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这般占便宜就跑的骚操作,一点都不像占了优势的汉军模样。
令务畜拔罗很是难受,这些汉军占优后,都会跟羌人死磕到底。
眼前这位头顶绿帽的大胡子,竟然打完就跑,令羌人瘪了一口气,最后却无处安放!
“父亲,我军士气正盛,为何不与羌人决一死战?”
关平不解询问,周仓一边划桨一边倾听。
“坦之,羌人显然并未发动所有兵力。”
“我军于渡口作战,没有战船保护,始终会吃亏。”
“为父的任务并非攻占渡口,而是要配合芒儿偷袭武威!”
关平听闻此言,皱眉道:“那世子岂不是要走乌鞘岭?”
关羽轻抚美髯,“芒儿较之孔明可怕之处,在于他敢弄险!孔明则过于稳健!”
……
汉军大营。
在关羽率军离开后,展开了一场辩论。
“世子,乌鞘岭险峻狭窄,敌军即便轻敌,也不会一点都不设防!”
“我军前去,简直是自投罗网,很有可能被敌军挡在乌鞘岭!”
“届时镇守鹯阴渡口的兵马再行支援,我军将毫无退路!”
张既虽然刚刚加入汉军,却履行了一名谋士的职责。
“德容还是太不了解世子。”
法正手持浮尘,他更喜欢与世子合作,无论是汉中之战,翻越米仓山,绕后偷袭夏侯渊。
还是如今明渡鹯阴,暗夺武威的操作,都堪称经典。
“乌鞘岭虽然险峻,但不像井陉那样狭窄!”
“羌人这些乌合之众不懂兵法,怎么会有李左车那样计谋呢?”
“世子说过,两个月内克武威,咱们就该帮世子完成他吹下的牛逼!”
陆逊意气风发,以关羽牵制鹯阴渡口,大部队偷袭武威的策略,可是他与法正献策,经刘芒同意执行。
“这……”
“德容,恕我直言,虽然你也很厉害,但是跟陆伯言和法孝直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郝昭身为好友,毫不犹豫地插刀张既。
“你……若非你这莽夫,我又岂会!”
张既气抖冷,有些时候他真拿郝昭没辙!
“若非有我帮忙,你又怎能顺利投奔公子?”
“不用谢我!热心肠,爱帮忙,我住金城我姓郝!”
刘芒无奈一笑,没想到镇骨之将的郝昭,年轻时还有这一面。
“世子!我可是想好了,待到凉州平定,我就随你南征北战,我要证明自己并非只是一个守将!”
“我郝伯道亦能攻城拔寨,为世子开疆拓土!”
郝昭已经做好打算,跟着刘芒一条路走到黑。
“郝伯道其志可嘉!”
“此番前往乌鞘岭,便以你的军队为先锋!”
刘芒之言,正随了郝昭心意。
“末将领命!”
刘芒随后看向张既,宽慰道:“德容,我并非不知其中凶险,只是富贵险中求。”
“有夺取武威的机会,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张既苦恼不已,询问道:“不知世子有多大的把握,能够突破乌鞘岭?”
刘芒想了想,谦虚道:“没有十成的把握,也就九成九吧!”
张既“……”
身为谋士,张既依旧随军出征,只不过心存忐忑。
“放心吧,德容!我最大的依仗,就是二叔能将鹯阴渡口的羌人,打得叫一个痛不欲生!”
张既并非不相信刘芒,而是不信任关羽。
即便是万人敌又能如何?
仅率五千兵马,面对七千的羌人,所谓的水军都是木筏和渔船,这样的军队当真能够挡住羌人?
带着怀疑,张既跟随大部队出发。
……
武威,显美县。
作为凉州治所的屏障,俄何烧戈吞并于显美县。
随时准备支援鹯阴渡口,自打听闻彻里吉阵亡后,俄何烧戈便意识到汉军的强大。
“什么?七千人打五千人,还要我来支援?”
俄何烧戈大怒,打算亲自前往观看,汉军是如何攻打鹯阴渡口。
关羽统兵那叫一个丝滑,每日天不亮,便率众将士搭乘木筏渔船前来挑战。
一轮箭雨那是对羌人的贴心唤醒服务。
待到羌人匆忙杀出后,便快速划桨,搭乘木筏迅速离开。
反正羌人的战马再厉害,也无法来到水中追赶。
汉军前来侵扰的速度,比羌人的一日三餐还要准时。
每次带走几名羌人的性命,那也足够折磨。
务畜拔罗不是没有想过,效仿汉人制造木筏,入水与汉军交战。
只是习惯了马背上的羌人,来到木筏之上,那叫一个晕头转向!
很多人根本无法站稳脚跟!