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改动?”穆一辰挑眉。
如果说他先前被她吸引,是因为她病好后与众不同的个性,还有那一点点蜕变的俏丽容颜。那么现在,她的智慧,同样让他刮目!
刘月瑶道:“长藤结瓜。”
“作何解?”穆一辰更加好奇起来。
边上,刘长富也是竖起双耳,听得津津有味。
刘月瑶道:“要挖的河渠是藤,挨着河渠边上,再挖一些跟村后鱼塘差不多大的毛塘,那就是瓜。咱可以把水顺着河渠排进沿岸的毛塘里,一来,可以更快速的把水排走,可以分担大河的压力。”
“再者,毛塘可以用作储蓄水的水瓜,等到啥时候干旱了,十天半月不下雨,咱也不怕庄稼和人畜干渴死!你们觉着这法子咋样?”她问。
穆一辰和刘长富都做沉思状。
忽然,刘长富抚掌,一脸激动的道:“长藤结瓜,这法子好,旱涝保收啊!”
穆一辰也是连连点头:“没错,果真是双全之法,只是,如此一来这工程量便要更大一些了。”
刘月瑶笑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既然都要组织人手挖河渠,那么顺便挖几个蓄水的毛塘,也就那么回事了。”
刘长富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大家伙儿这会
子多费一把力气,等到将来,便是造福乡里,子孙后代都跟着受益的事啊!”
穆一辰沉吟了一番,眼中掠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好,那我明日便动身去一趟县城,将这个治水策略上禀给两位钦差大人!”他道。
听这话,刘长富讶了下:“咋?你不是朝廷派下来给咱这治水的吗?咋治,你不能说了算?”
穆一辰窘了,搓了下手道:“说来惭愧。圣上是派了两位大人为钦差大臣来青州城一地治水赈灾。我是曾大人的门生,又加之为江阳镇本地人,曾大人便带我随行。”
“但他要忙着主持大局,便将江阳镇这一带的治水事宜交待与我了。所以,这治水策略,还得容我回去禀报,等曾大人与另一位钦差大人裁决。”穆一辰耐心解释道。
刘长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明日划船送你去镇上,到了镇上,应该就可以坐马车去青州城了。”
穆一辰点头:“那就有劳长富哥了。”
刘长富爽朗一笑,摆了摆手:“汗,跟我说这些做啥,你这会子可是为乡亲们做事,谋福呢,我当然要助你。”
边上,刘月瑶再次开了口。
“对了穆一辰,老早就听乡亲们说,你被京城的一个大官给相中
了,还收了你做门生。那位大官就是这回的钦差大臣之一是吧?”她再次求证。
穆一辰点头:“嗯,正是。”
刘月瑶眼底燃起了一丝八卦的火苗。
“放不方便透露下,那位钦差张大人,他在京城当了多大的官么?”她又问。
穆一辰怔了下,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
“恩师乃内阁大学士曾于鲜。”穆一辰道。当然,还有一重身份,他暂时没打算告诉刘月瑶,恩师曾大人是当朝圣上的太傅。
听到穆一辰的介绍,刘月瑶惊得眼睛都睁大睁圆了。
“赏识你的人,竟然是内阁的三老之一?”
“哦买噶!”惊得刘月瑶都飙了一句口头禅出来了。“穆一辰,你小子真是撞了大运了啊,竟然被那样的大人物赏识。只要你接下来莫要行差就错,你的仕途还真是不可限量啊,指不定要成为咱青州城的名人!”
她有预感,老穆家将会从穆一辰这一代起,彻底的扭转乾坤,光耀门楣!
听到刘月瑶这番话,穆一辰很是受用。但脸上还是露出谦虚的笑容来:“瑶儿你过奖了。”
刘月瑶可没功夫去跟他说谦虚的话,因为她可不是过奖,是据实而谈。
她在一些书里,看到了大穗的官职等级划分。
内
阁三老,虽然不能跟宰相,王爷,侯爷,或者镇国大将军等那些官衔相提并论。因为在权力上,内阁三老几乎是没啥实权的。
可是,他们三个却是除了太监外,最为皇帝信任,亲近的人。说白点,就是皇帝的军师,助手。
皇帝好多时候在对某一件事做决定时,都会问过内阁三老的意见,这也是古时候皇朝惯用的。
所以说,内阁三老虽实权,却是最能左右皇帝思想的,也算是大穗真正的权力的中心。
穆一辰能得这三老中的其中一位阁老的赏识,这运气,也是杠杠的啊!
“对了穆一辰,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啊。”
刘月瑶这八卦之火一旦烧起来,不把想问的给问清楚,那是熄灭不掉的。
“曾大人和你,从前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你们是咋遇上的呢?他又是为的啥,这样赏识你,收你做门生,下来赈灾还要带着你?”她问。
穆一辰笑了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