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章这一说,说进了江凌的心坎里。
若是借机除掉江焕羽让白苏守了活寡,再寻个理由把她安排到寺庙里,隐姓埋名个三五年,也不是没机会收入囊中啊!
于是,这两人一拍即合,让大理寺着手调查,火油特殊没几个军营有,顺藤摸瓜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查出了端倪!
大理寺的人上报:睿郡王职位低下接触不到火油,排除嫌疑。
整个京城只有虎奔营的火油有缺失,按照领取记录来看,只有火器营营长李江琏领取过十斤火油。
火器营营长?
众人齐刷刷把视线落在了户部侍郎李大人的身上。
没记错的话,他家大公子任职的好像就是这个职位。
李大仁万万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身上,立马扭打着儿子到了圣上跟前,那位当了营长的大公子也很憋屈,跪下就一通哭诉。
言简意赅就是:「不是他干的,是他的好兄弟阮星宇为了庆祝他姐即将成为皇后准备表演铁树银花,才让他取得火油!」
这下,阮平章傻眼了,看着在旁边抖成筛糠的儿子心叫不好,当口反驳。
“你胡说,我儿出身世家怎么会表演这种低端下贱的东西!明明就是你儿子监守自盗污蔑郡王,谋害君王,还敢推到我儿的头上!陛下此子狼子野心当诛!”
此言此举气的护犊子的李大人唇齿猛击:“我儿什么狼子野心啊!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营长犯得着得罪陛下,得罪郡王吗!无冤无仇的实在说不过去!”
“你!”
“李大人说的倒有几分可信。”
江凌一惊完全没想到我会说话,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我对着江凌微微俯身转而看向了自家二叔。
“二叔,大理寺的大人在此你何不叫星宇出来对质,大人们断案如神定然不会冤枉了星宇。”
阮平章死死地瞪着我,却没有当场翻脸。
这贱人是齐国功臣,陛下的心尖宠儿,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拿什么火油,都是他污蔑我的!阮白苏亏你还姓阮,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包庇你男人。我看李江琏拿的火油定然是给睿郡王了!你们,你们监守自盗自己跑了,却把陛下引到了里头,我看你们就是想!”
阮平章眉心狠狠一抽,“星宇不可胡言!”
可宝贝儿子已经嚣张地逼到了阮白苏身旁。
阮白苏往后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顺便还从江焕羽的胸口,扯出了一个明黄黄的玩意儿。
哗~~
那玩意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慢悠悠地打开了,上面没有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只有一行小气吧啦的字。
「朕许你娶白苏,但婚后不准行大婚之礼。」
众:“……!”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又不是我们自己要看的!
被案头看皇家秘闻,应该不会被暗杀吧?
众:该死的,都怪阮家那傻逼儿子!
江凌怎么料也料不到,千防万防防到最后竟然在阮星宇这狠狠跌了一跤!
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在火里头烤,都没这么狼狈过。
顿时怒火四起!
阮白苏是不能骂的,这辈子都不能骂的。
“阮平章!看你养的好儿子,亏你还是二品朝臣,为官数载,连这么点尊卑礼数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你私下是怎么对待长平郡主的,你若礼待尊重于她,你的好儿子好女儿会三番五次的为难她吗!”
话音刚落,气不过的江凌就抄起一个酒杯狠狠砸在阮平章的头上,然后顺手牵羊捡起他的诏书,扔进大太监的怀里,毁尸灭迹。
“滚远点,朕不想看见你!”江凌一脚踢在了阮平章的身上,后者腹中早已尿意滚滚。
皇帝气煞转头就柔情似水地走向了阮白苏:“放心,朕绝不会叫你失望。”
“多谢陛下。”我神色如常缓缓欠身,“不求别的,只求陛下为臣妇做主。”
“此等生杀大罪臣妇岂敢逞口舌之快,我虽知星宇不喜我这长姐,却也不愿相信他会做出戕害同族的事。若非今日与郡王恰好于库房点账,被火烧死便是我和郡王了。”
“我与郡王没有陛下真龙护体的天子之气,若非侥幸,恐怕早已葬身火海!毕竟事关生死,纵然星宇与我同宗同族,也不能因一句同根血脉就不查了?”
皇帝江凌嚯地瞪向了阮星宇。
“查,怎么能不查!”
那一身明黄的龙袍晃得阮星宇那没种的当庭跪下。
这下好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江凌冷斥:“把阮星宇和李江琏一道收监大理寺,今日大火一定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三日后,我要在朝堂上看见你们大理寺的奏书。”
“今日喜宴到此为止,诸位大人都散了吧,只是今日郡王府走水,朕不希望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