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刘家老宅这边。
林屠户和赵氏俩夫妻上了岁数,夜里困的早,吃了夜饭,早早的就洗漱回屋睡觉去了。
大林氏今儿在灶房忙活了一天,也累的回屋睡觉去了。
而刘铁柱的屋里,桌上点着一盏豆油灯。
光线朦胧而温馨。
刘月瑶端了盆热水来,正在床边给刘铁柱做脚底按摩。
有了血蔓和空间灵泉,加上刘月瑶每日帮他做脚底按摩刺激穴道,刘铁柱的腿最近是越发有劲了。
汉子手里拿着竹片,正在那编制竹笼。
被刘月瑶摁到一个穴道,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
刘月瑶闻声,手下的力道稍微轻了些,撇了眼刘铁柱手中半成品的竹笼,道:“爹,闺女学会了医术,往后也能赚钱养家了,你就不用编制竹制物了,好好修养。”
床边,林氏给刘铁柱端来一碗热茶。
“孩她爹,闺女说的对,我瞧你从编竹子开始,手指被竹子划的裂了破,破了裂的,就没见好过。现在咱家不像之前那样口袋光光,啥都没有了,你也可以歇歇了!”她也跟着道。
“没事儿,我整天窝在屋里,也闷的慌,就当给自己解解闷。”刘铁柱道。
“爹,你不是没事儿做啊,从今儿起,你一有闲就多捏捏腿,这样对你
的腿更好。你趟床上这么久,腿没下过地,肌肉有些萎缩了。”
“听闺女的好好养身子吧!”
在林氏的强调下,刘铁柱放下了手中的竹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这热茶还没喝几口,屋子外面的院子里,便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还没到屋门口,贺氏的声音就传进了屋里。
“你们二房现能挣钱了,脾气见长啊?”
屋里几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屋门砰一声被人从外往内给踹开了。
贺氏双手叉着腰,站在门口,后边还跟着刘河明和王氏。
“二哥,不是我说,二嫂今儿做事确实过分了。”
跟在贺氏后边的刘河明一副义愤填膺的道:“我家婆娘就是想跟瑶儿学点本事,自己摘草药拿镇上卖,挣了钱孝敬爹娘,你们倒好,不帮衬着,还狮子大开口,反讹起我们来了?”
“再怎么说,咱俩也是亲兄弟,你们屋挣了钱不孝敬爹娘就算了,咋还拦着不让我们三房的人来孝敬啊?”
刘河明铿锵正义的声音,像是一股劲风瞬间席卷整个屋子。
贺氏更是气的胸脯不断的上下起伏,只是屋外边渐渐浓郁的暮色,让屋里的人瞅不清贺氏愤怒的面容。
不明事情的刘铁柱纳闷的看了眼刘月瑶和
林氏。
林氏赶忙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将下午在院子里发生的事儿粗略的给刘铁柱说了一遍。
“娘,三弟,你们是误会瑶儿了,分辨草药是个细活,咱摘了晒干可是要运去镇上,卖去医馆给人治病用的,人命关天的事儿,稍有不慎,就是……”
“我呸!”
贺氏一口陈年老痰朝着屋里飚射而来。
光线太暗,也不晓得那朵痰‘花落谁家’。
只见贺氏双手叉腰,蹬着外八字步往屋里跨进一步。
稳稳当当立在屋内,浑身上下,那叫一个锋芒毕露啊!
贺氏腾出一手来指着床上的林氏,劈头就骂。
“偷懒卖坏的婆娘,不想着孝顺公婆,还给我装可怜,卖心眼的在我儿子边吹耳旁风。也就我那缺心眼的儿子会上你的当。”
“你个光吃粮不下蛋的鸡,谁给你的胆,教我儿子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
“黑心的毒妇,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应了这门婚事,让你进我老刘家的门。”
贺氏的话一句比一句毒,说着还瞥了刘铁柱身旁的刘月瑶一眼。
刘月瑶眉头一皱,就要站起身跟贺氏那顶回去。
那边,刘铁柱动了。
他把手里的茶碗往地上一砸,“哐”的一声,碗碎四溅。
汉子粗声低吼了起来:“娘,
你咋能说出这样的话?”
“彩娘从嫁进咱老刘家,一直勤勤恳恳的,屋里屋外的活都被她包揽了,哪天不是从早忙到晚的?”
“你不体恤她就罢了,还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你这是让儿子我寒心啊!”
刘铁柱用力的捶打了下自己的胸膛。
贺氏不搭理刘铁柱话里的内容,只关注刘铁柱的音量。
“好哇,你个黑了心肝的兔崽子,敢吼你老娘?”
贺氏双手叉腰在地上狠狠的蹦了一蹦。
“老天没开眼啊,让我生下这个天杀的不孝子,畜生啊,娶了媳妇忘了娘,早知道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应该给你摁马桶里……”
贺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尖声哭骂起来。
屋里人都被贺氏弄了个措手不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