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好端端的放着舒服安逸的城镇不呆,偏要跑到乡下地方来?
这又不是现代,还要搞什么田园生活,这是古代,越是偏远的地方,治安越差,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也就是说,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这位周夫人都有问题。
但要怎么接触她呢?
这个问题,白佩佩得好好想一想。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夏大丫终于自行下地了。她不用再呆在床上或椅子上,也不需要白佩佩搬来搬去。
虽然还干不了比较重的活,但做做饭,给自己的妹妹夏苗苗打打下手,绝对没问题。
趁着地里不是那么忙,外号“夏老二”,大名夏厚德的男人还带着老大夏明楠收拾了一下地窖,把粮仓弄得更大了一些。挖的木薯,来不及弄的,都往这里堆。
而晒好的那些,则堆在了白佩佩的屋里。
不是白佩佩想堆,而是原来的规矩就是如此——为了防止有人偷粮,粮仓一般都修在男女主人的屋里。
就在床后面,有什么动静,立马就能听见。
除了粮仓,地窖的入口也在男女主的屋里,在靠墙角的地方,上面盖了一块大板子。
旁边还有两个大平柜,这里面放的才是日常食用的粮食。
白佩佩:“……”
这防贼防的,到底防的是家贼,还是外贼?
再加上现在又多了药草,夏厚德又给白佩佩新打了两个格子柜,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炮制好的药草。
原本就不大的屋子,瞬间更小了。
夏小雅一闻到这么多药味,就不想搬过来住了。本来白佩佩还想让夏大丫搬过去,夏小雅搬过来,给人家亲姐妹俩一点私人空间,结果……
夏小雅不肯挪,能下地的夏大丫也不好意思老跟白佩佩挤,姐姐都搬出去了,妹妹夏苗苗更不可能搬进来,主屋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白佩佩一人。
“二郎、三郎身子才刚刚转好一点,我有点担心,要不然……你再在他们屋里住一段时间,多观察观察?”
白佩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义气不足。
夏德厚心知肚明,道:“行,那我再在他们屋里打一段时间地铺,等他们情况稳定了再说。”
看到他答应自己,白佩佩微微松了口气。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夏大丫搬出去以后,夏厚德就要搬回来了呢。
虽然他跟自己的前男友同用一张脸、一个名字,但毕竟是原主的丈夫,她能接收原主的儿女,这丈夫……
还是再缓缓,走一步看一看,到时候再说。
这么多药草,都是白佩佩辛辛苦苦上山挖回来的。虽然她也教了家里人认识药草,让他们帮忙挖,但毕竟才刚学,认识得不多,很多她要用到的他们都不认识。
白佩佩没办法,只能自己辛苦些。
没办法,除了要给自家配,她还要给别人配。就外人,目前就有黄家一伤一孕两个,以及孙家大房那个被蛇咬的小孩子长期在治。
不长期的,则是村里其他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名声渐渐传出去以后,村里人若有谁肚子不舒服了,扭了腰了,也都会找上门来。
以前村里没有赤脚大夫,他们无法,大病没钱看,小病自己熬。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不是有白佩佩了,乡里乡亲的,医药费她也不好收得特别贵。
因此,谁要是上门了,有钱给几个铜板,没钱就给一碗粮食、几把青菜,也就给治了。
就这,还有人嫌贵的。
“几把药草而已,山上到处都是,那又不值钱,她也好意思收我们钱?”
孙六婶话音一落,就被人给说了。
“不值钱,那你自己上山扯啊。可你会吗?你不会啊。你不会那就是不值钱的野草,人家会,那就是能治病的药草。再说了,人家药草弄回来还要处理,又是晒,又是弄的,那也费功夫。”
“就是,你家小宝被蛇咬了,还是人家治的。做人不能这么忘恩。”
孙六婶听了有些不高兴,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害的?
还不是那个老虔婆害的?
孙六婶说道:“小宝又不是我家的,是大房的。要报恩,也是小宝爹娘报,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在家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是她害的呢。”
“她咋害你了?孙六安是,你可不能不讲道理,是你自己跑人家挑事,被人家收拾了。再说了,要休你的是你家男人,又不是人家夏老二家的让休的。”
孙六婶那叫一个气啊,差点没和这几个婆娘动手。
气得都咬牙了,也给忍了回去。
没办法,之前她差点就被休了,娘家人来闹了一场,后面才没休成。可没休成,她在孙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儿子儿子的亲事退了,男人男人一个气不顺就对她动手,妯娌妯娌不理她,闹着要分家,公公、婆婆因此看她也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