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将家中家中的田地,后院的鸡鸭猪牛,能折现的家具农具啥的全卖了,也才凑出了十两银子!
还有十五两银子,说是跟刘寡妇家凑的。至于两人怎么打成共识的,刘月瑶不屑知道!
刘铁柱拿到银钱,又亲手交给了刘月瑶。
刘月瑶再把苏大忠跟何大武他们喊过来,照着当初算好的价格,把赔偿金跟大家分了。
苏大忠和鲍桂云拿着手里的银子,激动得不晓得说啥好。
从前村里人没少被刘寡妇跟刘大壮两户欺负,莫说赔钱了,就是软话,也甭指望听到半句。
现在不同了,不仅服软,还赔了钱。都是瑶儿的功劳,是瑶儿给大家伙撑的腰啊!
时间不快不慢。
这边新房的地基弄好了,那边刘月瑶也选好猪圈的址,遂让工匠门暂停下新房的进度,紧着先将猪圈给盖起来。
为了让猪圈加快速度盖起来,刘月瑶特地给工匠们加了一半的工钱。有了钱的动力,工匠们做事儿越发有动力,更加卖力了。
这不,一个月不到,猪场便盖起来了!
猪场的边上还盖了一小四合院,可以住人。
夜里吃夜饭的时候,林氏在饭桌上跟刘月瑶说了一个好消息:“林家村那边捎口信来了,明个你姨父跟你表哥就搬东西过来了。”
刘月瑶却问林氏:“就姨父跟表哥吗?外公外婆呢?”
上回大林氏跟方常胜两口子过来,刘月瑶就提到了这个事儿。
大林氏当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林屠户的年岁眼见一年比一年老去,她是觉着他该歇下来了,有心想把林家村把那边的几亩田地租赁出去,让他跟赵老太两口子跟过来享享儿女在身边的清福。
“全家都来!”大林氏笑着回答道。
刘月瑶露出欢喜得笑容来:“那就好!”
虽说落叶归根,可那林家村更靠近大穗国边城,常年受到战争波及,略显穷困。
之前的林家人春秋冬卖猪肉收入多,夏季猪肉容易变质,便靠田地收成为主,可这几年,田地土壤贫瘠,收成一年不如一年。
所以,早些出来,早些过上好日子。
翌日,刘月瑶和林氏收拾完了早饭的碗筷,就跟大林氏一起等候在村道的大路边。
日上三竿的时候,一辆牛车缓缓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
林屠户赶着牛车,牛车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林成虎在边上扶着,赵老太坐在牛车上边。姨父则挑着一副担子走在牛车的边上。
一头的担子里面,装着好些的瓶瓶罐罐,另一头的担子装着些个包袱卷,应该是一家人四季的衣物。
“呀,这是把家底都搬出来了呢!”林氏笑了声,赶紧朝那边迎了过去。
扶着大林氏的刘月瑶也笑了,外公一家子这是就差没
把房子捆在背上了。
两边胜利会师。
许久未见刘月瑶的林成虎,非常高兴,上前招呼:“表妹,姨母!”
身旁,林氏跟大林氏一左一右走在赵老太身边,边走边说着话。
“娘,你们咋带这么多东西?长途跋涉的,怕是累坏了吧?”林氏关心道。
林成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用抱怨的语气跟林氏那诉苦:“娘先前就说过,捡几套换洗的衣裳,带一个多月的口粮就成了。回头吃完了,到时候再去林家村拿。外婆不听,非要全带过来……”
“不带不行啊,听说磨盘山那边的山贼最近又在闹腾了!”赵老太打断了林成虎的话。“你没听前几天回娘家探亲的表姨说嘛,山那边好几个村子,都被山贼给洗劫啦!”
大林氏哭笑不得的接过话茬,问道:“成,那就带粮食和麦子,可娘呀,您这些坛子罐子的就莫带了嘛!山贼可不稀罕你腌的这些腌菜呢!”
赵老太撅起嘴,“你懂个啥?山贼不稀罕,你妹子稀罕呀,从前她在娘家做姑娘那会子,就爱吃我腌的咸菜呢!”
说完,赵老太满脸期待的看向林氏,问:“是吧闺女?”
林氏一脸动容,忙地笑着道:“嗯,娘做的腌菜我惦记好久了呢!”
大林氏打趣林氏:“你呀,也是烂泥糊不上墙。如今咱家瑶儿可是镇上有名的聚福
楼东家,还短缺了你的山珍海味?又酸又臭的咸菜,你还丢不掉!”
林氏也笑了:“咱娘亲手腌制的咸菜,啥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哈哈哈,还是我小闺女好,不像老大,跟个女土匪似的,总是顶着我说话!”赵老太也笑。
妇人们欢声笑语着,径直朝村口走去。
刘月瑶跟在林成虎的边上,脸上保持着微笑听长辈们说话,心里却在回味着赵老太先前那话。
磨盘山,是属于银屏山的一支,在边关,离木家村有三百里地左右。
山上有一窝土匪,当家的几个头目,都是被官府追缉的穷凶极恶之人!他们在那里落草为寇,祸害来往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