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富腿脚快,直接把人就近送到了一家叫季福堂的医馆。
等刘月瑶赶到医馆的时候,他正扶墙喘着粗气。
“哥,人呢?”刘月瑶奔过去问。
刘长富另一只手朝医馆里边的其中一间屋子指了指。
“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断了条腿和胳膊,还受了内伤,现在大夫正在里边给他看诊!”
“成,那哥你先在外边歇会儿,我进去看看。”
刘月瑶随即推开了刘长富所说的屋门。
迎面就是一股血腥味。
屋子里很简单,中间摆着一张床,少年开着衣襟躺在上面,虚弱的睁着眼睛,因为一路颠簸失血过多,这会儿的脸有些白。
床边上,围着几个人。
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人,正在床边给少年做检查,看样子应该是主治大夫。
刘月瑶一眼扫过去。
病床上的少年感觉到有人进来,转过头,一看来人是早晨在轩墨阁前不知好歹的乡下丫头,惊的眼一下瞪的老大,手臂一动,钻心蚀骨的痛瞬间让他的面部失控。
中年大夫赶忙叮嘱一声:“你莫乱动!”
这个时候,在边上观摩打下手的医馆伙计也看到了进来的刘月瑶。
矮个的伙
计皱着眉头对刘月瑶道:“哪里来的小丫头,谁给放进来了。这里是救治屋,医馆重区,不知道吗?赶紧出去。”
说着,矮个伙计作势就要过劳驱赶刘月瑶。
还没动作,另一个长相略显清秀的伙计撞了一下他,劝道:“你莫吵了,进来就进来吧,只要不出声就行。郑师傅要给病人正骨了,这种机会不多,还不赶紧趁此机会多学学。”
矮个伙计听此,上前的动作停了下来,斜了一眼刘月瑶,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众人的视线,重新落回那个留着山羊胡须的郑大夫的手上。
正骨?
是骨折后的矫正吗?
刘月瑶暗想,视线也随即追着郑大夫的手看。
只见那郑大夫先是把病床旁边桌子上,摆着的那只装着酒的碗,给点了火。
碗口上,瞬间燃起一道红蓝色的火焰。
郑大夫用手指捞了一些燃烧着的酒,拍在少年的手臂上。
然后揉按起来。
“嗷……”
少年嗷叫一声,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脸上血色全无,痛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边上的几个伙计也都看得眼角直跳。
“公子,忍住!”郑大夫道。
“哎
呦,疼死我了,你个庸医,到底会不会治啊……我不让你治了,我要回府让我爹寻人来医治。”少年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伸过来就要挥开郑大夫的手。
郑大夫一把抓住少年的手,“公子放心,你的小厮已经回府报信去了,令尊现在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可你这手如果不医治,再耗下去怕是要废,我身为医者,不能坐视不管。”
“你们几个,赶紧过来搭把手。”郑大夫扭头对身后的几个伙计唤了一声。
边上观摩的伙计,一听指令,忙七手八脚的上前,将少年的手脚固定在床上,不让他乱动。
“阿福,你给我滚进来……”
可是这里是救治重区,闲人根本不给进,他口中唤的阿福小厮,这会儿被拦截在外边,根本进不来,就是搬出他家老爷,啥子亲戚,都不好使。
问题是谁信?
哪家官门公子小姐出门不是前呼后拥,马车代步的,会只带一个小厮?
“你个庸医,敢喊人困我?等我爹娘来了,定然绕不了你……”
“我要砸了你的医馆,砍你的脑袋……”
那边,郑大夫充耳未闻,一边推,一边不紧不慢的道:“骨头摔折了
,筋脉也就乱了,得先撸直了。”
“筋脉撸直了,才能正骨。到时候我给你开几个疗程的药,回家去吃,将养三个来月,应该差不多了!”
被困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少年一边疼的赤牙咧嘴,口里却不停歇的继续叫嚷骂着……
好不容易筋脉撸顺了。
这边,少年躺在床上,喉咙喊的嘶哑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打湿了。
郑大夫拿来一张绷带,抬起少年的手臂,先是捏了几下骨。
捏得刚缓过一口气的少年,轰一下如雨点般冒了出来。
接着,郑大夫拿着绑带,就要将少年的手臂紧紧捆绑起来……
“等一下!”
一道清脆声音突然响起。
郑大夫手指一顿,抬眼瞅了眼这边的刘月瑶。
还没张口,边上的矮个伙计便喝道:“哪里来的乡下丫头,边去,莫添乱。”
刘月瑶没搭理他,看着郑大夫和郑大夫手里的绑带。
“郑大夫,你这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