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货这种话,扁栀只是随口说说,周岁淮倒像是放在了心上,苦恼的皱起了鼻子。
扁栀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笑。
一切氛围都刚刚好。
李婶站在客厅里,看着花园里感情甚好的两人,心里盘算着来年公馆里头是不是可以多一个闹腾的小朋友。
周岁淮跟小姐小时候都招人喜爱,想必生的孩子一定可活泼可人。
李婶这里想的正美。
忽的。
门被敲响了。
李婶困惑这个时候究竟是哪个不张眼的过来,一打开门。
李婶的脸色当即一黑,想都没想,直接手比脑子快的“咔”甩上了大门。
已经迈步要进门的王珍直接被甩了一鼻子。
“哎呦——!”
这力道可不轻,冷硬的门板正巧怼上了王珍的鼻子,疼的王珍直接蹲到了地上,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
“李婶,你是不是疯了!”王珍揉着鼻子,气的简直要暴走,受元一宁的气也就罢了,现在,来这个破公馆这边,还要受一个小人的气,王珍觉得若这口气就这么吞了,她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开门!”王珍疯狂的拍打房门,林决站在一边也是不悦的皱起眉头,王珍头发散乱着,一边跟林决告状,“老林你看到了吗?一个下人都敢甩咱们两的门了!”
“扁栀是怎么管教下人了,扁栀确实经商有本事,可是,冲着下人都管不好这一点,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老林,你今天若是就这么听之任之,日后,谁还能把你放在眼里!真的是反了天了!”
王珍的话刚刚落下。
刚刚甩上的门,忽的卷了一阵风。
门被人大力从里头打开,李婶黑着脸出现在王珍眼前。
王珍见状,手指头刚刚要指过去,就被李婶压过来,李婶冷冷的直对上王珍的脸。
“没规矩?”
“要说没规矩,那要数你最没规矩!”
李婶一口气憋在胸口很久了,“当年是谁,哭红了眼睛等在我们家门口,口口声声让我们妖妖小姐救治癫痫,当初是谁说不想活了,可又眼巴巴的来求我们妖妖小姐怜惜,我们小姐一片真心,对你以姐妹之礼待之,结果呢!”
“你睡她的老公,欺负她的女儿,躺在她的房子里呼呼大睡,规矩?王珍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没有规矩!”
“要说我,这年头,没规矩的人活的最好!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
这些年,因为担心耽误扁栀筹谋,也担心自己对上王珍让扁栀为难,李婶沉默着硬忍着这口气。
如今,林家的家财拿回来了,小姐跟周岁淮在一起,日后也有了依靠,她便没有理由再忍着!
别说王珍,就是林决她也是不怕的!
李婶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扫把,狠狠的戳王珍的脚,“你们都给我滚!这里是我们妖妖小姐的私产,你们这样龌龊下作的人,不配站在这里!”
王珍不敌李婶力气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惹得林决也一肚子火。
“李婶,扁栀怎么说还是我女儿,天底下就没有女儿的房子老子去不得的道理,你今天是吃了炸药了,这么疯魔!”
“疯魔?!”李婶闻言,停下了动作,她杵着扫把一只手叉腰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林决,“您现在觉得我疯魔了?”
“当年,你死乞白赖的追求我们家小姐,瓢泼大雨站在门口就为了给我们小姐送一只玫瑰,那会,你不疯魔?我当初也是拿着扫把出来,是谁情真意切的说,谢谢我守护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林决,当年你说的这些话,是都吃进狗肚子里了吧?”
林决闻言,脸色一白,隐隐有些羞愧。
李婶冷笑,“别人不知道,但是,你们的这些人,这些事情,从前的一笔一笔,我李婶都记在心里头,日后,我会一点点的告诉我们家小姐,让她将豺狼的模样深刻的记在心里!”
林决闻言,,眉头一皱。
他今天来是跟扁栀说财产的归属问题,要是这老婆子在这里一扯过去的事情,扁栀恼了,那可就什么也说不成。
林决扯住王珍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别在这里跟她纠缠,”林决后退了一步,“我给栀栀打电话,让她出来。”
王珍气的很,可家财的事情重要,她只能狠狠瞪了李婶一眼,暂且先忍了。
她站在拨通扁栀电话的林决身边,烦躁的抱怨:
“老林,你现在看到了,这些世道就是这样,钱在谁的手里,谁说话就横,你看见没,这个老婆子从前看见咱们虽然心里不爽,可也只是甩脸子,如今都敢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了,说来说去,还是你把财产都给了扁栀的缘故,有了钱,不仅扁栀,连她家里的下人腰杆子都硬起来了,你可早点把东西拿回来吧。”
林决本就心烦,听见这些话,心里更烦。
偏生扁栀的电话还打不通。
王珍见状,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