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宁火冒三丈,撩起袖子,“这个王珍什么样的鸟人啊,居然敢这么嚣张,当初她哭哭啼啼的坏了林决的孩子,搞得妖妖几乎抑郁,后来,说什么都不肯打掉孩子,要不是妖妖出了意外,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嘎啦里呢!”
“现在居然敢在我姐妹的孩子面前耀武扬威,是当我元一宁死了吗?!”
元一宁气的要命。
当年她被迫出国,实在是没有想到,扁栀会被欺负到这种程度!
她“蹭”的起身,就要去干架。
周国涛要上去阻拦,被元一宁一个狠厉的眼神逼退。
“女人的事情,你们这些男人少管!”说完,元一宁风风火火的出去。
周岁淮坐在床上美滋滋的,他非常乐意他们家姑娘被人家护着的好么。
周岁寒闲闲靠在门口。
周国涛撇了两眼自己的两个便宜儿子,气呼呼的,“感情不是你们媳妇,你们不肉疼是吧!”
元一宁之前是学武的,身体一直很好,扁妖妖的事情出了之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每况愈下,找医生来看,也都没什么事情,后来,不得已才出国养了好久,最近慢慢身体好转许多,他是真不愿意元一宁跟王珍那种小人争执。
周岁寒抖了抖肩膀,十分无奈的摊手,“您媳妇,我妈妈那性格,你拦得住?”
元一宁从医院这里离开,直接跟让周氏的秘书张罗A城最大的晚宴,王珍不是敢嚣张吗,她就要在整个A城的人面前狠狠打她的脸!
让全世界知道,没有一个小三是配光明正大的站在原配面前的!
而此刻的中医院,扁栀站在走廊的尽头,她正在接电话。
“老大,你叫我查的东西,有点眉目了,是有蹊跷,但是,最近可能受到点阻碍。”
扁栀的目光沉沉落向远处,“是沈听肆么?”
“老大,你料事如神啊!”
扁栀垂了垂眼睫。
沈听肆那么聪明,滴水不漏的人,当年他爸爸沈千山突然意外身亡,他后面羽翼丰满,怎么可能不去查?
当年他虽然还未成年,可也已经几乎有独立人格意识了,在之后的许久时间里细细揣摩,自然会出头去勘察的。
“这是好事,”扁栀的声音低冷,“有掩盖的地方,说明有猫腻,对方问越慌张,那就说明越接近真相,继续查。”
“哦,”对方的声音吊儿郎当,笑了笑,直白的问,“老大,我们就是想问,那,要是中间起冲突,我们哥几个,怎么办?”
扁栀丝毫没有停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哦,这样,那……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沈听肆不太可能直接出面,但是万一呢,若我们碰上的是沈听肆,那,我们是灭了他,还是,松松手?”
扁栀眸光落向不远处站着的几个陌生身影,声音寡淡,“该灭,就灭了吧。”
谁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人,既然,他就选择了立场,又凭什么要她心慈手软。
“得勒!”
手下挂了电话。
扁栀转头,正正对上了沈听肆的目光。
扁栀毫不意外,从刚刚手下问出那个问题时,她已然听见身后的脚步身。
“你是,Z.”
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网,传说中心狠手辣的Z,他查了数年,却没想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是。”
扁栀将电话收进兜里。
“一定要这样吗?”沈听肆一脸心痛的看着扁栀,“事情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吗?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或者,你说,你们要怎么才肯罢手,你说,要不,我把这条命给你行吗?”
“我真的求求你们,停手,行吗?!”
扁栀闻言,轻轻的笑了。
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听肆,“你知道王珍最近在散播我的视频吧?”
沈听肆脸色一白。
“她是怕我嫁出去,手里的财产会给了别人,”扁栀指着中医院门口的那些陌生身影,“那些人,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吗?沈听肆,你叫我停手之前,先问问王珍,她舍得我手里的这些财产吗?”
“我会想办法的,”沈听肆面容恳切,“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
“我给过你时间,也给过机会,沈听肆,你明白的,人,不应该的得寸进尺,说多了,都是废话,真枪实刀的来吧,我扁栀,也不怕你们任何人。”
扁栀说完,直接抬步,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在做这些决绝的事情之前,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扁栀跟沈听肆擦肩而过时,站在原地沉默的沈听肆忽然开了口。
他说:“王珍是带我出深渊的人,如同,周岁淮对你的意义。”
扁栀攥着电话的手,顿住。
脚步也跟着停顿下来。
她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沈听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