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儿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感到心痛,她慌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厨房奔去,结果刚跑了几步脚下一软,她直直摔倒在地上,膝盖蹭破了皮。
听到动静,阎王回头一看脸色顿时不好了,立马丢下碗筷大步流星走过来将她扶起来,关切道:“酒儿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段酒儿揉着自己疼痛难忍的胸膛,眼眶泛红,她抬手抱住阎王,低声哭泣:“阎王哥哥,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做这些,这里好疼。”
段酒儿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要一想到刚才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就觉得呼吸困难。
“不要多想,我照顾你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再说了我并没有觉得不妥,只要那个人是你,我不管做什么都甘之如饴。”阎王轻拍她后背安慰她。
段酒儿却哭的更厉害了:“我不值得,我什么也帮不到你,而且每次还都会给你添乱。”
阎王微微叹息,他伸手替她擦干净泪水,温柔的哄她:“傻瓜,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能好好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可是我怕我又拖累你。”段酒儿咬唇,眼角挂满晶莹剔透的泪珠。
阎王笑容温暖如初春的太阳:“别瞎想了,走我带你进去上药。”说着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段酒儿抬头望着阎王深邃的眸子,那双瞳孔幽深似海,仿佛蕴含着巨大的魔力。
她心跳漏掉半拍,呆呆地望着阎王。
把段酒儿轻轻放到床边坐下,阎王拿起医用纱布小心翼翼的替段酒儿处理伤口,他动作很慢,像极了在对待易碎的宝贝。
段酒儿盯着他专注的眉宇,心跳忽然失速。
“你还是和以前那样对我很好,可是却永远不肯往前一步……”段酒儿不知道怎么了,痴傻地看着为她清理伤口的阎王,话想都没有想就这么脱口而出。
阎王抬眸看向段酒儿,他眼底的光芒让人捉摸不定。
段酒儿本就为刚刚她突然说出的话感觉到尴尬,如今又被阎王这种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她猛地转过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试图缓解此刻的紧张。“怎、怎么了吗?”她问。
阎王摇头,收拾好医用箱重新坐回原位,他沉默片刻,淡淡的提醒段酒儿:“酒儿,你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醒来就好了。”
说着阎王就把手放在了段酒儿额头上,他轻抚她秀气的眉,柔声说:“睡吧,等睡醒了,那些让你不舒服的情绪也就没了,如今你这一切都是白日在校园里遇到煞气所致,不要太过介怀。”
段酒儿愣了愣,随即点头,在阎王温柔的催促声中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阎王轻轻松开搭在段酒儿肩膀上的右手,他站起身,离开了段酒儿的卧室。
夜凉如水,月朗风高,寂寞冷清的街道显得尤其荒凉萧索。
阎王靠在窗户边站立,他抬头凝视着漆黑的圆月,冷峻的面庞上毫无表情。
“出来,本王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她,为何让她受伤?”阎王冰冷的嗓音响彻在空旷的房间,寒意渗人。
阎王说完话没多久,便有两抹人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来人单膝跪下,垂着头恭敬说道:“请王赎罪,属下失职,还望王责罚!”
听见他们二人认错态度良好,阎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他沉默半晌,问:“她为何会煞气入体?”
黑白无常二人低头回答:“当时我们二人想着是让酒儿小姐锻炼一下,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所以并未阻止。谁知……却差点酿成祸端。”
“罢了,此事本王就暂且饶过你们,若再敢犯类似的错误……你们二人就去陪那些枉死之人吧。”阎王威胁性地瞥了黑白无常二人一眼。
“是!”二人应声称是。
“都下去吧!”阎王挥手示意,二人便迅速消散在原处,房间中又恢复寂静。
阎王倚着窗户看向远方,他深邃的眸子像极了浩瀚星海,幽远深邃,令人捉摸不透,口中喃喃道:“难道,冥冥中注定好的吗?”
阎王走至床沿坐下,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昏睡中的段酒儿苍白的容颜。
她身材纤细,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
他突然想到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猛地从段酒儿脖颈间拿出那枚古朴的玉佩,仔细打量片刻,随后又将玉佩塞进段酒儿胸前的衣襟内,贴身挂在了她脖颈之上。
夜风吹拂,月亮隐匿到云层之后,天空逐渐变得灰蒙蒙的,仿佛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翌日。
太阳刚冒出一个脑袋,段酒儿就醒了,她揉着惺忪的双眼迷茫地四处张望。
段酒儿记得昨晚她心好疼,最后摔了一跤,可是最后怎么睡着了呢?
段酒儿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可她发现她除了模糊印象中的断壁残垣外,其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就在段酒儿准备继续回忆昨晚的事时,她的耳畔响起一阵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