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这么久,一动不动,手脚都麻了,浑身更冷了。
“不站了不站了!”
李氏作势要动,被刘月瑶一把捏住手腕。
在这股大力下,李氏竟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死傻瑶,你想做啥?”李氏喝问。
“大妈,愿赌服输,这话是你说的。给长生做画模子,也是你亲口答应的。他没画好前,你可不能动哦!”刘月瑶笑眯眯道。
李氏却从刘月瑶的笑眼后面,读懂了什么,气得磨牙:“死傻瑶,我明白了,就晓得你没那么好心!”
刘月瑶却笑得更欢了,啥话也不说!
“哎呀,总算是拾掇干净了。姐妹们快来瞧瞧生小子画的咋样了……”
堂屋外边传来何家嫂子的声音。
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朝堂屋这边过来。
刘月瑶目光一闪,在退坐回去的刹那,藏在袖底的银针到了指尖,一点寒光在李氏的膀胱穴附近闪了一下。
下一瞬,她便稳稳坐回了边上的凳子上,打着呵欠。
这边,李氏只觉身下一阵酸麻,接着,一股热流如同奔涌的洪水般,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滚了下来。
憋了这么久,终于释放的舒坦,让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蓦的,她意识到发生了啥,一张脸顿时由红变成了紫黑色。
当众尿了裤子
,传出去,还不得让她在人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时,妇人们已经跨进了饭堂。
李氏手脚僵硬不知道该咋整的时候,脚下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地上倒去。
茶壶砸碎了,手还被碎裂的茶壶片给划出血了。茶壶里面的茶水泼了出来,弄了她满身……
李氏松了一口气,虽狼狈,总好过尿裤子。
“哎呀,刘家老大的媳妇咋摔倒了呢?”
妇人们惊呼了声。
“败家娘们,新买的茶壶,还没用到一日就被你给砸碎了。赶紧给我赔钱!”贺氏的声音随即从人群后边响起。
李氏抬起一张的委屈脸来,想跟贺氏那辩驳几句。
那边的何家嫂子拦截了要继续怒斥的贺氏。
贺氏给何家嫂子面子,倒是没在咒骂李氏。因为她还是顾忌今儿是刘长富的大喜日子,闹大了丢的反而是老刘家的脸。
刘家嫂子对边上的几个妇人道:“先不说这个了,我瞅着刘家大嫂的手出血了,被划伤了。咱还是先把人扶屋里,清洗下伤口吧,别伤口上进碎渣子喽!”
尿湿了的裤子黏在身上确实让人难受!
李氏低头不吭声,被几个妇人搀扶起来。在路经刘长生身侧时,她顿了下脚步,忍不住朝刘长生面前的纸上扫了一眼。看到纸张上
画的那东西,李氏气得一个倒仰,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李氏狼狈的被人搀扶离去。
那边,剩下的妇人们全都围拢到刘长生的身后,都想一睹画像。
“哎呀妈呀,这是啥呀?瞅着不大像刘家大嫂啊……”
妇人们叽叽喳喳着,研究开来!
刘长生一副惭愧的样子:“我画技拙劣,功力尚浅,虽用心揣摩,却还是难以将大妈的风采描摹下来,惭愧啊……”
“没事儿没事儿,你才多大点儿啊,往后慢慢学呗……”
妇人们对小正太倒是出奇的宽容。
她们很快就被婚房那边的动静吸引了。
今个夜里闹洞房呢。
于是又呼啦啦去看闹洞房去了。
堂屋里,刘月瑶把画纸拿到了眼前瞅了起来。
“噗嗤……”她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终于明白李氏临走前那一瞥,为啥怨念那么重了!
这个堂弟啊,腹黑哇!
“你这都画的啥呀?是人吗?”她问。
刘长生一脸的无辜。
“我这可是照着姐你先前教我的画啊。你不是说这叫卡通吗?画出来的人物会很萌萌哒吗?我做到了呀!”他道。
“卡通那也得是人呀,你这,压根就是一只正吹大气的蛤蟆!”刘月瑶道。
刘长生耸了耸肩,抢过那画纸折叠着:“我是尽力
了,大妈在我眼底就长这样儿,我绘画是走心的!”
刘月瑶满头黑线。
这当真是一个六岁的小正太吗?
刘月瑶一阵后怕,幸而自己跟他关系要好。不然,保不准哪天得罪他了,会被他整死!
忙完了一切,林氏带着刘月瑶,刘长生去那边看闹洞房了。
男人们早就围堵在那边门口,还不时爆出阵阵笑声。
“娘,你们去看吧,我先家去。”刘月瑶道。
“若是困了就先睡。”林氏点头道。
……
深夜,贺氏的那屋。
刘老头直到这会子,才得空坐在凳子上细细翻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