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穿棉袄午穿纱,说的就是春季气温无常。
林氏早晨起床穿的棉衣,端着木盆出门的时候还挺凉快,谁知溪边的石台子已经蹲满了人,好不容易排上了,清洗了回了家已经是快响午了。
林氏一早上忙的脚不沾地,端着满满一木盆刚进院子就被贺氏喊住了。
“老二家的,响午了,赶紧去烧饭去,记得多加俩水煮蛋,给翠翠补补。”
林氏应了一声,疲惫的端着木盆子往竹竿架那走去,额角还在滴着汗,还有好几缕湿漉漉的落下来黏在脸颊上。
刘月瑶扭头去了灶房,拿了个空碗回来,从空间取了碗灵泉递给林氏。
“娘,你喝口水,先歇歇,衣裳我来晾上。”
林氏正好口渴了,毫不犹豫的喝了刘月瑶递来的灵泉,感觉精神好多了。
“那成,你帮娘将衣裳晾了,娘去看看你爹。”
说完,林氏回了房间,不多一会儿,又钻进了灶房烧饭去了。
刘月瑶暗暗叹了一口气。
娘啊娘,还真是闲不住,一刻不停歇,净给自己找活干,他们不压榨你压榨谁。
“姐,我帮你晒衣裳吧?”
刘长生见院子里没人了,这才敢拉开门出来,悄默默的来到了刘月瑶的身边,仰
着脑袋望着刘月瑶,弱弱的道。
刘月瑶低头一看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小堂弟,温柔一笑。
“成啊,你帮姐递衣裳,办好了,姐赏你个苹果吃。”
刘长生因为身子弱,性格内向,所以经常躲在屋里自己玩,皮肤也是白的不健康,倒是对刘月瑶不祛生。
“好诶!”刘长生小小的欢呼一声,吭哧吭哧的开始帮刘月瑶递衣裳。
姐弟俩在院子,一个递衣裳,一个晒衣裳,分工明确,没多大一会儿,就将慢慢的一大桶衣裳晒完了。
林氏快手快脚,不出半个时辰,饭菜就上桌了。
土豆片,清炒大白菜,萝卜汤,很简单的三道家常小菜。
“都快些吃,铁柱伤了下不来地,家里少了个劳力。长华从今日起不许搁外边瞎跑了,你待会儿就跟着你爹和爷下地干活去。”
贺氏手里剥着鸡蛋壳,絮絮叨叨。
刘长华就如没听见般,闷头扒饭,头也不抬一下。
贺氏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刘翠翠的碗里。
刘翠翠一口咬掉半个鸡蛋,欢喜道:“还是娘好,我在陈家,十天半月吃不到一口鸡蛋。”
说的贺氏一阵心疼,暗骂陈家真不是个东西。“乖闺女,只要你喜欢吃,娘天天给你煮
鸡蛋吃。”
“恩恩,”刘翠翠三两口将贺氏剥的两个鸡蛋吞下肚。
王氏上了趟茅厕晚了一步,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上桌开始吃了。
王氏腆着腰,捧着肚子小跑进了堂屋,拿起筷子在菜盘子里就是一顿扒拉,最后抬起一张苦瓜脸,对着贺氏可怜兮兮的道。“娘啊,这清汤寡水的,儿媳吞不下呀!”
“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还。”
贺氏没好气的数落王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猪吃了还能长的一身剽,临年卖个好价钱,一家子也能吃上几口瘦肉;你个懒婆娘吃了有啥用?就知道一天天的,揣着自家的,别家的破事村前村后到处的得吧得。”
“娘啊,你咋能把儿媳跟猪比呢?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您的大孙子呢?儿媳是为你的大孙子着想啊!我吃不好,您的孙子也跟着吃不好啊……”王氏撇撇嘴,眼尖的瞧见刘翠翠嘴角上边粘着些鸡蛋黄渣。
“少拿我孙子说事。”
贺氏见王氏眼珠子还在那乱飘,气的一把夺下她面前的碗,将里面还没动过筷子的米饭,一股脑儿倒进了旁边刘翠翠的碗里。“乖闺女,多吃点,把你前些日子瘦下的都给补回来。”
“谢
谢娘。”刘翠翠欢呼一声,头也不抬,继续扒饭。
刘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面前的碗空了,真急了。
“娘啊,你咋把我的饭给翠翠了呢?”
贺氏撩起眼皮子瞅了一眼王氏,“你平日里能耐不是挺大么?家里的饭菜吃不好,那你别搁家里吃了,自己去外面找吃食去呀!”
王氏气的暗暗咬牙,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自己的男人刘河明。
刘河明埋着头,端着碗只顾往嘴里扒拉饭,对周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王氏气的不得了,满肚子委屈没处发,拿着筷子在空碗里乱戳着发泄,嘟嘟囔囔:“一家子赚的钱,揣进兜里就跟貔貅似的只进不出,我打哪儿找吃食?”
声音不大不小,餐桌上的人都能听见。
贺氏的脸立马黑的跟锅底似的,“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个毒妇,竟然敢骂你婆婆我是生畜?”
“这钱是我儿子挣的,是我老刘家的家底,咋的,你个懒婆娘想造反吶……”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