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水东岸远处,中军营帐之中。
皇甫嵩端坐首位,看着一旁的曹操便是道:“我等让异人行事,退至其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旁边曹操老神在在,对于此事并不担心,“大可放心,异人之间,亦有阵营派系之分,且凉他们也不敢前去那黄巾一方。”
“我担心的,非异人叛敌,而是…”
“哼!”
营帐之外,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随之而来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未待起身,营帐就被掀开,当先走入一手拿拂尘,面带阴柔之人。
“尔等阻拦陛下口谕,怪罪下来,担当的起吗?”那人瞥了一眼身后两名士兵。
皇甫嵩哪里还不知道情况,对着两人摆手,“尔等退下吧。”
“一个黄门太监,好大的官威啊!”
“诶!”曹操伸手,使了个眼色,止住对方继续说下去,而后看向那人,笑道:“不知左公公,可是带了什么口谕?”
被叫做左公公的那人哼了一声,随即便捏着嗓子道:“陛下有言,尔等在此按兵不动,是何意思啊?”
“这个……”
曹操眼珠子一转,看了皇甫嵩一眼,随即叹道:“漳水阻隔,实在难以渡河,那黄巾力士,又端是厉害非常!我等也在苦思良策,非是懈怠!”
“尔等如何想法,咱家可管不了,只不过这般下去,陛下可是要怪罪的!”
说罢,一甩拂尘,眯着眼睛,“这大军,一日粮饷只怕不少吧?”
“哼!军中之事,劳烦不到你操心,我等行径,自有缘由。”
对于这些宦官,他皇甫嵩早早就看不顺眼了,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
搬弄是非,祸乱朝纲,陷害忠良,不尽那本职之事,天天想的是那夺权,金银珠宝。
大汉如今有此局面,这些人,可脱不得关系!
左公公见对方如此不给面子,不由尖声道:“自有缘由?自有缘由就可一拖再拖?拖到明年、后年?拿着军饷,不干事不成?”
将士们出生入死,诛杀一路路黄巾,夺回一座座城池,竟成了不干事。
皇甫嵩气极反笑,“本将军便在此立下军令状!今年若是不攻下巨鹿,提头回京!你自可回去,带言禀告陛下!”
边上曹操脸色大变,“此令可立不得!”
随即转向那左公公,笑道:“皇甫将军军事劳顿,一时口快,公公勿怪才是。”
左公公也是乐了,眼中精芒一闪,双眼一转,“此话,咱家可以当做从未听过,且可以在陛下面前,为尔等美言,只是……”
看向两人,左公公手指撮了撮,意思尽在不言中。
“本将军说了,那便做到!哼!”
随即甩手道:“陛下之言,已是听到,我等还有军情相商,左公公!不送了!”
言罢,直接坐下。
左公公不满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唉~将军何必如此!这黄门太监,要是在陛下面前,妖言惑众参上几句,大为不利!”
“某为大汉立下赫赫功劳,陛下又岂会听信小人!”皇甫嵩很是随便的挥手。
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望向营帐之外,思虑一番,曹操便告退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
“嘿,我带你们去个好去处!”
董鲲在前引路,嘿嘿笑道。
“哦?去哪?”
“一个好玩的地方!”
黄浩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半响道:“我怎么不记得,曲周城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醉香楼!”
“醉香楼?我怎么没听过?而且我们不是刚吃过吗,怎么你又饿了?并且一个酒楼,有什么好玩的!”
嘿嘿笑了几声,董鲲也不说话,自个在前引路。
走着走着,唐凌便闻到一股香风,隐隐带着阵阵戏腔之音。
“喏,就是前边,最近新开的,我带你们进去瞧瞧,走。”
抬头看着那牌匾上,以现代简体字写着的“醉香楼”三个大字,黄浩不由道:“醉香楼?闻着倒是挺香,不过这怎么掺杂着一股胭脂水粉的味。”
随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
“诶!别说的那么片面,这里是很正经的!我们进去观赏一番,听个曲说个词什么的,也是一件美事不是!而且打累了,总得休息一下是吧!”
“你们玩,我就不奉陪了。”
“诶!七月兄弟,这哪能行啊!且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是正儿八经,具有现代古风的戏楼罢了!”
“告辞!”
说罢,唐凌便原路返回,向着那张角府邸而去。
今天和昨天,产生的不少疑问,他还想着去张角那询问一番。
身为一个神级的文士npc,知道的应该不少吧。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