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边上的大宝二宝他们突然都咳了起来。
张大眼怔了下,恍悟过来,可已经迟了。
刘月瑶黑着一张脸瞪着他。
“说啥呢?谁是鬼?嫌耳朵小了吧?”她磨着牙问,磨拳擦掌要来揪张大眼的耳朵。
张大眼浑身一紧,跟泥鳅似的躲到苏大忠的身后,双手捂着耳朵探出个堆满笑的脑袋来,讨好道:“嘿嘿,口笨嘴拙,见谅,见谅哈……”
刘月瑶翻了个白眼,这才作罢。
张大眼也松了口气。
而屋里其他人,却都笑了。
笑过后,苏大忠又有另一重担忧,他问陈礼:“陈副将,今夜咱揍了何首胜,回头他那个军需官的老子晓得了,会不会带人来找咱麻烦?”
听到苏大忠的问,陈礼也收敛起笑来。
“何长庚再横,也不过是一个军需官,说白了,走姻亲关系作了个采办的差事而已,还没有那个权利!”他道。
至于城防那几个家伙,身为副将的他,自然会惩处。
听到陈礼的话,苏大忠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众人散去各自歇息。
“今夜的事,幸好陈副将及时赶到,保全了大家的安危,我替大家伙儿谢谢你。”站在客栈门口的红灯笼下,刘月瑶一脸真挚的对陈礼道。
陈礼却
是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摆了摆手道:“这是我应当做的。”
遂,又想到什么,赞道:“对了刘姑娘,先前我竟没发现你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啊?还挺厉害,竟还能撂倒了两个城防兵!”
刘月瑶汗颜。就他们那三脚猫功夫,别说两个了,就是再来十个,她也能撂倒啊!
“我不是练家子,是受一个武行师傅指点了几下而已。”她微笑着道。
陈礼更加惊讶,却也更觉得刘月瑶有趣了!
刘月瑶接着解释道:“不瞒陈副将,我从前得过疯病,时常被人欺负。巧遇一位懂武的师傅,他见我可怜,便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不想我老是被人欺负。”
刘月瑶发现自己扯谎的本事,越发高了,脸都不红。不过,不扯谎不行,省得被人刨根究底。
这边,陈礼听完她的解释,也释然了,像是想到啥,又突然笑出了声。
“陈副将为何笑?”刘月瑶问。
“没想到你只是受人点拨几番,武功便这般厉害。我竟然有些好奇,倘若你将来出嫁后,与夫君拌嘴而打起来,会是如何场面?”陈礼道。
这想法……
刘月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陈副将看似老陈,但说话语气却截然相反,老爱打趣人。
忽然
,她瞧见陈礼左手的手掌缠着的,渗着血的绷带。
“陈副将,你的手受伤了,还在渗血,为何不上药?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些上好的金创药,不妨我帮你换个药吧?”
刘月瑶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白色瓷瓶,对陈礼晃了晃道。
陈礼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才出门前刚换上的绷带又被染红了,想到啥的他有一刹那的晃神,但也没推辞:“那就劳烦刘姑娘了!”
“不麻烦。我看你手上的纱布已浸湿,既然换药,干脆我去找店小二讨些纱布来,顺便帮你换了吧!”刘月瑶说完,便去了后堂。
陈礼则在客栈大堂的一张板凳坐下,等她回来,看着放在桌上的瓷瓶,他随意的拿起,拔出上面的小木栓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微皱。
刘月瑶拿着纱布回来,便看见他这副表情,诧异的问:“陈副将咋这副表情,是药有问题?”
又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金创药:“这可是货真价值的金创药哦,药效杠杠着呢!”
陈礼回过神来,把小木栓子重新塞了回去。
“我在想,要是军营里也能有这些货真价实的伤药,那几个伤兵就不用伤口感染而送命了!”他沉声道,脸上涌上一股凝重肃穆。
听这话,刘
月瑶更诧了,问:“陈副将,为何这么说?”
军营中事,本不该与外人多谈,但耐不住刘月瑶的追问,且他想到刘月瑶小小年纪本事却不小,没准能给他们带来些新奇的主意。所以,便把军需官何长庚跟药材供货商暗中勾结,把假药运进军营,导致很多伤兵伤情得不到及时救治的事,告诉了刘月瑶。
“实不相瞒,为了此事,我前几天刚跟何长庚吵了一场,指出他的鄙行后,他现在撂挑子。故意拿药品采办这块来拿捏。欧阳将军也没辙,导致军营里药品供给这块,现在成了一个难题!”
“看到将军私底下愁闷为难的样子,明面上却还得去哄着那何长庚,我也很烦!这几日,我都在反思这事是不是我做错了?”
“陈副将,你没做错!像那种拿士兵性命开玩笑的军需官,要是换做我,没准早一刀抹了他脖子!”刘月瑶道。
行军打仗的,兵士们在前方用性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