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啊呀,还想不想救你家少爷了?”刘月瑶道。
“男女授受不亲,解这位少爷的衣襟……怕是不好吧?”郑大夫犹豫着出声。
刘月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病患在大夫面前,男女皆是一样,不然你们等着他继续这么高烧下去,再聪明的人脑子也得烧糊涂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阿福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老爷一眼。
见男人微微颔首,他这才上前,将昏迷中的少年,胸口的衣襟解开,露出上半身来,然后站到一边。
刘月瑶拿过旁边装着酒的碗,把里面的酒全部倒进放着热水的木盆中。
郑大夫凑了过来,巴巴的问:“姑娘,你打算如何降温?”
“物理降温,酒精涂在身上时会蒸发,由于液体气化时会吸热,所以其蒸发时会带走一些热量起到降温效果。”
酒精、液体、蒸发、热量这些现代化的词汇让郑大夫听的云里雾里。
刘月瑶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没听明白。
“等会儿瞧我咋做的,你就知道了。”
说着,刘月瑶把干净的帕子放进去木盆,浸湿,拧成半干,将少年的腋下,手掌,脚底板以及脖颈后面,擦拭了一边。
弄好这一切,她从怀中拿了一颗自制的消炎丸塞进少年的嘴中,又在阿福和郑大夫的帮助下,喂少年喝了半小碗的温水。
再拧了一个冷水帕子,覆盖在少年的额头上。
等到弄完这一切,少年的症状明显轻缓了很多。
不再咬牙,也不再吐白沫了。
虽然他的身子还在发热,可是温度却没再攀升了。
刘月瑶稍松了一口气。
发烧,是炎症引起的。
她给他发炎的地方消过了炎,接下来喝点退烧的汤药,睡一觉应该就没大碍了。
“姑娘,我家涛儿应该没大碍了吧?”
适时,男人拥着妻子往前站了一步,问刘月瑶。
刘月瑶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瞅了一眼男人。
男人的五官是属于那种粗狂阳光,但刘月瑶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伐之气,那是久经战场的人才会有的。
她本来想说没大碍。
可看到男人身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妇人,她可是很记仇的。
话到嘴边改了口。
“难说。”刘月瑶一脸凝重的道。
“啊?”
妇人眼底刚燃起的光亮,再次熄灭。
“姑娘,那接下来该咋办啊?”
妇人急忙追问。
刘月瑶摇了摇头:“等吧,一切听天由命。”
妇人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在丫鬟
的搀扶下,妇人含着泪,坐在床边,不再离开床边半步,守着儿子醒来。
“渴……”
不多时,病床上的少年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涛儿醒了,小荷,快,去倒杯水来。”
儿子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终于醒来了,妇人一脸激动的吩咐丫鬟去倒水。
在丫鬟和妇人的帮助下,少年一杯水下肚,精神也回来了些,转动着脖子,看着床边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看到刘月瑶的时候一顿。
“你感觉咋样?”刘月瑶问。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很是沙哑。
“好多了,没那么痛!”他道。
刘月瑶点点头,又探了下他的额头。
喝过了药,少年又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这会子烧褪去了,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妇人在床前忙后忙后,又是擦汗,又是掖被角。
知道少年无大碍的刘月瑶,站起了身,退出人后,出了屋子。
“哥,咱走吧!”刘月瑶招呼等候在门口的刘长富。
“好!”刘长富立马将东西提溜起来。
郑大夫见刘月瑶出去了,紧跟其后出来。
“姑娘这是要走了?”郑大夫非常友好的道。
“是的,家中亲人在等,早些回去,省的他们担心。”刘月瑶答。
“那我送送姑娘吧!”郑大夫继续道。
这个小姑娘性子谦虚谨慎,且医术也不赖。
甭管是扎针还是退热。
临危不乱,不骄不躁,让他今日学到了很多。
有机会,还得再跟她私下请教一二。
“姑娘小小年纪,医术却如此高超,今个算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郑大夫脸上堆着笑,继续道:“也多亏了姑娘在,不然,季福堂百年的招牌,差点砸在我手里……”
“多谢夸奖,我也有很多地方要跟郑大夫学的,比如正骨。”
“那正好,我也有一些退热方面的问题,想跟姑娘请教!”
刘月瑶笑了下,“郑大夫医者仁心,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