋啦瑶儿?”他微笑着问。
刘月瑶道:“一辰找咱有正事商量呢。”
“哦?那好啊,我回去说一声让你嫂子先睡,就来!”
说完,刘长富转身回屋跟马若离打了声招呼。然后返回刘月瑶身旁,二人一起来到了穆一辰的面前。
刘月瑶笑吟吟道:“多个人多个主意,走吧,咱抓紧功夫谈正事儿。”
穆一辰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努力按压下心里的失落,挤出一丝笑来:“好,去我屋里说。”
三人一起来到穆一辰的屋子里。
“一辰,你想说啥呢?这里没外人,你说吧!”刘月瑶屁股刚刚挨着凳子,便率先开口了。
穆一辰沉吟了下,问刘月瑶:“关于治水策略,上
回我请教于你,你当时说有下,中,上三策。我们现在选用的是中策来治水,至于上策,我一直未曾有功夫跟你这请教。中策如此甚好,我更为好奇,这上策到底如何?”
听这话,刘月瑶笑了,这念书人啊,说话就是比一般人要费劲儿。
“呵呵,噼里啪啦甩出这么一长串文绉绉的话,你直接问我上策是啥不就得了嘛!”她道。
穆一辰被这一调侃,清俊的面容微窘。
一旁,刘长富也忍不住出声道:“一辰这也是问出了我心里的话,上次我就好奇这个上策是何,瑶儿你就说说那上策呗,我也想听。若是那上策不赖,咱是不是可以用上策来治水呢?”
听到刘长富这话,刘月瑶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区区一个中策的治水策略,都以劳命伤财,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两大名头给驳回来了。上策涉及到的工程量更大,岂不被驳得彻彻底底?”她道。
刘长富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