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就是看到杨锋和白龙飞，那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就只能憋屈的看着，空中炮艇来狂扫半圈，将地面打的烟尘滚滚，下一秒虎式又来了，干净利索的点掉一辆装甲车，或者是干掉一挺重机枪。
慢慢的，在不间断的攻击当中，虎式和空中炮艇的配合也是愈发的熟练、默契了。
白龙飞会故意把日军往杨锋那边驱赶。
香肉也会寻找空中炮艇的攻击疏漏，给予迅速的填补。
千万别小看配合的熟练度，至少杨锋就感觉，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两架飞机的攻击效率提升了20%以上。
半个小时之后，白龙飞的联络突然就来了。
“旅座，弹药即将耗尽，我们预备返航了。”
“明白，大鸟这次的表现不错，等我回家，有你们的好处。”
“大鸟了解，旅座万事小心……”
随即杨锋就看到空中炮艇又画了最后一个圈儿，接着就爬升飞向了西南方向……
左右环视一圈。
日军这三万人的大营已经被搅的稀烂了。
杨锋估计人员损失在20-30%之间，关键是装备、物资所剩无几，指挥、通讯系统也全完蛋了。
那些被吓跑、吓散的日军，想要重新收拢至少就要花一夜的时间，小谷寿喜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今晚也休想再发动有效的行动了。
于是心满意足的杨锋，找个地方降落，带着香肉就和大队人马汇合到了一起。
刚刚日军大营那边天崩地裂，简直是映红的半边天，铁背旅的弟兄们看着，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打鼓。
幸好权飞的执行能力很强。
那边打开花了都不肯靠近一步，一门心思就是带着所有幸存的弟兄赶路。
然而一个小时后，士兵和民众的区别还是渐渐的体现了出来。
即使是抬着伤员、扛着装备，铁背旅和延州的人马，依旧是把老百姓甩开老远，杨锋估计部队抵达岸边，小泉县城的居民至少得落后40分钟到一个小时。
他也很担心小谷寿喜反应过来，于是就联系三团张彪，让他所部出击，在小泉县城以北，摆出了一个大举突围的假象。
凌晨两点左右，当三团弟兄猛攻北面一处扼守公路的据点时，消息自然是立即就送到了小谷面前。
此时此刻，绝望的小谷正带着人在日军大营的废墟上善后。
撤回到不过半天的日军，睡到一般就被干掉了5-6000人，并且还损失了全部的火炮和坦克，全部的弹药和粮食，就连帐篷和被服都烧光了。
要不是小谷中将一直都呆在之前的指挥所，搞不好他也难逃一劫。
面对无数眼神涣散的士兵。
无数哀嚎垂死的伤员。
小谷知道自己完蛋了，可是在枪决或是剖腹之前，他还的竭尽所能的挽救这支部队。
灭火
集中伤员
召集溃散的部队
就在小谷寿喜忙到焦头烂额时，铁背旅猛攻公路据点的消息却来到了面前……
“中将阁下，夜袭的飞机，一定是铁背旅杨锋搞得鬼。”
“没错，他们的目的肯定是掩护撤退。”
“中将阁下，请允许我带领所属部队，立刻去阻击他们，绝不能让中国人逃走。”
“我还有一支骑兵，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加入战斗……”
面对群情激奋的部下军官，小谷却跟死了心一般，看着面前被烧掉一角的作战地图是一声不吭。
又过了几秒，一名大佐忍不住再次叫了起来，结果却引来了小谷的反问。
“中将阁下，你已经失去帝国军人的勇气了吗？”
“为什么是北面？”
“啊？”
“明明往西边走，距离黄河更近，为什么杨锋要往北突围？”
小谷的问题叫众人陷入了沉思。
都是系统化培训出来的职业军人，在场的一群佐官、作战参谋都明白，行军路线的选择有多么重要。
如果说不走寻常路，那就必然存在重要的原因。
“因为咱们的大营就挡在西面。”
“会不会是杨锋得到了消息，知道咱们北面兵力不足。”
“难道是先北后西，目的是绕过我们的包围部队……”
片刻之后，众人纷纷发表见解，可小谷却还是不予置否的表情。
这时那个急躁的大佐就再次催促起来。
“中将阁下，不能再等了，如果让杨锋的铁背旅逃了，我们该怎么向方面军司令部、向岗村大将交代？”
忽然听到司令官的名讳，小谷总算是给力点反应。
是呀！
怕那是为了岗村大将的栽培，今晚也不能这么早就认输。
“命令北本大佐，率领各部骑兵去增援北面的战斗，要尽快摸清敌人的规模。”
“嗨！”
“大营方面继续进行救援和搜索，明早之前要明确损失情况，重新恢复部队编制。”
“嗨！”
“联络岸边防部队，命令他们睁大眼睛，要提防中国人的袭击，有任何情况立即报告。”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