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兄不拿着,以维持伤势吗?”
“还有何,可维持的!”
张角神色,突然激动起来。
“我这情况,星兄知晓!”
“只怕,见不到升起的太阳了!”
“什么?”
“爹?”
两道惊呼响起。
赶马的张梁回身,瞳孔一缩。
只见,张角那红润的脸色,迅速转白。
其身姿容,如同已死之人。
当即顾不得驱马,连忙扶着。
“星兄!”
唐凌接过木灵珠,默然不语。
“想我张角,学,学成神文,意气风发!”
“咳!”
“此行回巨鹿之后,固守不出,若势不可为,便遣散军众!”
“未免汉军掘墓,务必把我之尸首火化!撒于巨鹿即可!”
张角双目圆瞪,左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指天。
“时也!势也!”
“命也!运也!”
“非吾之所能也!!”
言尽,其手哆嗦一下,猛然垂落。
“大哥!!”
“爹爹!!”
两声悲呼,传于四方。
周围黄巾,不由停了下来,向着车驾看去。
“天公将军!”
“天公将军!”
“天公将军!”
……
时年十月一日,黄巾于广平撤往巨鹿,角逝于途中,天下九州,闻者震动。
……
洛阳城,依然是那天子行宫。
“哈哈哈哈哈!”
听得张角逝世的消息,刘宏忍不住仰天大笑。
“这张角,总算是死了!总算是死了!”
“哈哈哈!”
“咳咳!”
“陛下!”
张让连忙搀扶,忧心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切莫过于激动,免得伤了身子。”
“张角死了,朕如何能不激动!”
刘宏冷笑:“这张角死了,黄巾,也是时候结束了!”
“陛下是要?”
“哼!”
“那些世家,家中私兵,也是时候拿出来了吧!”
“张角在时,他们不敢拿出来送死,如今,其死了,还有何办法推脱!”
“陛下…这个…”
“张角虽死,可还有一个星云,只怕…”
“朕可不管!必须要起兵,诛绝黄巾!”
“报!”
“太常刘焉,殿外求见!”
“嗯?他怎么来了?”
刘宏眉头一皱。
刘焉这个人,他倒是知道一些。
其身为汉室宗亲,两年前升任太常,做事情嘛,看着还行。
为人不高调,可以说很是低调了。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人步入其中。
其人整了下衣衫,而后行礼。
“刘爱卿,所来何事啊?”
“陛下统治有方,得以灭杀张角!臣是来给陛下祝贺的!”
“哦。”
“爱卿可真是,朕想什么,来什么!”
刘宏眼珠子一转,笑道:“张角已死,然而还剩那张宝张梁与一众黄巾,朕欲发动天下兵马,尽发冀州!以破黄巾!”
刘焉一惊,随即一喜。
“臣也是为了此事,来见陛下!”
“如今,因黄巾之事,那些刺史,太守统军一方,颇有拥兵自重之意!”
刘宏一听,深有同感。
那公孙瓒,表为北平太守,私练一支白马义从,这也就罢了!
黄巾一战,竟然承诺不再攻打黄巾!
这般所为!
“爱卿有何解决之法?”
刘焉轻咳两声,神色慎重正色道:“陛下令其等之人倾兵攻打黄巾之意,可谓是一石二鸟!”
“一,击杀了黄巾!”
“二,弱了势力!”
“然而,陛下也知道,这些刺史太守攻打黄巾有功,黄巾之后不好收回,难免再行私练兵马!”
“且又有行贿买官,盘剥百姓,不若在刺史之上,立州牧!”
“州牧,统一州之事,用以镇守,节制这些刺史、太守,这样方可安定天下!”
刘宏眉头一皱:“如爱卿所言,这州牧,岂不是比刺史权利,还要大!”
“陛下!这州牧之人,可任用那些清廉的朝廷忠臣,这样,不就断绝此祸了吗!”
“且,陛下可自定州牧啊!”
“如此,这州牧,要么是清廉的朝廷重臣,要么是陛下的心腹之人,无论何种,有利无弊啊!”
“陛下若是不满,再行调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