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弄死他?”
周岁淮再开口时,语调里带着机械的懵懂,眼底茫然似孩童,跟刚刚要弄死他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他死不足惜,可,不值得你去为他偿命。”
“法治社会,”扁栀看着周岁淮,说的真诚,“咱要守法。”
“松手,嗯?”
周岁淮像是听懂了,他看了眼张垚,又看了眼扁栀。
似乎是认可了扁栀的话,他微微松开手,张垚就从他手掌间掉落地面。
张垚如丧家犬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他松泛着脖颈,试图缓解脖颈处的不适感。
这个周岁淮!
比当年还像个疯子!
张垚最终被扁栀叫过来的安保人员丢出了扁氏公馆。
扁栀站在树下,看着周岁淮,轻声问,“好些了么?”
周岁淮意外的没有回应。
扁栀一开始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于是,抬手,想摸一摸他的发。
往日里,她只要抬手,他便会主动低头。
这一次,他没有。
周岁淮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