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家老宅这边的刘月瑶爬了一夜的山,还沉浸在睡梦中,林氏第一个起了,将院子里的鸡喂了,就去灶房拾掇早饭去了,大林氏收拾了各屋的脏衣裳去溪边洗去了。
而刘家四合院那边就热闹了。
三房刘河明的屋里传来妇人的哭嚎声。
“我滴个天哪,孩他爹,你可千万不要出啥子事儿啊,撇下我们娘儿三可咋过活呀……”
“哭哭哭,大清早的嚎什么嚎?老三没死也得被你个懒婆娘这张烂嘴给咒死……”
随即,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的院子里响起!
老三刘河明这边的屋门被推开,刘老头,贺氏,涌进了屋子。
床边上站着刘大栓和刘长富,而老三刘河明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大着肚子的王氏正趴在床边,抹着眼泪嚎的伤心……
“滚一边去!”
贺氏一把推开王氏,上前探查刘河明,“儿啊,告诉娘,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这个懒婆娘?”
“娘啊……”刘河明疼的哀嚎出声。
“发生啥事儿了?老三这是咋回事?”
刘老头出声了,问的是对床边上的刘大栓和刘长富。
“……”
……
日头高升,大林氏端着木桶从溪边洗衣裳回来了
。
刚进院子,就大着嗓门唤道:“小妹,你赶紧出来,我给你说个好笑的事儿。”
“姐,啥事儿啊?”
林氏掀着围裙的一角抹着手,出了刘铁柱的屋。
“就你那好吃懒做的小叔……”
“哎呦,可把我给乐坏了。”
刘月瑶的屋里,床上睡的正香的刘月瑶听到院子外边大林氏,还有赵氏林屠户的议论声猛地睁开了眼。
一看日头,竟已日上三竿了。
刘月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裳奔出来,差点跟刚从刘家四合院回来的林氏撞个满怀!
“娘,那边发生啥事了?”刘月瑶问。
林氏的脸色不是很好,压低声道:“你四叔出事儿了!”
“啊?”
刘月瑶讶了一下。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刘河明能出啥事啊?
“你四叔不晓得咋回事,今个早上去茅房,嗬红的了。”林氏小声道。
红的,就是血。
因为不吉利,所以乡下人都避讳那个字眼儿。
这么一说,刘月瑶明白了。
她歪着脑袋,眨了眨眼,“那是咋回事呢?”
林氏摇头:“不晓得,我也是你姨母回来跟我说才晓得你三叔出事儿了。我刚才过去瞧了眼,你三叔他自个也吓坏
了,听说当时就瘫在茅坑里腿发软起不来,你三婶去喊了你大伯和大堂哥他们进茅厕,把他抬回来自个那屋,这会子去隔壁村请满伯了。”
“你爷奶说,等会听满伯来了看了你三叔咋说,要是情况不对,立马就得送去镇上和县城的医馆,这嗬红的,是大事,不能耽误……”
“瑶儿,你看,能不能……”
“娘,我晓得了,那咱这会子也莫过去了,一切等满伯诊断完了再说吧!”刘月瑶直接打断林氏后边要说的话。
不用听,也知道,林氏后边接下去想说啥。
她只能说,她不是圣人!
空间灵泉是多的喝不完,但并不代表谁都值得她掏心掏肺,冒着秘密被发现,招来杀身之祸的危害去救。
林氏一僵,点点头。
“诶,你爹还在屋里惦记着你三叔的事儿,我这会子得赶去跟他说说,省得他心悬着!”
临进门,林氏突然想起啥,回头对刘月瑶道:“瑶儿,灶房锅里给你留了早饭,你赶紧洗漱去吃喽,别耽搁凉了。”
“恩,那我先去吃早饭了!”
四合院那边闹哄哄,夹杂着王氏六神无主的嚎叫声。
木家村的人都被惊动了大半,这会子全都围拢在老刘家的院
子里,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刘家老宅这边的灶房里,刘月瑶却稳如泰山,一脸淡然的喝着杂粮粥。
不知为啥,她总感觉刘河明不会有啥大问题,说不定是虚惊一场。
下面嗬血,也有可能是上火了,老痔疮发作了呢?
摇了摇头,刘月瑶继续埋头喝粥。
等林氏在隔壁刘铁柱那屋,跟刘铁柱,林屠户,赵氏说完刘河明的事儿,灶房这边,刘月瑶已经喝完粥,将碗洗了,也进了刘铁柱的屋。
刘家老宅,刘长富闷着头进了院子来到了刘铁柱的屋。
“富小子,早饭吃了没?”刘铁柱问。
刘长富摇了摇头,“爷那边乱成一锅粥,都没个人过去烧饭!”
“锅里还有些杂粮粥和面饼,我去热下,哥你坐会,我去热!”刘月瑶道,转身又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