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之下,我一人独立。
“我阮氏满门忠烈,为国捐躯到只剩一人,纵使陛下皇恩浩荡、诰命加身,受封长平郡主却仍要受你等羞辱污蔑!怎么陛下封的长平郡主很贱吗?”
“你!”
“本郡主说得有何不对?我乃陛下亲赐的长平郡主,未来的郡王正妃,皇室宗亲自有太后教诲,哪怕是中宫皇后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二叔二婶,阮皇贵妃如今可还不是皇后,你们用不着借她的皇后之威来敲打本郡主。”
阮平章夫妇心中堵着一团火,纵然有千百个不忿也不敢轻易言说,也不是怕这个仗着皇家势耀武扬威的阮白苏,而是怕今日的流言蜚语会影响到皇后的登基大典!
正如她所言,他家白薇还不是皇后。
不过,待日后白薇诞下嫡子坐稳后位,什么长平郡主、睿郡王妃不过就是鼓掌见的飞灰罢了!
阮平章为人速来能屈能伸拉着夫人笑呵呵道。
“郡主说得是,是微臣(臣妇)唐突。”
人在宫檐下不得不低头,阮白苏毕竟是举国皆知的大齐功臣、忠良之后,又是陛下昭告天下封的长平郡主睿郡王妃,身为皇室宗亲就算她言辞不妥、行为有失也有太后、宗人府管教,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
君臣君臣,终归是江家的天下。
陛下太后就算再不待见睿郡王,他也是入了宗祠的皇家子弟,他的正妃远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开口指责的。
阮平章忽然觉得白薇这一计不见得是条明策。
“二叔。”
阮平章眉心一跳抬头问道:“郡主有何吩咐?”
“也没旁的什么事,就是看二叔二婶闲得慌,都是自家人总不能看着你们没事找事将来出大事祸及九族连累于我。你们方才不是说要请宗祠长老教训家族子弟吗?不如,就管教管教这位逢人只会喊贱的家弟吧。”
二房那群人的脸一下子五光十色起来,我笑着继续好心。
“星宇年纪小我可以不同他计较,但他身为小国舅今后有的是人同他计较,我们阮家好歹也算出了位皇后,将来更会有千百万双眼睛盯着看着,二叔为官都做到这个程度应该知道胡说八道、言行无状会给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吧。”
“陛下正值盛年却子嗣单薄,偌大后宫只有三位皇子,五位公主,阮皇贵妃入宫多年始终未有子嗣哪怕如愿成了皇后,恐也不会有一日心安吧。若此时,前朝中再有了二叔的弹劾奏书……”
我轻笑着没有继续。
“今日便算是我代父给您的提点,做人啊切忌要乐善好施、谦逊礼让、不骄不躁,方能养出良好品格。”
“不过人品这种东西,出生没有这辈子也不太可能有了。”
……
自古长兄如父,纵然父亲离世多年我也不介意代他好好震慑震慑这满腹野心的庶弟。
只是今非昔比,昔日的骠骑大将为国身死荣光不在,而他的庶弟文采斐然稳稳压过百官,长女又即将荣登后位。
阮府还是那个阮府,荣光还是那个荣光,只是物是人非终难归。
“小姐!”白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眼下心情还算不错,便背着身嬉皮笑脸的调侃了句。
“我的小昼昼你怎么才来啊,你再不来我可是要被这群豺狼吃抹的……???”
比过貂蝉赛过天仙的面容恐怕也挡不住我此刻的满脸惊惑。
都说美男靓女在前,最需矜持,可我瞧他那样似乎比我还猴急。
那张英俊似潘安的小脸上来就问:“你竟然没死?!”
还有:“没死,你为什么还要骗我那一碇金元宝?那可是婚前财产。”
我眉心深蹙,觉得他说话甚为古怪。
虽然能明白,但整个大齐乃至大越从来没听过此类言辞。
这般词藻裹着荒诞却又格外的,叫人好奇。
我心下来了兴趣,对着人行礼:“臣女阮白苏见过睿郡王。”
“郡主不必多礼。”
“本王入宫匆忙间不慎丢失一件物品不知郡主可否看见?”
我一听大体以为是什么玉佩挂坠的物件,问了样式特征,却被他摇头打断。
他说:他丢了一部手机。
“手机?”
那位秀色可餐的小郡王清晰的双眸里,倒映出我此刻略显无知的模样。
“何为手机?闻所未闻啊。”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在越国待得太久以至于耳目闭塞才闹出了今日的笑话。
我面色有些尴尬的求解直至他从一旁捡起了一块黑色搬砖,笑眯眯的拿到了我面前,摆在我跟前,似模似样的在搬砖上滑动,然后问道。
“就像这样方方正正的,里面可以滑动还有app可以玩,你们这些小姑娘最喜欢刷抖音逛淘宝买买买了。”
???
!!!
“原来是这个!”我恍然大悟。
“你果然知道!”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