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篇幅的一大段话。
扁栀压根懒得听,她看了眼刚刚欧皓给她发的信息,抬脚便走。
欧墨渊傻眼。
“你,”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嫌不够?”
“扁栀,做人要知足,五百万已经够寻常人很好地过完这一生了,做人要懂得知足,太贪心,最后会什么都得不到。”
“你……”
扁栀觉得身边的人跟个聒噪唐僧没什么两样,她转头,直接当着欧墨渊的面,将他手里的支票取过来。
欧墨渊心里一喜,刚要多说两句时。
只见扁栀看都没看那张支票,直接对折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对你不客气!”扁栀说完这话,直接进入电梯。
欧墨渊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垃圾桶内的支票。
五百万。
整整五百万,她,就这么撕了?
她是真的这么不在乎钱么?
他循着电梯追上去时,远远地看见扁栀举着电话,跟电话里的人说:“嗯,马上来了,你维持下现场秩序,没事,刚有个神经病拿着区区五百万支票到处发疯。”
电话里的人声音困惑,不过清晰响彻过道。
“哦,那真的是脑子有点儿不清楚。”
热搜的效应真不是吹的。
才短短一日,扁氏的就诊室门口一度围满了人。
也不知道,是真的来看病的,还是为了蹭手相。
不过无论如何,扁栀都努力将事情做到最后,不过两者兼顾时间耗时多,许多人在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的时候,扁栀看着门口还乌央乌央的人,对欧皓道:“让行政部发出公告出去,以后看手相只看前面五名患者,之后的就只看病,另外,每天的看诊采取预约的形式,你把时间安排好,别让病人在外头等久了。”
欧皓点头,“那今天的呢?”
扁栀淡淡:“今天的,多晚我都会看完。”
这话一出,门口翘首以盼的人安心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看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扁栀揉着酸疼的脖颈,看到门口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门口的灯光昏黄。
周岁淮穿这件深色简约的衣服,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唇瓣抿成一条线,凌厉的五官看起来不近人情,又凶又冷。
扁栀有些诧异他的出现。
周岁淮看着好接近,但是其实性格挺独的,心高气傲脾气坏起来,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二世祖模样,早上闹得不愉快,她还以为,他不愿意见她了。
他的身旁随意地放了个透明的文件夹,神色寡淡得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是察觉她的诊室里没有了动静,他抬起头,视线跟她对上。
而后。
他站起身,身侧拉长了一道影子,他一步步地朝她走过来。
口气不太好,面色也冷硬,看着像是来闹事的。
一旁的欧皓看了眼扁栀,紧张地问,“扁院长。”
扁栀示意他没事时,周岁淮已经走到她跟前,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站着。
然后将以中草药入股扁氏的合同放到她面前,脸色臭臭的:“签字。”
扁栀翻开,合同上的价格没有按照早些时候她跟周岁寒说的调高,而是按照一开始的价格填列。
她抬头想说点什么。
周岁淮环胸,拽的很,“扁小栀,请你适可而止,赶紧签字。”
说的像鬼子进村不耐烦的要开始杀伐抢夺,可明明他又是吃亏的那个人。
“这个价格,我签不了。”扁栀将合同往他的方向推。
“为什么,”周岁淮盯着她,“我觉得合适,你能用,又实惠,有什么签不了。”
价格太合适了。
所以签不了。
“按照你二哥说的价格,如果不行的话,那就作罢。”扁栀没多说为什么,只说了结论。
周岁淮气势汹汹地想再开口。
扁栀叹气,靠向椅子内,“我饿了,所以,你确定要这个时候跟我讨论这些么?”
气势汹汹炸毛的小狮子瞬间愣了一下,而后虎着脸,丢出一句:“活该!”
扁栀淡淡一笑,起身,让欧皓也回去。
电梯里,周岁淮脸色依旧不好看,在扁栀走出电梯时,他语气生硬别扭着劲头,“吃什么。”
扁栀站定,“价格明天能按照之前跟二哥说好的改么?”
周岁淮开始烦躁,“东西是我的,你老提他干嘛?”
扁栀点头,“那我回家吃晚饭。”
“你回家能吃什么,”周岁淮没好气,“你们家阿姨晚上九点就回去了,即便吃也是冷饭剩菜,我带你去吃。”
周岁淮说完,“滴滴”两声打开车锁。
扁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