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说的可是郡王府和柳国公家的事?”
“可不是!那郡妃娘娘瞧着柔柔弱弱的,却硬生生把那嚣张跋扈的林姨娘给说得耳目羞愧!
也不知道这柳国公咋想的,派人道谢还派一个不能入席的妾室去,我要是郡妃我也生气!”
“谁说不是,人家郡妃好心帮了她家女儿,这柳府还上门得瑟,妄想敲打人郡王妃,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郡王呛得只能自认倒霉。
他们也不去想想自郡妃回朝后,得罪她的哪个是有好下场,就连一脉同宗的阮家少爷都……!”
玉明轩内。
两名夫人正凑在一起说话。
正巧撞见了出来散心的阮家二夫人云霏月,顿时面色尴尬。
“啊呵呵,这不是阮夫人吗,真巧真巧啊。”其中一位夫人讪讪地笑道。
阮二夫人云霏月冷眼一睨,“柳国公府背靠太后,纵然是他们理亏,郡妃娘娘也不该仗着陛下的宠爱横行霸道。”
“太后娘娘出了名的护犊子,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柳家受此大辱的!”
阮夫人云氏一袭湖蓝色长袍,头戴步摇金钗,款步走到两位夫人身前,勾唇冷笑,眼神中还透出几分睥睨与不屑。
“二位也是朝廷命妇应当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吧。索性今日只有本夫人听见,若被旁的有心人听了去,你家老爷在前朝的仕途怕是不会好过。”
听云氏这么一说,那两位夫人齐齐一怔,当即屈膝颔首,言道:“阮夫人教训的是,臣妇知错了。”
“知道就好,后院妇人应当多管束子嗣,料理后宅,别成日没事找事逞口舌之快的!”
云氏狠狠剜了两人一眼便带着婢女婆子离开了,云氏一走,其中一名脾气略大了的夫人当场叫骂起来。
“拽什么啊,未来皇后的娘了不起啊,有这闲心关心我家老爷好不好过,还不如关心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活!”
辱骂郡主,火烧陛下未遂,甭说你女儿是皇后,你女儿就是天王老子,他也别想活!
云霏月心事重重地出了玉明轩,身旁的婆子自打姑娘起就跟着她立马知晓了她的心思,忙出言道。
“夫人,您是在想少爷的事?少爷这事颇为棘手,既然老爷想不到办法,不如去求求宫里的皇贵妃娘娘?娘娘跟少爷一母同胞,一定会救少爷的!”
一提到阮白薇,云霏月一下子就气得喘不上气,整张脸憋得通红通红。
她怎么没去求过,这个月储秀宫的门都快被她踏破了,可那丫头薄情寡义的很!竟然为了自己皇后的位企图牺牲掉星宇!
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后半辈子她该怎么活?谁来给她撑腰养老!
就算白薇成了皇后,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怎么救得了她这个后宅无嗣的寡母啊……况且府中还有那么多妾室,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云氏面容挣扎好一会儿最终妥协,“别提她了,挑些礼品我们去睿郡王府吧。”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
自然只能去求阮白苏好好心,看在一脉同宗的份上,放过星宇。
毕竟眼下,陛下对阮白苏的宠爱空前鼎盛,连着那草莽废物般的睿郡王都水涨船高,得了官职去了军营。
若是阮白苏肯开口帮星宇求情,陛下必会赦免他死罪。
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阮白苏撺掇皇上夺她女儿执掌后宫之权,推延白薇登上后位的日期,这一切一切终归是要算账的!
待她儿子逃出生天在京中谋下个一官半职;待她女儿荣登后位诞下皇子!
阮白苏,你的死期便到了!
买足东西做足了样子,云霏月登了门,不料在郡王府的大门遇见了国公夫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打起了官腔。
“这不是阮夫人吗?真巧,您来郡王府是来看郡妃娘娘的吧!”
云霏月点了点头笑容灿烂,特地显摆了一下她给阮白苏买的小人参,“是啊,白苏这丫头自小身子便不好,每逢换季就咳嗽个不停,我买点人参来给她补补。”
“阮夫人真是心善,这人参是在哪家铺子买的,效果怎么样?我女儿前一阵落了水,风寒一直不好,可愁死我了。”
国公夫人自来熟地聊了起来,云霏月亲昵地一一解答。
还顺带把要给阮白苏的人参塞给了周氏,正当周氏要推托时,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夫人不好了,林姨娘她——”
“闭嘴!懂不懂规矩,没看见阮夫人正在这里吗!还不赶紧下去!”周氏忽得怒斥起来,云霏月不着边际地眯了眯眼,这种小事不足以让她变了脸色。
周氏不好意思地回头,“府中丫头不懂事,让阮夫人见笑了。”
“无碍,国公夫人府中有事便快些回去吧。”
周氏嗯了一下,便匆匆离去,那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