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飞的眼中,必然是高泉和钱亿两个执法堂的坏种上门找茬。
他同样看见姜烦,但距离上次见面相隔将近一个月,再加上姜烦变化太大,一时没认出来。
“高泉,你们执法堂这是想挑战烬炎峰的权威吗?”郭飞声色俱厉。
“郭飞,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有人举报你们烬炎峰的阮依霞雇佣风鸣楼的杀手暗杀本门弟子,我们执法堂是过来确认的,请将阮依霞这个当事人叫出来。”钱亿一反平时的嬉哈之态,很严肃地说道。
此言一说,众人都炸开了,阮依霞,那可是烬炎峰的爱女,竟然雇凶杀人。
郭飞脸色大变,咬着牙,怒视道:“钱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与不是,让她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怎么,郭飞,你心虚了。”
“放肆,谁给你们胆量跑来这里说这些话,这里是烬炎峰,不是你们的一言堂!”
“所以,你是心虚了,对吧!”钱亿盯着郭飞,一字一顿地逼问道。
郭飞拳头紧握,双目发红,他确实急了,他是知道小姐的所作所为的。
到底是谁举报的?他阴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然后落在姜烦身上。
是他!
郭飞瞳孔一缩,这个他以为失踪的人,居然出现了,而且模样变化非常大。
“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对吧!杂碎,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是姜烦,一个差点进了鬼门关的人,一个差点被阮依霞雇凶杀死的人,很意外吗?怎么,阮依霞有胆量无视门规雇凶袭杀同门,不敢当众承认?”姜烦凛然不惧地站出来当面质问道。
“你是什么身份,阮师妹是什么身份,就你也配她动手雇凶,笑话。”郭飞不屑。
“配不配不是如你说了算,是不是也不由你决定,有没有做,出来一问便知,你为何推三阻四!”
郭飞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有一点很清楚,绝对不能让师妹出来,以她的性子,若是一时被逼得急了,当众承认,那当如何收场,不敢想。
拖,只要能拖到师尊回来,这些人根本不足为惧,到时候再逐一清算!
“郭飞,劝你老实点,让阮依霞师妹出来,否则我们就要进去了!”钱亿出声。
“钱师弟说的对,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躲是躲不掉的!”高泉赞同道。
“这里是烬炎峰,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若要硬闯,最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郭飞挡在山道上,出言威胁。
……
烬炎峰山巅,碧寒潭中央的小岛上,两名中年道人相对而坐,中间悬浮着一方天地棋盘。
两人的棋艺旗鼓相当,正拼杀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负。
一人身材高大,脸庞棱角分明,一双赤色异瞳,头发同样是赤色,随意地披在身后,火焰般流着赤芳,他正是烬火峰主,阮伯刚,筑基巅峰。
另一个对棋的是执法堂的堂主周卓风,脸孔清瞿,长须飘飘,双目精光湛湛,摄人心魄。
周卓风一挥手,寒潭中的冰水飞到半空,旋转成一面光滑的水镜。
圆满级水镜术,可以传影播音,把某处正在发生的场面投影到此。
此时,上面正播放着姜烦等人上烬炎峰质问的事情。
“阮峰主,弑杀同门可是大罪,令女不会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吧。”
“周堂主费心了,小女虽然平时性子顽劣了些,但孰对孰错还是拎得清的。”阮伯刚不咸不淡地回道。
“那就好,令女若真做出这等不智的事,我这个做堂主的可就为难了。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里外不是人,难啊。”周卓风感慨。
阮伯刚听得脸皮狠狠的抽了一下,险些失控把手中的棋子捏碎。
他没有看镜中的画面,以他现在的修为,烬炎峰大小事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周卓风却盯着镜子看得很入迷,还讲解起来,“嘿,这两小子怎么如此鲁莽,居然想硬闯进山,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训他们,峰主勿要见怪。”
阮伯刚额头上青筋直跳,一下子把棋子捏得粉碎,碎片洒落在棋盘上。
“老阮,你这是怎么啦,下棋不过就想掀盘,你这棋品不行啊!”
阮伯刚拿眼睛瞪周卓风。
“干嘛,想打架?不打!我是文明人,看戏看戏,他们要硬闯了!”
文明人周卓风捋着他的长须,笑得很是狡黠,一点都不文雅。
……
烬炎峰半山腰,两方人马对峙。
“高师兄,看样子,他们是心虚不敢让我们上去的,我们强闯吧!”姜烦建议道。
高泉看向钱师弟,钱亿点了点头,两人默契的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攻向郭飞。
高泉炼气九层,钱亿炼气七层,两人实力都颇为不俗,同时出手顿时把郭飞逼得手忙脚乱,疲于抵挡无力回击,战败只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