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氏的娘家兄弟前阵子刚开了家糕点铺,王老太兴致高昂,遂打包了些吃食,来木家村,跟王氏这个闺女,一道吃!
对于王氏娘家人屈尊降贵来木家村,贺氏是一点都不感冒!
但也没有让王氏多难堪,这一上午,都是她自己伺候刘翠翠吃喝拉撒的。
直至快响午了,隔壁屋的刘河明跟王氏才送王家村的人出门。
这边,贺氏正巧端着刘翠翠刚吃过的碗筷出门,跟王老太刚好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
王老太那会子打着饱嗝,瞅见贺氏虎着脸,怔了一下,随即便荡漾开灿烂的笑容。
“哎呀,亲家母,你在家呀?”
王老太主动跟贺氏这打招呼。
“我家大方前阵子新开了家酒楼,遂让我带了些酒楼的稀罕吃食给她妹。”
“方才吃是时候,我就跟我闺女女婿这催,让他们过来喊亲家母来一块吃呢!他们见你屋门紧闭,猜测你走亲戚去啦!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过来打声招呼呢?”王老太问。
贺氏冷冷瞅了眼在那呱唧个没停的王老太,然后哼了一声。
“我们压根就没出屋子半步,你们关上门躲起来吃,咱也不稀罕,少跟这扯淡!”她没好气的道。
王老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下。
“亲家母,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我跟你们老刘家是两家子,是亲戚。这吃食呢,是我带来给我闺女吃
的。我喊你过来吃一口,是情分,不喊,是本分,谁都挑不出错儿!”
贺氏被王老太的话,气到了。
她将手里的碗筷往地上一放,蹬着小脚上前几步,就是一口浓痰朝王老太的脸上喷去。
“你个不要脸的老寡妇,也不看看你脚下踩着的地儿姓啥?这是我们老刘家的地儿,你给老娘滚出去!”贺氏怒道。
王老太抹了把脸,差点被恶心得晕过去。
边上,王氏惊呼一声,忙的围拢过来,给王老太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然后,扭头拽了一把刘河明的袖子,忿忿不平道:“老三,你说说你娘啊,我娘可是客人,看你娘把我娘给欺负的……”
刘河明也涨红了脸,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啊!他看着贺氏,一脸的为难:“娘,你这是做啥呀?人家好歹是我岳母,你这也太不给你儿子面子了吧?”
“我呸!”贺氏双手叉腰,又是一口痰招呼到了刘河明脸上。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合着外人来数落你娘我?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早晓得你这么窝囊,当初就不该花那二两银子给你娶个生不出好种的丑妇!就该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贺氏嗓门洪亮尖锐,震得院子里老槐树上的鸟儿都扑扇着翅膀一飞冲天。
刘河明耷拉下脑袋,不敢吭声。
王氏却被贺氏的话给气到了。
“啥叫生不出好种的丑妇?我
虽不是木家村的一枝花,但走在外面也不给老刘家丢脸啊!”她面红耳赤的辩解。
“啥叫我生不出好种?这些年,我好歹也为老刘家生了三个儿子!再说,我还年轻,还能再接着生的,总会生出个健康儿子来的!娘,你当着我亲娘的面儿这样埋汰我,有意思吗?啊?”
王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似乎要把这十多年所受的委屈,给发泄干净。
边上还有王老太也跟着在那帮腔。
贺氏以一敌多,却是临危不乱,眼见声音被她们母女俩给淹没,转身冲回了灶房。
这边,王氏以为贺氏落荒而逃,捂着脸心里在正得意:今儿多亏了娘在,总算把贺氏这个恶婆婆给压下去了。
突然,贺氏又从灶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菜刀:“一群肮脏货儿,敢跑我老刘家地头撒野,老娘跟你们拼了……”
瞅见贺氏披头散发,赤红着一双眼,挥舞着菜刀冲了过来。
这边的几人瞬间慌了。逃的逃,躲的躲。
刘河明跟王氏两人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管得了王老太?
“哎哟……我的脚啊!”王老太脚下绊了一下,一屁股摔倒在地。
贺氏追了上来,作势要去砍王老太。
不把这个吃饱喝足的老寡妇吓到屁滚尿流,贺氏不打算撒手。
慕的,脚下不晓得踩到啥了,贺氏身体朝前猛栽下去。
手一松,手里的
菜刀飞了出去。
不偏不斜,刚好砍在王老太的大腿上。
王老太叫得跟杀猪似的,那大腿上的血,犹如泉涌般往地上淌去。
众人大惊,一个个脸都白了。全都围拢过来,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贺氏趴在地上,望着眼前乱哄哄,人影窜动的画面,也傻眼了。
她是想要吓唬吓唬,怎么,怎么就砍下去了呢?
要是这个老寡妇死在这,老王家怕是要闹翻天了!
完了完了!
贺氏一骨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