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瑶将桌上,自己的茶碗挪了个地,自己坐到了刘长富的那边,笑着招呼道:“花婶子,马姐姐,马大嫂,你们站着多累呀,快些坐下说话。”
听这话,马若离抬起头,瞅了眼刘月瑶。
“这妹子是……”马若离低声问。
不待花媒婆介绍,刘月瑶落落大方一笑,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刘月瑶,是刘长富的堂妹,我爹是刘家老二。”
干净利落的介绍,让人很容易记住。
马若离冲刘月瑶微微一笑,便再次垂下头去,红着脸坐在那,手指绞着自己的手帕子。
场面一度冷下来,有些尴尬!
刘月瑶心里暗道堂哥真不上道,这女方都坐在了桌上,就该轮到男方的表现了。
赶紧给身边的刘长富使了使眼色。
可刘长富闷着头坐在那里,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压根不抬头。
刘月瑶咬咬牙,一边在桌上跟花媒婆随便寒暄着,一边在桌子底下悄悄踩刘长富的脚。
桌子上就刘长富和刘月瑶的两杯茶水,啥也没有,花媒婆和马若离,马大嫂跟前空空的,干坐着,像个啥样嘛?
被踩了一脚的刘长富终于抬起了头,却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瞅着刘月瑶?
刘月瑶恨
不能当场翻一个白眼,可是为了刘长富的幸福,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朝桌上的茶碗努了努嘴提示他。
刘长富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对那伙计道:“伙计,再来四碗茶。”
刘月瑶松了一口气,木讷的堂哥让她有种当娘般,操碎了心的感觉。
不多时,伙计端着盘子将茶水送上桌。
此刻的刘长富却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憨厚的笑着询问花媒婆和马若离,马大嫂三人:“两位婶子和马姑娘都还没吃早饭吧?想吃点啥?”
花媒婆笑眯眯瞅着马若离:“若离哪,富小子问你想吃点啥?你跟他说呗!”
马若离撩起眼皮子瞅了刘长富一眼,摇了摇头,“我不饿。”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不是坐在她身旁,或是耳力极好的人,都听不清。
坐对面的刘长富就没听清楚。
于是,少年憋红着脸又问了一次,马若离犹豫起来。
见此情景,身为男方这边人,刘月瑶赶忙儿笑着对刘长富道:“哥,这还用问嘛,花婶子和马姑娘她们赶了那么远的路,这会子肯定饿了呀。马大嫂刚才也只吃了一些,没吃饱的,你只管去点就是咯!”
刘长富如醍醐灌顶,‘好、好!’然后一
溜烟儿拉开凳子,奔去了前面铺子门口找伙计。
一路上,少年没少踹到凳子,撞到桌角,磕磕碰碰的。
一时之间,包子铺里乒乒乓乓的声响不断,煞是热闹。
后边坐在桌前的刘月瑶都快不忍直视了。
堂哥才十六岁,说到底还是个毛头小伙。
初次相亲,谈恋爱,就碰到了心仪的姑娘,方寸大乱,也是正常!
“瑶丫头,听说你会医术,还采草药拿去镇上医馆卖,镇了好些银钱,在村南买了二十亩良田,这事儿是真的不?”
桌上,花媒婆笑眯眯跟刘月瑶闲聊。
刘月瑶明白,她们的这些闲聊,一是为了冲淡刘长富和马若离这两个当事人的尴尬。二是想让马若离多听些老刘家的实力,家底,更快促进这门亲事。
于是,刘月瑶也笑着点头道:“是啊,花婶子。前几日刚买的,这不手续还没办利索呢!”
“姑妈,瑶丫头的医术很厉害吗?”
马若离轻声问花媒婆。
马若离的嫂子是花媒婆娘家那边的亲族,排的上姑侄关系,她理所当然跟着大嫂子那样,喊花媒婆一声姑妈。
花媒婆笑着看了眼刘月瑶,对马若离道:“很厉害,木家村,有一个从小有羊癫
疯的小子犯病差点没命,还有个难产的孕妇,早产加难产,差点一尸两命,都是瑶丫头给救回来的呢!”
“原来咱村里传的木家村小神医就是瑶丫头呀!”
马若离惊讶的把目光转向刘月瑶。
刘月瑶摆摆手,笑着道:“神医不敢当,就是自学一点医术,头疼脑热什么的小毛病还行!”
花媒婆却继续道:“你别瞅着丫头谦虚,她啊,不止会治病,调理身子也是一把好手。你是不知道她之前是啥样,面黄肌瘦的,瞅着让人都怜惜,现在你再看看她……就她自个额头上之前撞的那块大疤,也给去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马若离是个女人,自然也不例外,似乎对刘月瑶的祛疤这点很感兴趣,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刘月瑶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的额角,笑着道:“花婶子谬赞了,我就是瞅着脸面上带着疤有些丑,便做了一点祛疤膏给抹没了,马姐姐要是喜欢,改明我做的时候,顺道多做些,送你一瓶。”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