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五斤重的狗肉,被刘月瑶剁成一块一块的。
灶口里点火,硬柴生火,大火烧起,噼里啪啦的作响。
配好生姜,大蒜,辣子,八角,料酒等佐料,起锅烧起。
不多时,热油锅里,狗肉被旺火炖着,咕哝咕哝的声响不绝于耳……
晌午饭依旧摆在刘铁柱的屋里。
刘铁柱,刘大栓,刘河明,刘长富,刘长华,大武叔,就连在外边跑工,许久未见的大忠叔也来了。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桌子的中间,满满当当三大碗红烧狗肉冒出腾腾香气,还配着几样时令素菜。
刘长富拍开酒坛的封泥,起身给桌上众人倒上酒。
刘大栓品了一口酒,又尝了一口狗肉,一脸满足的摇头晃脑起来!
“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他赞道。
一桌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月瑶装了一碗饭,夹了好几筷子酥软的狗肉,来到隔壁自己屋的床边:“长生,该吃饭了,咱起来把饭菜吃了再睡。”
刘长生坐起身,原本还惺忪的睡眼,在闻到香味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香啊,姐,这是啥肉啊?”他问。
刘月瑶抿嘴一笑:“姐特地给弄的肉,很好吃的,你赶紧吃了。”
刘长生欢快的点了点头。
“瑶儿,我来喂,你去隔壁屋子先吃两口吧!”林氏接过碗,道。
刘月瑶应声,转身出了屋子……
刘家四合院这边,刘月瑶以前住过的屋里。
刘翠翠苏醒后,瞅见自个屋里的床上,地上满是血和腥味儿,打死不愿自个屋里呆。
贺氏没辙,开了刘月瑶住过的屋门锁,让刘翠翠先住进去了。
刘家老宅的二房那边一大桌人正围着桌子高兴的喝着酒,吃着狗肉。
四合院这边刘月瑶的屋里,刘翠翠却头上,手臂缠着白纱布,脸上涂抹着各色祛瘀消肿的药膏,坐在床上张着嘴巴嚎啕大哭:“旺旺,我的旺旺啊,你死的好惨哪……”
贺氏也在一旁跟着一边哭一边劝。
而刘翠翠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任凭贺氏把嘴皮子磨破了,还是张着嘴巴哭得抑扬顿挫。
那声响,刘老头在自己的屋里,堵着耳朵都没用。
老汉实在是听烦了,拔掉塞在耳朵孔里的棉花,气呼呼冲进了这屋。
“青天白日的,能不能消停会儿?晓得的,知道你为了一条狗,背地里笑话你,笑话咱老刘家。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死了爹娘在哭丧!”刘老头暴跳如雷,冲着刘翠翠怒吼。
刘翠翠被刘老头突然的呵骂给吓住了,哭声戛然而止,直勾勾的盯着刘老头。
贺氏扭头朝刘老头那边骂:“二房的欺负咱翠翠,你不替翠翠出头也就罢了,还跟着训斥她!在这个家里,还有
我们娘俩的安身之地不?”
贺氏的这话,算是把刘老头卡在嗓子眼的火药桶彻底点着了。
“这个家,就是被你们给祸害的!”
“成天折腾这,吵吵那的,不盼着家好,硬要人家老二休妻弃女,搞的现在家不成家。到了如今,还为了一只狗在这闹腾,你有完没完了?”刘老头咆哮式的吼着。
贺氏不爽了,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旺旺是咱翠翠的心肝,她给带回来,日日训的……”
“我呸!”刘老头一口啐了过去:“问问你的宝贝闺女,到底把那土狗当啥?狗爹爹?狗孩子?”
“一个十六七岁的新寡妇,还在守孝期,不安分守己些,她丢人,你这老婆子也跟着犯浑!”
“我早晚被你们气死,这家,也早晚被你们折腾散伙!”
撂下这话,刘老头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下脚,愤然离去。
这边,贺氏一头雾水,转过身来问床上的刘翠翠。
“你爹方才那话啥意思啊?我咋听不明白呢?”她问。
刘翠翠噘着嘴,却是一脸的委屈的道,“啥呀?都是外人胡说八道瞎传的,爹不晓得搁哪听得。”
可是,那明显闪躲的眼神,却没逃过贺氏的眼。
贺氏的心跟着一紧,继续追问:“翠翠啊,你老实跟娘说,到底咋回事?”
刘翠翠被逼得没法子,只得支支吾吾着道:“也没啥啊
,就是我平日有啥好吃的,我吃一半,给它吃一半咯。夜里怕它冷,抱被窝里一块儿睡啊……”
刘翠翠就算再傻也晓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所以聪明的将一些给隐瞒了。
贺氏看着自己的闺女,脸上是忧心忡忡。
经过这一日的折腾,老刘家总算是消停了一阵。
该养伤的养伤,该养病的养病。
刘家四合院这边,没有狗满院子的追猫撵鸡,也安静了许多,刘长富的婚事将近,开始忙碌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