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脸上挤出笑:“爹,您也太抬举我了,大嫂和三弟妹她们,都烧的不赖。”
刘老头摆摆手:“甭提她们两个,一个死赖,一个卖坏。老三媳妇刚生了娃,做月子不能出屋干活咱提她,老大媳妇都是快做婆婆的人了,儿子婚事临近,还整日躺在屋里,闹腾着身子不舒坦!”
“爹,我……”林氏嗫嚅着,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刘老头给打断了。
“老二媳妇啊,你就甭推辞了。你放心,这回我让你娘放权给你,灶房那块你说了算!回头孩子过去吃饭,吃啥菜,也是你说了算,我不让你娘干涉!”刘老头很是豪迈的道。
林氏还是一脸的为难,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刘铁柱和刘月瑶。
刘铁柱赶紧道:“爹,你的抬举,我们心领了。瑶儿她娘的身子不好,站久了腰痛,手臂也痛。让她从旁打打下手还行,掌勺是真的不成,求爹体谅下!”
听到他们夫妻俩满口的拒绝,刘老头很是不悦,脸也黑了下来,道:“还是不是一家人?富小子成亲这样的大喜事,你们咋推三阻四的?晦气!”
刘铁柱和林氏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涨得脸红,却也没松口。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刘月瑶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是时候说点啥了。
“临阵换将,那才是真的晦气。上回我娘光是熬夜给富堂
哥赶制绣那个鸳鸯被套,就腰痛得站不起身,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那还只是坐着,这回得站一整天,两顿饭菜,一顿就是七八桌酒席。隔天咱村里还有两餐酒席,又是四五桌。”
“不是我娘不接这活,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瞧瞧这剪纸,我娘能胜任,富堂哥拿纸过来我娘欢欢喜喜的,啥话也没说就应了不是?”
“但是灶房那块,我娘也最多就打打下手。切点生姜剥块蒜头啥的还行,掌勺?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刘月瑶道。
刘老头的目光从刘铁柱,林氏,刘月瑶一家三口的脸上掠过。
他算是明白了。
他们根本就是统一口径好了的。
“好吧,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二媳妇你后日吃过夜饭就来刘家四合院帮忙,我就不来催第二遍了。”
撂下这话,刘老头黑着脸出了屋子。
送走了刘老头,屋里的气压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但林氏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咱这样,真的行么?”她喃喃着问。
从前每一次老刘家有啥大事儿,她都是一头扎在里面忙活。
这一回,打打边鼓,还真有点不习惯。
刘月瑶翻了个白眼,包子娘的善良心性又出来作祟了。
“娘,有啥不行的?这世上缺了谁,日头还不是照样东升西落。咱村里能在大酒席上掌勺的妇人,大有人在。
给了工钱,随便一喊,都是来人。”
“只要东家出的了食材,出够了银钱,啥样的菜式,都给你打理得妥妥当当的,还怕撑不开酒席?”
刘月瑶撇了撇嘴,说一千道一万,刘老头这回拉下面子过来喊林氏掌勺,还不是为了节省那讨厨娘的工钱。
“若不是看过几日是富小子成亲的大喜日子,换做别的事儿,就算是打下手我都不让你去!”刘铁柱在边上接着刘月瑶的话茬道。
林氏叹了口气,没吭声。
她也不想过去呀。
贺氏上回给她的教训,还记着呢。
可富小子成亲是老刘家的长孙,刘老头办的酒席场面有些大,吃酒席的人,除了亲戚朋友,同村的左邻右舍和村民,在新人成亲当日,新娘子接过来后的夜里也能来蹭吃一餐酒席。刘老头方才也是大估摸七八桌,其实没准的话会多个两三桌。
所以,刘老头邀请了同族的所有男女老少帮忙。
男人帮忙待客,女人们打理后厨。
这也是老祖辈们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
何况,自己这二房跟老刘家,可不仅是同族人的关系。
“没事儿,打下手不累。”林氏道,转而看向刘铁柱,叮嘱:“倒是你,你的身子才刚好。到时候是得在前院待客的,酒桌上少喝几盅,冷酒伤身。”
“嗯,你也一样,在后院甭啥活都往前凑。
”刘铁柱也跟着叮嘱林氏道。
看着这两口子在那你叮嘱我,我关心你的一来一回。
刘月瑶嘴角抽了下,咋有种自己是大灯泡的感觉呢?
……
隔天,刘月瑶起床的时候,林氏和刘铁柱已经去了刘家四合院帮忙。
锅里,还有林氏给温着的小米红枣粥。
刘月瑶喊醒了刘长生,两人洗漱完毕,吃了粥。去猪圈那边喂了小猪,回到屋子里。
“长生,我去前院转转,你去不?”她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边问。
刘长生这边,已经取出了平常练字的行头了。
刘月瑶知道这小子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