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哗啦啦拍到在窗户上。
此时的周家。
书房内。
“岁淮的病,怎么样了?”元一宁看向一侧慵懒把玩古董的宁脉脉。
“就那样啊,我来之前了解过栀栀的医术,她的判断没问题,你儿子的病确实挺复杂的,最初,治疗的不够彻底,如今容易反复,而且,病原体在他身边,很容易造成他情绪失控。”
元一宁不解的看着宁脉脉,“病……原体?”
“栀栀吗?”
宁脉脉点头,“嗯,我观察过了,周岁淮比栀栀本人都要在意她自己的情绪,但凡栀栀情绪上有一些风吹草动,他的情绪起伏立马增大,要是别的诱因还要解决,如今看来,你儿子是离不开栀栀了,所以,这个病,”
宁脉脉直直看向元一宁,“我爱莫能助。”
闻言。
元一宁眉头狠狠蹙起,“没别的办法了吗?”
“我没有,”宁脉脉说:“原本,栀栀应该有,我把脉的时候发现,原本栀栀的一些诊疗手段,对岁淮是很有效果的,后来,估计是真心喜欢上了,担忧则乱,所以,后面的治疗收效甚微,我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
宁脉脉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比不过她,所以,如果栀栀都没有办法的话,除非,她回来,否则,岁淮这个病,根治不了。”
元一宁眉头折叠。
沉默了一会儿后,问到:“那,假设说,就维持如今这样,可行么?”
宁脉脉摇头,“概率不大,你看你家小子对栀栀的紧张程度就知道,要维持原装基本要情绪毫无波澜,岁淮做得到么?林家事多,栀栀不可能不受影响,若她不回来,除非——”
宁脉脉顿了一下。
元一宁急忙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让两人分开吧,没了栀栀这个诱因,病情不再发展,或许情绪慢慢缓和,就无碍了。”
元一宁一听,当即翻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两人就是分不开,再说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劳心动力的把你请回来,就是让你来跟我说这些废话的?”
宁脉脉两手一摊,“那,只有请她回来,让她来试试,否则的话,只有让两人分开。”
“否则,情绪长期剧烈波动,最后,理智爆炸,脑神经失控,会变成失心疯的疯子的,你也不想周岁淮变成疯子吧,届时,他们两,也还是灭有办法在一起。”
元一宁烦躁的要命。
“可,可她不是没办法回来吗?”
“你每回都跟我说她状况不好,你前前后后说这么一通,还是死局!”
宁脉脉:“我先试试呗,然后把情况跟那边说,若是实在不行,回头我跟栀栀说,让她自己多研究下,她有慧根,也许能琢磨透。”
元一宁皱眉,不同意,“你还是人家姨呢,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轻易啊,这么难的事情,你去为难一个孩子,而且,是她主动跟我说,叫我去请她的,若不是实在没办法,这孩子不会跟我提这个,让我担心,你倒好,随口一句,把压力全给人小丫头,这么不负责任的!”
宁脉脉也是无语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
“你以为老娘不想帮忙吗?”
“我千里迢迢的来,因为周岁淮是你儿子,也因为这小子是我妹妹闺女的心上人,我也想救啊。”
“可我怎么救,”宁脉脉伸出把脉的手指头,递到元一宁眼前,“你要知道,看病把脉这事情是要天赋的,老天爷没给我这个天赋,我能怎么办?”
“扁妖妖三岁就熟读医书,七岁给人把脉看病,十岁名声在外,老娘二十岁了,还再艰涩的被药方的时候,人扁妖妖已经继承中医院了。”
“扁栀比她老娘更甚,十七岁已经坐诊中医院,可以独当一面,十八岁已经是医学博士了,这种让人望尘莫及的学霸,你叫我怎么办?我也想救人啊,我怎么救?说句不脸红的话,我的医术真是赶不上扁栀,我不过是把这边周岁淮的情况跟那头说,让那头想想办法。”
元一宁听着,眉头狠狠皱起来。
她无语的看着宁脉脉,阴森森的来了句,“敢情,我请了个废物回来?你这手艺,还比不上我儿媳妇?”
宁脉脉也是坦诚,再说了输给自己家里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确实比不上,不过,如果没有治疗好,确实会引发精神疾病的问题,哦——另外一点要提醒你,”
宁脉脉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那个路遥,你不能掉以轻心,他若是控制不了栀栀,或许,会想着从周岁淮这里下手,栀栀确实厉害啊,在被催眠的时候,还能反催眠路遥,若被催眠对象换做你家小子。”
宁脉脉看了眼唇色当即惨白的元一宁,“你家小子,处境令人堪忧啊。”
元一宁垂眸,想了一下,并没有多担心。
“岁淮是男人,路遥能拿他怎么样?顶多损失点钱,我们周家,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